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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吃瓜的左右護法也很有幸在不被蕭卿執(zhí)打死都情況下,觀賞了一眼他們教主的裸|體風姿。 但再好的身材,也掩蓋不住那駭人的傷口。 饒是經(jīng)驗豐富見過無數(shù)重傷之人的御醫(yī),看見慕辭月的傷口,也忍不住心中打了個寒顫。 媽呀,太恐怖了,這還活著嗎?這他媽是小強轉世吧? 箭頭扎在右胸口,卡在肋骨里,被慕辭月一把拔下,不僅傷了血rou,還傷了骨頭。以至于處理這些傷,整整用了三天。 傷這么重,處理好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蕭卿執(zhí)也知道這一點,答應賞御醫(yī)八百兩銀子,聽得彭夙直留口水。 并不認識慕辭月的御醫(yī)離開前說:“留疤是肯定了,這小兄弟長得這般俊,肯定是有媳婦了,哎,傷成這樣,幸好他媳婦不在這里,不然怕是要心疼死?!?/br> 蕭卿執(zhí):“……” 傷口雖處理好了,然失血過多是免不了的。 期間,三個人都為給慕辭月補血而奮斗著。 宋堯跑到藥店抓了一副用于女人坐月子補血的藥回來,熬成藥湯,往慕辭月嘴里灌,卻怎么都灌不下去。 至于后來是怎么喂進去的,這個就不需要提了,總之肯定是要動用到某兩個人的嘴的。 敗月教還需要管理,彭夙宋堯不得不在三日后踏上了返回教派的路程,陪在慕辭月身邊的,便只剩了蕭卿執(zhí)。 九五之尊沒有任何怨言,每天給敗月教主喂水喂藥,幫他將衣服洗干凈,幫他擦臉擦身子,當真是溫柔賢惠,和平日里板著臉的蕭卿執(zhí)簡直不是一個人。 估計是照料得太精心,慕辭月不忍心繼續(xù)睡下去讓他擔心了。 又過了三日,慕辭月終于醒了過來。 彼時蕭卿執(zhí)正拿著抹布走進來,想把夜暝劍擦拭一下,卻看到慕辭月緩緩睜開了眼。 蕭卿執(zhí)愣了愣,唇角的笑意轉瞬即逝,又變成了板著臉的模樣,只是很自覺地坐到了慕辭月的床邊,似乎在等他問:“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慕辭月開口的第一句話,讓蕭卿執(zhí)生生震住,手中的抹布險些掉落在地。 好像,這么久,他幾乎已經(jīng)不抱希望的期待,突然間便得到了回復。 慕辭月說。 “蕭卿執(zhí),十二年前的事,我好像……想起來了……” ===== 作者有話要說: ===== 畢竟是沙雕文,不存在什么虐點鋪墊,下面三章無關主線的回憶,就是把二人竹馬竹馬(呸)的關系確認一下而已,噗哈哈 第46章 壓頂?shù)粝聜€老公 人的思維很奇怪, 在你努力想某些事的時候,總是想不起來,可不經(jīng)意間的一個閃爍, 靈臺便突然明晰,疑惑在一瞬間得到了解答。 就像是某些畫面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 陌生而又熟悉。好像他從不曾忘卻往事,好像這些印記剛剛發(fā)生。 他仿佛又像幾日前回到了崖底,只不過這一次,他只有九歲。不是被人踩著手掉下來, 而是為了躲避教派紛亂, 他自己跳下了斷念崖。 沒有任何意外,這一切的行程都是那么熟悉,慕辭月一如既往地從潭水里爬出,走到了山洞里。 那時候正值七月,氣候炎熱,不需要生火堆將濕漉的衣服烤干。慕辭月稍稍歇息了片刻, 將衣服大致擰了擰, 便走出山洞,摘了幾個果子回去充饑。 這一套流程實在是太過于熟練。慕辭月邊吃著果子, 邊盤算這一次在崖底大概要等多久。小小的男孩, 露著笑臉, 一個人在崖底生活著,居然未感覺到半分孤寂。 直到有一天,一道巨大的水花之聲, 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這是掉下來了什么人?慕辭月放下啃了一半的蘋果,走到水潭邊瞧了幾眼,果然看見水面上冒著小泡泡。還真的掉下來人了??! 他以往在外避亂時救過不少人, 但在崖底撿個傷號還是頭一次,畢竟,誰沒事干在斷念崖上溜達?。恳词侵钦?,要么是萬不得已。 慕辭月沒半分猶豫,找準冒泡的位置,直接跳到水里,果然看見一個人在水里掙扎。落水的地方太高,導致慣性很大,這人又顯然不通水性,好半天都沒浮上來。慕辭月朝落水之人游去,頓在了半丈之外,待那人漸漸失去意識,這才將人從水里拉了出來。 不是他心理變態(tài)喜歡看人垂死掙扎,實在是無論水性再好,他也不敢上前和一個掙扎的人拼力氣,拼不好,自己也要被拉下坑。 “喂,喂,醒醒。”慕辭月拍著那人的臉。 眼見沒有回應,慕辭月將此人翻轉過來,助其將肚子里的水咳出了一點,再將其拖回洞里。慕辭月甚至糾結于要不要做人工呼吸,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一聲不發(fā)地跑到洞外去掰樹枝做柴火。 他自己不冷,但他怕落水的人冷,萬一死在這,尸體還不好處理嘞,晾在這里時間長了尸體腐爛,臭烘烘多難受,還不如救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落水的少年終于悠悠轉醒,少年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登時愣了,猛的坐起,啞著嗓子問道:“這是哪兒?” “崖底?!蹦睫o月又往火里添了兩根樹枝,再走到少年身邊,端詳少年背后的傷口,“你怎么受傷了?傷口浸了水,怕是要留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