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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余毒,估計是被蕭卿執(zhí)那一手毒針激發(fā)了,四種毒混合在一起同時發(fā)作,慕辭月能醒過來才怪。 幸好,蕭卿執(zhí)幫他把毒全部驅干凈了,也算是撈了個便宜。 “我身體里殘留的毒素同時發(fā)作了,所以才醒不過來?!蹦睫o月雖然覺得蕭卿執(zhí)能推斷出來,但還是說了,不知是什么心態(tài),怕他擔心自己?呸,矯情。 慕辭月甩清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戲謔道:“不過,毒素發(fā)作這件事,還是你的功勞啊,謝謝你啊?!碑斎辉摳屑ぐ?!若不是蕭卿執(zhí)給他下毒,這些余毒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他想起來。 他也不是惡意諷刺,最多算是調侃一下,能撈點身體損失費自然更好,他沒料到蕭卿執(zhí)會真的以為他生氣了,也沒料到,這樣一個傲慢的人,也是會道歉的。 “我不知道,抱歉,下次不會了?!?/br> “……” “?。?!” 第12章 天上掉下個媳婦 聽到這聲道歉,慕辭月先是微微一愣,繼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 蕭卿執(zhí)剛剛的語氣,雖然不失一如既往的死倔,但真的好可愛啊。 “你說什么?沒聽見?!?/br> 蕭卿執(zhí)冷冷瞧他一眼,喉結微微動了一下,重復道:“下次不會了?!?/br> 這語氣,怎么那么像一個惹了自己媳婦生氣的人,百般不情愿地在給媳婦道歉呢?不行不行,我呸,這個比喻不恰當,忒不恰當了。 但真的很像啊…… 慕辭月差點笑出聲,外表卻裝作嚴肅:“沒聽清,再說一次?!?/br> “不要得寸進尺?!笔捛鋱?zhí)抓住身下慕辭月的外衣,丟了過去,慕辭月隨意一接,甩到身后準備穿上,卻聽到下一句話。 “沒讓你穿,讓你掛在衣架上,昨天弄得太晚,我有些倦了便沒有擺上去?!?/br> 慕辭月一僵,這句話什么意思,讓他把外衣掛衣架上不讓他穿?扣留?臥槽?這是不許他離開的節(jié)奏? 對哦,這狗皇帝,好像是說過不許他離開的,只不過他一直沒當真而已…… “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 “我從來沒說過允許你離開。” “……” 涼了涼了,有點慌。 在別人的地盤該怎么殺出去?上一次若不是蕭卿執(zhí)主動放他走,他還真的沒辦法逃脫,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離開了吧? 咋辦啊,好慌…… 不過下一刻,慕辭月的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之光。 “陛下,您在嗎?”門外傳來一道極為陰柔的聲音,很輕很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 蕭卿執(zhí)沒開門,只是問道:“何事?” 門外的人聽見了回復,放下心去,提心吊膽地試探:“陛下,今日的早朝,您為何……” 慕辭月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陷入沉默的蕭卿執(zhí),恍然大悟。 剛剛才醒,敢情這家伙是睡過頭了哈哈哈哈。 蕭卿執(zhí)瞥了眼強行憋笑的慕辭月,面向門外,淡淡道:“早朝么,我忘了?!?/br> “……” 慕辭月被生生噎住,要不是視線被擋,慕辭月真想看看門外的人此時是個什么表情。 呵,蕭卿執(zhí),不僅傲,還臭不要臉。 “那……陛下?!遍T外的人差不多是被雷劈了一下,頓了很久才再次發(fā)聲,“您什么時候再去?大臣們已經(jīng)候了一個時辰了,您看……” “現(xiàn)在去。”蕭卿執(zhí)突然轉向慕辭月,伸出手,“衣架上,把龍袍遞給我,幫我穿上?!?/br> 慕辭月一怔,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去上朝!去上朝!去上朝! 那他不就看不了自己了么?這他媽逃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興奮在頭,慕辭月也沒管自己是不是給蕭卿執(zhí)當了一次仆役,平生第一次服侍他人把衣服穿好,動作雖然不熟練但也很迅速,心中暗催:“快走快走?!?/br> 蕭卿執(zh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將衣服整理好之后,徑直出了門,頭都沒回便隨著那太監(jiān)去大殿上朝去了,臨行前,還不忘細心地把門鎖好。 外面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呼喝聲,刀戟相觸聲,慕辭月也沒有聽到。 激動了好一會,慕辭月才慢慢冷靜下來,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天時地利人和,嗯,屋內空氣干燥,有幾縷陽光照進屋內,外面大概是晴天。在場只有他一人,沒有人能看住他。不錯,天時和人和都滿足了,可是,地利呢? 說人話便是,他怎么出去? 門鎖了,出不去,屋頂很高,他沒有那個能力發(fā)動輕功飛上去,窗戶倒是可以爬,可小窗戶他出不去,大的窗戶安了許多木質圖案,強行沖破必定有很大動靜。 慕辭月皺皺眉,探出小窗向外看了看,眼角一抽,扶額深思。 他覺得,蕭卿執(zhí)這次,下了血本了,用心了,太狠了。 幾百個人里里外外圍成幾個圈守在寢殿旁,稍有動作便必定暴露,先不說他是不是足夠強大到能與幾百個訓練有素的護衛(wèi)對抗,寢殿與朝廷并不遠,一個通報,蕭卿執(zhí)就會趕來,到時候,無論如何也逃不了了。 慕辭月恨不得罵死自己,激動過頭了,什么問題都忘了。他能想到借機出逃,蕭卿執(zhí)又如何想不到?若不是蕭卿執(zhí)能保證他沒有辦法出去,那也不會放心的去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