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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辭月倒吸一口冷氣,說話有些不穩(wěn),“你自己斷袖,別牽扯上我行不行?” “斷袖?”蕭卿執(zhí)蹙眉,“母后同他說的?” “嗯,難道不是?執(zhí)兒,不是母后說你,你身為君主,怎可為一己私欲而拋下朝堂大事?你看你之前為了找人,動用了軍隊那么多人,那么多探子,還是沒有結果。母后給你個建議,如果你和敗月教主相處不錯,不如……” “多謝母后關心,此事孩兒心中自有定論,不勞母后憂心了?!笔捛鋱?zhí)忽地抓住慕辭月的衣袖,把他向外拖,“孩兒告退?!?/br> 不知是不是錯覺,慕辭月感到手臂上有微微刺痛,還沒細想,就被生拉硬拽拖到了門外,還能聽見陳太后有些氣惱的埋怨:“過于任性,這一個個真是翻了天了!” “放手放手!抓這么緊做什么?生怕別人不誤會?” “憑什么?” “……你怎么干什么事都要問憑什么?憑你抓痛我了,可以嗎?” 蕭卿執(zhí)聞言,總算放開了慕辭月。 慕辭月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只覺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來見你母后嗎?” 蕭卿執(zhí)沉著臉:“我沒想到母后會和你說這些。” 這么一提,慕辭月便想到剛剛陳太后的話,不禁問道:“那你母后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確實喜歡男人?” 第11章 教主被扒了衣服 蕭卿執(zhí)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反問道:“你喜歡嗎?” “不喜歡,我放著教派中好好的姑娘不臨幸,去和一個大男人纏綿?” 蕭卿執(zhí)的目光似乎黯淡了幾分,卻正色道:“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在乎他是誰,是什么性別,只需要在乎,他只是心中所愛便可?!?/br> “這么說,你真的是斷袖?”慕辭月嘿嘿一笑,拍了拍蕭卿執(zhí)的肩膀,“無妨,我不像你喜歡要挾人,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你若當真要說,我也不會攔你,三千兩銀子我已經(jīng)派人送往敗月教了,然茶未飲三杯,你尚不可離開?!?/br> “可笑,不離開等著你把我鎖在寢殿?伴在你身……” 話還沒說完,慕辭月突覺腦中一陣眩暈,剛剛被蕭卿執(zhí)抓著的手臂微微麻木,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竟插著一枚極細的銀針。 慕辭月怔了怔,拔出胳膊上的銀針,拍拍腦袋,繼而嗤笑:“你給我下了毒?呵,陛下真夠心機的?!?/br>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聽從我的安排,抱歉。” 慕辭月惱怒地緊咬著牙:“你這個狗……”皇帝! 只不過,后面的話還沒罵出口,蕭卿執(zhí)便失了意識,雙腿一軟,倒了下去,蕭卿執(zhí)眼疾手快攬住了他,猶豫了片刻后,彎下腰一把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朝寢殿走去。 慕辭月和蕭卿執(zhí)的身形差距并不大,慕辭月也絕不是那種柔弱型的男子,但蕭卿執(zhí)的力氣和身體素質絕不容小覷,這么橫抱著一個大男人,居然絲毫不喘氣,步履穩(wěn)健,輕松到就像手中空無一步。 但對于旁人來說,震撼于皇帝懷里的人,比震撼于皇帝的力氣要有意義得多。 站在遠處偷看了許久的陸玖城已然傻了眼,向來果敢的男子難得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深思,只不過他深思的東西同以往的謀略有些不一樣。 哦吼,原來陛下真的是斷袖啊,那如果他也是斷袖,應該就不會被陛下看不起了吧?那他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去找蕭瓊軒了?不過,好像他一直都是光明正大? “躲在遠處偷看做什么?”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陸玖城差點讓劍脫手:“陛……陛下?!惫?,要做到跟蹤陛下不被發(fā)現(xiàn)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嗯。”蕭卿執(zhí)像是絲毫不在意讓他人看到自己正抱著慕辭月,只吩咐道,“朕會將敗月教主帶入寢殿,你需看好他?!?/br> “是?!?/br> 說罷,蕭卿執(zhí)不做停留,繼續(xù)抱著慕辭月走向寢殿,一路上碰到了多少人,蕭卿執(zhí)不想記,也懶得記。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慕辭月再度醒來的時候,還是熟悉的地方,還是熟悉的被窩。 迷迷糊糊睜開眼,當看清眼前事物時,慕辭月順利在同一個地方第二次懵逼,并且是加倍的懵逼。 這一次倒是沒了赤身的男子站在他面前穿衣服,因為那個男子,躺到了他的枕邊。 ??。?/br> 這特么…… 他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復雜來形容了,簡直是快要爆炸,炸到忘記自己是誰。 這他媽又是個什么情況? 但看見蕭卿執(zhí)似乎沒醒,話語便被慕辭月生生壓在了喉嚨管里沒有發(fā)出聲,想到什么,突然感到一陣慶幸。 蕭卿執(zhí)睡著啦,那他是不是可以……逃走了? 慕辭月欣喜之后,便覺得行動刻不容緩,草草戴上護額,躡手躡腳地爬出被窩,忽然感到身上涼颼颼的,低下頭,然后驚悚的又發(fā)現(xiàn)一件不得了的事。 他的衣服呢? 一股熱流沖上腦門,慕辭月幾乎是手忙腳亂地下了床,差一點就滾到了地上,勉強扶好床柱才站起了身。 這特么怎么逃?難不成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敗月教主赤|裸著上身從皇帝的寢殿里跑出來嗎?尼瑪?shù)摹?/br> 慕辭月把拳頭握得咯咯響,罷了,啥也管不了了,先找衣服吧,不然他連出門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