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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他并沒有想到,如果真是衛(wèi)湛下了蠱蟲,又怎敢將慕晚舟送來自投羅網(wǎng)?他只道是慕晚舟太過誘人,只要得到過他的人,萬萬不舍再將他交給別人,就像蕭駱北一樣。 衛(wèi)湛“啊”的吼叫一聲,暈了過去。 “搜身!”蕭翊立刻下命。 侍從們里里外外搜了好一陣,搖頭道:“王爺,沒有找到。” 慕晚舟面露驚惶,臉色已經微微潮紅,細細喘息:“這……這怎么辦……” 蕭翊知他蠱毒已經發(fā)作,此刻定是難受不已。合歡蠱的雌蟲種入體內之后,會逐漸分化出數(shù)條,游走全身。數(shù)量越多,越會將人拖入萬丈情/欲,直到三日之后暴斃。 但偏偏他自己又不能為慕晚舟解毒。身上未種入雄蟲之人如果與攜帶雌蟲的人交合,不但不能解蠱,反而會將中蠱之人立刻害死。 蕭翊沒有jian/尸的變態(tài)癖好,眼看著美人到手了,卻不能享受,氣得失去了理智,揮袖怒道: “衛(wèi)湛以下犯上,奪去軍權,立即關押,稍后按軍法處置!” 衛(wèi)湛剛剛悠悠醒來,聽到這句,頓時魂不附體,狗啃屎一樣的趴在地上連連求饒: “王爺開恩!王爺開恩??!下官真的冤枉、冤枉啊!” 他急著脫罪,口不擇言起來:“下官確實是睡了慕晚舟,但是是他百般誘惑的,還給下官服用了玲瓏閣的媚藥,下官才把持不??!王爺,下官真的不知道蠱蟲是怎么回事!下官、下官怎么敢??!” 慕晚舟皺眉,似乎十分生氣:“衛(wèi)校尉,你怎可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見我身體不適,以延緩一晚帶我見王爺作為要挾,逼迫我的……” 衛(wèi)湛還要申辯,蕭翊已經聽不下去了?!跋鹿俅_實是睡了慕晚舟”這句話已經足以令他暴跳如雷。他厲聲吼道:“拖出去!” 衛(wèi)湛內心又絕望又憤怒,破口大罵起來: “慕晚舟,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貨!我衛(wèi)湛今日栽在你手里,但你也不過是被我干/得爬不起來的yin/蕩/sao/貨!在圣上心里,你就是個玩物!你就等著被人干/死吧!” 慕晚舟雙眼一凝,臉色沉重了下來。蕭翊看著衛(wèi)湛被拖出去,立刻摟住他勸慰道: “晚舟,那些渾話別放在心上。本王定會重重處罰他!” 慕晚舟點了點頭,神色緩和,卻忽然捂住胸口,輕微的“唔”了一聲。 蕭翊見他呼吸急促,面上如桃花一般艷紅,知道他蠱毒發(fā)作加深,心中又急又不忍,發(fā)誓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雄蟲,讓這個美人完全的臣服于自己。 “晚舟,”他霸道的挑起他臉蛋,迸發(fā)著占有欲的目光貪婪的望著他,“你放心,本王必定找到雄蟲?!?/br> “嗯……”慕晚舟難受至極,只能輕輕吐出一字。 “你會是本王的!”蕭翊無比自負的咬牙道。 這時,帳外突然傳來喧鬧。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沖入帳內:“王爺,不好了!咱們的十萬私兵不知道被什么人統(tǒng)領著,倒戈相向,朝這邊攻過來了!” 蕭翊怒目圓睜:“什么?!這怎么可能?!令牌不是在衛(wèi)湛那嗎?他現(xiàn)在在牢中,十萬大軍如何能夠行動?!” 士兵急急的搖頭:“屬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軍的軍旗,的確是衛(wèi)校尉的。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蕭翊厲聲問。 士兵哆嗦跪下:“方才屬下搜過衛(wèi)校尉的身,令牌并不在他身上……怕是……” “好個衛(wèi)湛!竟敢謀逆!”蕭翊一掌掀了案幾,“原來他早就想好了,為什么?!就為了你嗎,晚舟?!” 慕晚舟呆了一呆:“晚舟怎會有此等力量……” “你有!”蕭翊用力捏住他下巴,高傲的凝視著眼前的美人,“你這禍水,竟引如此多的人爭奪??赡切±轻套悠恢勒湎А?/br> 他一口吻上慕晚舟嫣紅濕潤的唇,與他唇舌深深交纏。肖想了如此之久,總算能夠啜得這一汪清泉,蕭翊幾乎難以自持,霸道的不斷撬開慕晚舟的牙關,著魔一般的吮吸著這甜美的芳香。 慕晚舟氣喘吁吁,幾乎沒有招架之力,惹得蕭翊心癢難耐??上А上У搅私袢?,依然不能得到這妖精…… 他費了很大力氣控制住自己,丟開了慕晚舟。這時,帳外的喧囂聲越來越大,侍衛(wèi)跪倒在地: “王爺,現(xiàn)在咱們……” 蕭翊沉思一陣,雙眸閃動兇狠的光芒:“準備撤退!衛(wèi)湛這個叛徒,死有余辜!但本王現(xiàn)下顧不上他了……” 慕晚舟眼波流轉:“王爺,讓我去?!?/br> 蕭翊急著要迎戰(zhàn),便略一點頭:“晚舟,你去殺了他,務必要問出雄蟲的下落!然后趕緊回來,本王帶你離開!” 慕晚舟點點頭,他身上的蠱蟲發(fā)作已經逐漸厲害,但他強忍著體內涌動的情潮,穩(wěn)步出了門。 · 衛(wèi)湛被關在軍中的鐵牢里,見到慕晚舟緩步靠近,立刻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 “你……你……” 他左肩的傷口還止不住血,汩汩的往外涌,將骯臟泥濘的地染紅了一大塊。他臉色蒼白,望著慕晚舟的目光怨毒而兇狠。 “衛(wèi)校尉,”慕晚舟不帶一絲情緒,開門見山,“王爺讓我來送你上路?!?/br> 衛(wèi)湛周身一抖:“什么?!不可能!王爺一向重用我,怎會因為你這個下賤東西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