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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事先別想?!笔捛鋱?zhí)掰開慕辭月不老實的臉,僵硬地轉移話題, “事還沒處理完?!?/br> “還有什么事?。俊?/br> “曹信那,你去了沒?” “……” “你把人父親殺了,不打算給個交代?” “……”慕辭月剛剛冒出來的濃情蜜意全沒了,“他父親通敵叛國, 死有余辜, 而且,他倆的關系不是不怎么樣么?之前曹貢跑路,我看那小子也沒怎么樣?!?/br> “兩碼事,就算關系再不好,那也是父親,跑不跑是一回事, 被人殺了是另一回事?!笔捛鋱?zhí)放下筆, “不需要你道歉,但你起碼得表達關懷?!?/br> “……”關懷個屁! 雖然心里這么想, 但慕辭月還是聽老婆的話, 第二天就屁顛屁顛跑去慰問曹信了。 慰問顯然是多余的。 “你說我父親?”曹信撓撓頭, “我都幾年沒見過我父親了,他不是叛逃去南康了嗎?現(xiàn)在去哪了?” “……”慕辭月噎住,輕咳了兩聲, 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被我用劍戳死了?!?/br> “……”曹信傻眼。 縱然死者罪大惡極,但他劈死的畢竟是面前人的爹, 多多少少有點愧疚。 誰知旁邊突然冒出個人:“他昨天才和我提了這事,皇嫂不用擔心他生氣,我最了解他了!” 說話的儼然是蕭卿執(zhí)他妹,蕭容箏。 看來這倆人已經(jīng)成了,慕辭月感到一陣欣慰,但回味蕭容箏剛剛說的話。 什么意思? “嗯……是這樣?!辈苄诺?,“我爹……其實我跟他也不熟,平常幾乎不見,而且他還效命于南康,險些將北岳置于水火之中,我覺得……這事就不用提了吧,我會守孝三年的?!?/br> “……”慕辭月愣了會,“沒了?” “沒了?!?/br> “……他是你爹嗎?” 這心忒大了。 蕭容箏幫忙作答:“是,但也沒啥感情,畢竟他爹一生生一窩,顧不過來,只能我來顧他?!?/br> “……” 果然,每一個表面脾氣很好的人,都是缺愛和孤獨的。 “你不怪我就好了,不然我家那位會生氣。”慕辭月四周環(huán)顧一眼,嬉皮笑臉道,“這里不錯,蠻適合同居,祝你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哈!對了,舉行婚事一定得通知我,我得給公主丞相捧個場?!?/br> “……”曹信的臉瞬間紅了。 蕭容箏倒坦然:“應該的,應該的,哈哈,那皇嫂和五哥的婚事呢?” “……” 慕辭月這才注意到皇嫂這個稱呼。 怎么聽怎么憋屈。 慕辭月舔舔后槽牙:“別叫皇嫂啊,以后叫……嗯,皇夫?!?/br> “哈?”蕭容箏歪頭,“皇夫是個啥?” “皇帝的丈夫,不就是皇夫了?” “可你在下面啊。” “……” 夜晚,帝王的寢宮內(nèi)。 自閉了一整天的慕辭月,終于極卑微地說了一句話:“讓我上去?!?/br> 最近政務繁多,蕭卿執(zhí)處理完奏折頭暈腦脹,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邊脫衣服邊道:“什么?” “今晚讓我在上面一趟?!?/br> “?” “我想體驗一下壓人然后那啥的感覺,主動的,明白?” “……”蕭卿執(zhí)差點一個手滑把衣服扯了。 “沒跟你開玩笑。”慕辭月表情極其嚴肅,“我就是想著,你看咱們老夫老夫了,每次就那一種方法,我就覺得,用不用換換口味?你來體驗一下我以前的感覺?” “不用?!?/br> “……” 慕辭月瞬間又垮了,帶著怨氣在蕭卿執(zhí)床上亂滾,行為撒潑語氣撒嬌:“你這人怎么這樣啊?” “你較真這個作甚?一個位置罷了?!?/br> “這不僅是一個位置!” 這還代表了他以后的尊嚴!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眼看蕭卿執(zhí)還是滿臉關我屁事的模樣,瞧著一點沒有危機感,賊欠壓。慕辭月恨得牙癢癢,為表決心與狠厲,突然朝蕭卿執(zhí)撲了過去,還在解衣服的蕭卿執(zhí)沒有防備,直接被撲倒,后背重重砸在床上。 慕辭月這次是背水一戰(zhàn),耗盡畢生絕學,竭盡所能扣住蕭卿執(zhí)的手腕,壓在蕭卿執(zhí)頭頂上方,蕭卿執(zhí)衣服解了一半,掛在身上松松垮垮,好像一扯就掉,這么一看,蕭卿執(zhí)還真挺被動的。 慕辭月更加堅定地認為自己以前位置不對,就是他太慣蕭卿執(zhí)的緣故,這種事,還是早些下狠手為好,婆婆mama的人是不能壓在上面的。 蕭卿執(zhí)的模樣瞧起來狼狽,但神色是相當悠閑,甚至帶了絲輕笑,好像在猜慕辭月下一步會做什么似的。 慕辭月卻沒察覺,他只覺得這一次時機大好,好像就要成功了,開心得快要飄起來,回想起以前的位置,那都是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他位置就對了! 然而,他太得意了,以至于高興得太早,連什么時候被人反扣住手腕也不知道。 待到慕辭月發(fā)現(xiàn)這反轉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jīng)天旋地轉,然后…… 這場景…… 似曾相識燕歸來。 慕辭月還沒反應過來,人倒了,魂還在上面,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懵的可愛。 待過了好幾秒,慕辭月才噴出一個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