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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沒考慮過這個啊……難道蕭卿執(zhí)也疏忽這個問題了? 慕辭月就這樣陷入對未來的沉思,一直沉思到了夜晚。 慕玄確實派了幾個人來他的府中作為侍奉,慕辭月趕也不好趕,只能當做看不見。這里不比皇宮,沐浴只能用桶,慕辭月難免會懷念皇宮的大浴池。 一想到皇宮,就會想到蕭卿執(zhí),再想到他們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了,念及如此,慕辭月表示很憂傷,然而,他的憂傷在出浴后變成了欣喜。 一直灰色信鴿徘徊在窗前,慕辭月心中“咯噔”一聲,來不及整理好衣物便急急忙忙打開窗,將信鴿腿上綁著的小信筒取下。 他剛剛找到落腳點就給蕭卿執(zhí)發(fā)信了,蕭卿執(zhí)能這么快掌握他的地址送信,也是十分高效率。 信一打開,豁然便是那個人的字。 第一行就是看起來毫不走心的一句:“幾日不見,甚念?!?/br> “……” 然而慕辭月很清楚,蕭卿執(zhí)能寫出“甚念”兩個字,那是一萬分的不容易,足以讓他保存好留個紀念。他之前還想著,正常來說,蕭卿執(zhí)來的第一封信,會不會是:“幾日不見,你死了沒?” “情況已然知曉,無須擔憂,南康朝中之人我已收買了不少,屆時我會讓他們舉薦你做官,切記,必得上將之位,否則無太大用處?!?/br> “……” 上將…… 搞個屁?當個官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還讓他當將軍? 蕭卿執(zhí)這封信就幾句話,沒有問候,如同交代任務一般,只是落款下還有一句話。 “相信你,加油。” “……” 生活不易,哎。 慕辭月不自覺摸向胸口,摸到了一個凸硬的物件,那是蕭卿執(zhí)送他的木梳,他一直隨身帶著,不曾丟棄。 慕辭月收好信件,又回了一封,他的信更簡介,草草一句:“快些結(jié)束,這些人催我成親,很煩?!?/br> … 翌日,慕辭月被慕玄生拉硬拽,拽到了袁府。 袁府較慕府,顯然是闊綽了不少,袁家家主待他們還算客氣,引為上座,各自沏茶,招待到慕辭月一肚子窩火氣也就這樣消了。袁家主臉上掛著笑,只不過那笑容有些麻木,親切之余,更多的是埋藏在深處的疏離。 慕玄沒說,慕辭月也就當沒看見,坐在那盡量使自己不怎么顯眼,聽自己老爹和袁家主有一發(fā)沒一發(fā)的聊著天,百般無聊,干脆把杯蓋當成玩物,在手上轉(zhuǎn)著,拿著杯蓋的手白皙修長,煞是好看,正轉(zhuǎn)的開心,忽的傳來一道女聲。 “我說了不見,那慕家九子,叫什么慕蕭的,我聽都沒聽過,想來也不是多有名氣之人,這些日子我見的人多了,都不過是些紈绔子弟,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樂,都說自己好,是個君子,馬上就要和北岳開戰(zhàn)了,他們怎么不上戰(zhàn)場呢?” 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慕辭月:“……” 估計是把姑娘人惹毛了,這些話幾乎是喊出來的,義憤填膺,滿腔熱血,顯得人出奇彪悍。 這是哪家姑娘???這么辣? 還沒等慕辭月幸災樂禍這家姑娘是哪位可憐小公子的菜,便見得袁家主一陣蹙眉,對著剛剛那道聲音呵斥:“寐兒,不得無禮!過來,這位是慕公子,快前來拜見。” 慕辭月:“……” 噗!袁寐…… 百媚千嬌……百媚千嬌…… 這已經(jīng)不是審美炸裂了,這是整個腦子都崩了。 “啊,就是今天來相親那個?”聲音顯得很不耐煩,“等下啊,我把這個核桃打碎就來,嘿……嘿……來了!” 慕辭月表情發(fā)僵。 怪不得這位袁小姐都已經(jīng)相親那么多日了,還沒能和人湊一對,這這這……簡直就是糙漢子的心配上女人的皮。 然而,當來人推門進入府中的那一刻,慕辭月還是驚到了。 確實是個美人,從外表看的話。 美人一看到慕辭月,也是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唇齒輕啟,一聲嬌呵:“臥槽!這么帥!” 慕辭月:“……” 然而袁寐很理性,感嘆過后立馬接道:“不行,長的好看沒用啊,別空有一副好皮囊,那個,你當什么官???” “……”慕辭月回過神,輕咳兩聲,“呃,暫時無……” “沒官說個屁??!下一個下一個!” “……” 場中呆了一批人,包括但不限于慕家所有來客,袁家主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場面,輕車熟路賠笑道:“教女無方教女無方,還請見諒?!?/br> 慕玄呆呆的,揪著自己一簇胡子打著圈:“啊啊無妨,這件事還是得看貴女與犬子的意思?!?/br> 然而袁寐看起來對慕辭月很失望,雖然鬧騰了些,但還是算顧全大局,過完嘴癮,便端得一副正經(jīng)模樣滿臉嫌棄問道:“這位慕公子,有何才藝?” 慕辭月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才藝,他也不想把自己捧高,便順口答道:“啥也不會?!?/br> 誰知,這句話說完,袁寐的眼睛卻突然亮了:“不不,這么說的人,才是真正隱藏的高手,我之前見的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會這個會那個,實際上啥也干不好,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性格,直爽!” “……” 袁寐?lián)]揮拳,笑問:“哎,我問你啊,打架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