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尊】父乳、人設(shè)崩成渣、想他時,call我、仰光(校園1v1H)、快穿生存游戲、我就是有病、紅花何須配綠葉(百合abo)、最美的邂逅、風(fēng)不欺(1V1 H)、大哥(兄妹,劇情有h)
慕晚舟陡然睜開了眼,從床榻上一彈而起,大口喘著粗氣。 “又做噩夢了?”蕭駱北蹙眉。 一個月大概有一次,慕晚舟如果累極,便會這樣發(fā)噩夢。夢里他就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手腳胡亂伸抓,口中囈語連連。如果沒有人叫醒他,他會一直這樣掙扎一整晚。之前好幾次都是蕭駱北被他吵醒后,將他從噩夢里喚醒的。 慕晚舟全身被汗水濕透,迷惘的望著蕭駱北許久,似乎不確定自己身在何處,眼前是何人。不知是不是錯覺,蕭駱北見他望著自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大概是被嚇壞了,他想。 這時,慕晚舟清醒過來,忽然埋頭撲到他懷里,滿含委屈的輕聲道:“阿北……” 蕭駱北本來嫌棄他一身是汗有些臟,但見他這般可憐兮兮的撒嬌,也發(fā)不起火來,只得耐著性子安慰道: “夢到什么了?這般驚恐……” 慕晚舟緊緊攥著他的衣領(lǐng),含糊不清的道:“夢見……小時候,在西域……他們、他們殺了、殺了……” 他渾身發(fā)抖,牙關(guān)禁不住的上下戰(zhàn)栗,心緒顯然還未平復(fù)。 蕭駱北回憶了一下,慕晚舟小時候,大約十年前,正是西域十二國跟中原戰(zhàn)得最如火如荼的時期。那時候生活在西域邊疆地帶的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的非常多,慕晚舟既然來自西域邊境,想必當(dāng)時也受了許多苦楚。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慕晚舟的過去并不十分清楚。之前只知道他幼年在邊境生活,顛沛流離之際結(jié)識了陸逐川。后來陸逐川護著他離開邊境來到中原,他參加了科舉,才與蕭駱北相識。 蕭駱北漫不經(jīng)心的打斷了他:“夢到有人要殺你?別怕,有朕在,誰也動不了你?!?/br> 慕晚舟聽見這話,微微呆了一呆,隨即在唇邊漸漸綻開一個淺淺的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蕭駱北也乏了,懶得細心安撫他,徑直褪去衣衫躺到榻上,將他一把摟到懷里。 “睡吧,朕陪著你?!彼麘袘虚_口,合上了眼。 慕晚舟又“嗯”了一聲,并未再開口。 蕭駱北很快便睡熟了。 但幽深的黑夜中,慕晚舟卻再無睡意。他蜷縮在蕭駱北懷里,仰頭望著呼吸均勻的君王,眸中的寒意卻如同這三更的霜露,更深更重了。 黑暗中,他的嘴唇輕輕開啟,又迅速閉合。 他說了什么,沒有人聽見。蕭駱北沒有,連他自己也沒有。 · 五日后,臨安王果然從西域發(fā)來信函,啟稟皇帝,聲稱年關(guān)將近,申請回京述職。蕭駱北自然沒有理由反對,更何況臨安王這封信函只是做做樣子,他人必然已在信函發(fā)出的同時便啟程了。 三日后,慕晚舟帶著陸逐川以及一隊精銳羽林軍,從京城出發(fā),前去迎接臨安王入朝。一路急行,于二日之后與臨安王在洛河平原匯合。 慕晚舟身著緋色官服,愈發(fā)襯得他肌膚白得透亮。蕭翊歪坐在車中,遙遙望見那一年未見的紅衣美人策馬緩緩靠近,忍不住心中一跳。 兩隊人馬靠近之時,蕭翊早已掀開車簾出來,立在蕭瑟寒風(fēng)中對慕晚舟挑釁一笑。 “慕大人,一年不見,你更美了?!彼麜崦恋哪抗饴豆堑脑谀酵碇勰樕?、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王爺說笑了,”慕晚舟笑瞇瞇的答著,語氣中沒有絲毫不滿,“我乃朝廷命官,用美字來形容怕是不大合適?!?/br> 蕭翊挑了挑劍眉:“哦?那用浪字來形容應(yīng)該很貼切了吧?” 慕晚舟一頓,旁邊的陸逐川倏地皺眉,右手果斷搭在了劍柄上。 慕晚舟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在意,嗓音還是十分親切:“請王爺賜教?!?/br> 蕭翊冷聲笑道:“一年前的瓊林宴,慕大人這廂才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本王,轉(zhuǎn)頭就爬上了那小狼崽子的龍床。怎么,擔(dān)心本王滿足不了你?” 這話講得很露骨,并且,不管是在私底下,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蕭翊都很愛稱呼蕭駱北為“小狼崽子”,從不忌諱。 慕晚舟抿嘴,輕輕摩挲著左手大拇指的指甲:“實不相瞞,晚舟對圣上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已,還望王爺海涵?!?/br> 蕭翊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個情之所至、身不由己!”他目光銳利,如同蛇般綿綿的爬在慕晚舟身上,“這話哄哄那小狼崽子也就罷了,本王可不信!慕大人選他不選本王,難道不是因為他九五之尊的地位和權(quán)力?” 慕晚舟臉色一點都沒變,還是無限溫柔的笑瞇瞇望著他。 蕭翊也毫不掩飾眼中赤/裸/裸的色/欲,似乎恨不得直接將他扒光。 兩人對視良久,慕晚舟忽然莞爾一笑。 “天色不早了,”他體貼的建議道,“今日不如先去驛站歇息,明日再趕路。夜里,我也能好好陪王爺敘敘舊?!?/br> 蕭翊聽到最后幾個字,眼中一亮,朗聲道:“好!今夜本王便等慕大人大駕光臨?!?/br> 慕晚舟雙眼笑得彎彎,十分溫柔的點了點頭。陸逐川卻蹙眉,死死盯住了蕭翊,眼中的寒氣和殺意幾乎能將他的身子刺穿。 晚些時候,慕晚舟在驛站的客房里,慢條斯理的脫下了官服,換上一件月白色的常服。他的風(fēng)姿和氣度,穿緋色時多了幾分艷色,穿白色時又平添了幾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