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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辭月卻重新提起了劍:“不至于,本教主還沒廢到要靠屬下來保護,正好,你也打了一段時間仗了,我就來看看你的領導成果?!?/br> 彭夙被這一番話激得中二心泛起,登時熱血沸騰,險些淚撒當場:“放心教主,有左護法在這,我保證您能和陛下百年好合!” “……” 這貨怎么還上頭了呢? 不過,二逼是二逼了點,但彭夙帶人打起架確實是絲毫不虛,敗月弟子人數(shù)少,但質(zhì)量高,一個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對抗起來居然沒占多少下風。 主要刑場周圍用來看護的士兵本來就不多,誰能想到這他媽劫刑場能劫出這么大的動靜,援軍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才到。 謝莫文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緩了緩神后,發(fā)現(xiàn)慕辭月周身被圍得嚴嚴實實,不好突破,便把目光轉向了一直大殺四方的彭夙。 彭夙正和劉遠過招,劉遠畢竟年紀大了,單打獨斗沒什么優(yōu)勢,很快便被彭夙壓制。彭夙占據(jù)絕對上風,不免有些飄飄然,然而還沒飄多久,就看到謝莫文舉劍往自己這沖。 論打架,謝莫文和劉遠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彭夙一驚,想擋開,但劉遠似乎也看到了謝莫文,頓時發(fā)動一陣猛烈進攻,讓彭夙根本騰不出多余的手應付謝莫文。 慕辭月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慌,想把夜暝劍扔出去擋開謝莫文,然而也就在這時,一個士兵鉆空子突破保護圈,直挺挺提劍刺向蕭卿執(zhí)。 慕辭月無法,只得回防,待把那個士兵解決后,謝莫文的劍離彭夙只不到三尺,已經(jīng)來不及去擋了。 慕辭月驚呼:“彭夙!躲開!” 彭夙心說:我他媽也想躲啊可我沒辦法啊。本想著就這么受一劍得了,他那么牛逼應該死不了,然而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撕裂的疼痛。 反而是聽到了金屬相撞的聲音,然后被人……一把拽走…… “哎?”彭夙摸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身子,再看向代替他同謝莫文對戰(zhàn)的人,登時懵了,“哎哎哎?宋堯?教主快看!右護法!啊哈哈!” 第91章 背著老攻滾泥球 宋堯扔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就像在說:“你個二逼?!?/br> 彭夙也不惱,嘿嘿嘿傻笑,道:“謝謝你救我呀!作為回報, 你回去給我做燒雞吃好不好?” “……”這是哪門子回報。 宋堯還在和謝莫文過招,沒空說話, 于是彭夙就覺得謝莫文打擾他調(diào)情了,頓時不大樂意,為了讓右護法給自己做燒雞吃,彭夙覺得得把這個人解決了。 宋堯打架不算強, 和謝莫文拼起來明顯是打不過的, 然而還有一個彭夙。 于是場面變成了二打二。 但南康的援軍很快就要到了,慕辭月不敢戀戰(zhàn),彭夙自然也明白,想想歸想想,總不可能真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南康戰(zhàn)神戳死。待慕辭月左手摟媳婦右手持劍殺出一條路后,彭夙宋堯?qū)σ曇谎? 雙雙加大攻勢把謝莫文逼的退后, 再同時撤退。 謝莫文想追,無奈這群人沒一個菜的, 跑路速度快的驚人, 在加上謝羽祁的尸體還在地上擺著…… “廉王殿下……”劉遠跪在地上, “屬下無用,害得太子殿下被襲,還請重罰?!?/br> 謝莫文也跪在了地上, 圍觀的百姓早就跑光了,現(xiàn)在在刑場上的,沒有多少人, 謝莫文看了一眼袁寐。 袁寐知道自己闖禍了,她等于是間接害死了謝羽祁,說不慌不怕是假的。但謝莫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便轉移了視線,聲音沙啞地吩咐下人。 “厚葬……先不要告訴父皇?!?/br> 還沒等謝羽祁的尸體運走,謝莫文突然道:“從今以后,太子之位,移交于孤,爾等可有不服?” 臺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 只是有些可笑,尸骨未寒,就忙著權利移交?果然廉王殿下也覬覦太子之位許久了。 劉遠也有些晃神:“這……殿下,太子才剛剛去世,您……” “別那么多廢話?!敝x莫文冷聲道,“你也沒什么好下場,回去自領責罰吧?!?/br> 劉遠噎了噎,也閉了嘴。 其他人也小聲議論著,自以為謝莫文聽不見。一時間匆匆忙忙,殘局很難收拾,但不得不收拾。 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沖得地面上全是血水,看起來格外滲人。 誰也沒想到,這一場再普通不過的行刑,會是這樣的結果。 也不知過了多久,刑場上的尸體終于被清理干凈,只是血跡再也無法洗滌。 待到臺上臺下再無人之后,謝莫文的鎧甲終于是裂了,堂堂戰(zhàn)神坐在地上,不顧大雨滂沱,將臉埋在了膝彎處,抱臂顫抖。 雨聲埋沒了抽泣。 誰說自古無情帝王家? … 那邊,慕辭月一行也陷入了沉默。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不礙事?!?/br> “……草!蕭卿執(zhí)!你遲早得把我氣死!” 慕辭月背著蕭卿執(zhí)一路狂奔,簡直想把人從背上掀下來。 眼睛看不見了還不礙事? 剛剛從刑場跑出來,慕辭月還在四顧周圍有沒有敵情,哪知剛跑了幾步,身后突然“吧唧”一聲。 回頭一看,北岳帝王蕭卿執(zhí)栽到水坑里去了。 慕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