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尊】父乳、人設(shè)崩成渣、想他時,call我、仰光(校園1v1H)、快穿生存游戲、我就是有病、紅花何須配綠葉(百合abo)、最美的邂逅、風(fēng)不欺(1V1 H)、大哥(兄妹,劇情有h)
宮人們都松了口氣,心中卻又無比疑惑。往常到了這個點,圣上一般就是宿在承掖殿了,怎么會大半夜的出來要回御書房呢?看樣子,也不像是跟慕大人有了不愉快…… 何況,宮人們辦事不力,圣上居然也沒有責(zé)罰,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簡直不像一貫的圣上了。 承掖殿的內(nèi)室,慕晚舟靜靜的斜躺在榻上,周身的肌膚還泛著情/事之后的薄紅。但他目光清明,透出一絲冰涼的冷光來,手中握緊了那艷紅的綬帶。 方才一晌貪歡,蕭駱北明顯心緒紊亂,因為自己拋出的那一句“就好像愛著我一樣”。兩人交合之后,蕭駱北便借口有政務(wù)忘記了處理,匆匆起身離去。 這是從前從未發(fā)生過的情況。 黑暗中,慕晚舟綺麗的眼眸閃動捉摸不定的光,卻清清楚楚的寫著愉悅、無盡的愉悅。 拋出去的魚餌,終于、終于動了。 · 三日后,華燈初上之時,慕晚舟著一席淡青色長衫,將烏發(fā)隨意的挽在頭頂,慢悠悠的往玲瓏閣而去。 馬車微微顛簸,他手里卻是拿著一頁薄薄的絹紙,認(rèn)真讀著。那是孫劍傳來的密函,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左相的種種。他仔細(xì)讀完,然后點火燒掉。 絹紙的殘渣裊娜的跌落在車廂內(nèi),帶起一陣奇特的暗香。 馬車停下,外頭車夫恭恭敬敬的道:“慕大人,玲瓏閣到了?!?/br> “嗯?!蹦酵碇巯坪熛萝嚕S意往二樓包間的窗口一望,便看見陶煜正眼巴巴的往下望,似乎是翹首以待了許久。一見到自己,那雙漂亮的眸子頓時綻放光華。 慕晚舟想起上次與陶煜在玲瓏閣會面,他還害羞得坐立不安,今日卻能夠打開窗戶急急的尋找自己,心里忽然有了某種預(yù)感。 而他的預(yù)感,一向都很準(zhǔn)。 進到廂房,陶煜已經(jīng)一臉歡喜的來開門迎接,三兩步上前握住慕晚舟的手腕: “晚舟,你來了?!?/br> “子期等了許久?”慕晚舟進屋看見桌上已經(jīng)空了兩壺酒,不禁奇道。 “嗯,我不知你何時來,所以就早早來此處先候著了?!碧侦吓d沖沖的坐到桌邊,為慕晚舟也斟上酒。他已有幾分醉意,面頰緋紅,那樣子倒是甚是可愛。 “子期,”慕晚舟與他對坐,端了酒盞淺淺啜一口,“你今日好像很開心?!?/br> “自然開心,”陶煜甜甜笑著,“上次你在我家撞見我父親后不辭而別,我同你就再也沒見過,算算也過了快一月了。如今總算再見到,我自然開心……” “子期,”慕晚舟斟酌著字句道,“近日你父親為國事cao勞,那天我看他身子不大好,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陶煜眼中有一絲黯然:“父親最近確實過于勞累cao持,那日查抄臨安王府回來之后,便病倒了,連續(xù)幾天都只能臥床休養(yǎng)。” “這般嚴(yán)重?”慕晚舟驚道。 陶煜點點頭:“醫(yī)官來看過,說是心病。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心事,他總是唉聲嘆氣,還時不時的感嘆什么‘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我問他,他也不肯告訴我……” 慕晚舟眨了眨眼,輕聲道:“左相大人的心病,也許我能治?!?/br> “你能?”陶煜瞪大了雙眼,疑慮不已。 “嗯,”慕晚舟垂下纖長的睫毛,微微抿唇,“子期,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是不是?我記得,你大姐嫁給了中軍校尉,大哥在羽林軍任職?” 陶煜點頭,慕晚舟又道:“你可知你大哥陶潯,是臨安王安插在羽林軍中的眼線?” 陶煜眼中一陣驚疑:“這……這可當(dāng)真?!” “千真萬確,”慕晚舟輕聲道,“這便是你父親的心結(jié)。” 根據(jù)孫劍對左相府的調(diào)查,陶臻的大兒子陶潯,一年以前便已被蕭翊收買,混在羽林軍中幫蕭翊打探蕭駱北的動向。此前慕晚舟找人假扮匪徒收服宋清之事,也是他告知蕭翊的。 不僅如此,他還參與了蕭翊私底下買賣官職的勾當(dāng)。蕭翊老謀深算,完全讓他經(jīng)手,自己一點沒碰。后來陶臻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了此事,找蕭翊理論,才得知事情始末。但陶潯已深陷其中,無法脫身,陶臻無奈至極,還反被蕭翊以此要挾。 陶臻本無意參與任何皇室派系斗爭,但卻身不由己,被親兒子坑。如今蕭翊倒臺,但自己做過的事無法抹滅,每日活在膽戰(zhàn)心驚中,怎能不??? 陶煜聽了此事,也又驚又懼,一時之間語塞,直直的瞪住桌上的酒盞,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顫聲道: “那……我父親會怎么樣?” 慕晚舟卻將手中的酒杯與他的輕輕一碰:“現(xiàn)在此事,只有我與圣上知道?!?/br> 陶煜目光一亮,三分疑惑、七分愕然的盯住了慕晚舟。 慕晚舟接著緩緩道:“有些事情,若是被廠公知道,便不好收拾。我會盡力阻止廠公,這也是圣上的意思?!?/br> 陶煜雖然純情,但人卻是十分聰慧的,聽到這里,不禁心喜,霍然起身:“晚舟,你、你是說……” 慕晚舟將食指放到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沖他微微一笑:“子期,你要明白,圣上一向信任左相大人,今后也會一如既往。更何況,你又是我的摯友。” 這句話就像最安心的保證,徹底讓陶煜的心定了下來。而他又準(zhǔn)確的捕捉了最后半句,眼中立刻閃動動人的水光,臉色緋紅,囁嚅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