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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搶百姓的?!?/br> 不能搶?慕辭月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你要我自己種?” 蕭卿執(zhí)靜默著,沒有否認。 “……換個條件。”這特么難道要讓他一個魔教教主下地種山芋?這也太離譜了吧?種出來的山芋怕是能吃死人。 “可以?!笔捛鋱?zhí)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通緝令我可以除了,但今后,若我傳喚你,你必須前來皇宮聽從發(fā)落?!?/br> “聽從發(fā)落?恩?讓我做你的手下?”慕辭月一聲嗤笑,“你覺得可能嗎?” “隨意?!笔捛鋱?zhí)淡淡瞥了他一眼,“既然你不喜歡與人談判,那便無需再談,軒兒,過來。” “哦哦,我在!”蕭瓊軒掙扎著想脫離慕辭月的控制,他和慕辭月差距太大,這掙扎本來只能算是無用功,可此刻慕辭月的注意力都在蕭卿執(zhí)身上,哪會時刻顧忌蕭瓊軒,這一掙扎,居然順利跑了出去,蕭瓊軒頓時沒了禁錮,在慕辭月重新出手之前,立刻跑到蕭卿執(zhí)身側,喘著氣道,“五哥有何吩咐?” 蕭卿執(zhí)回眸,掃了眼正因失手而懊惱不已的慕辭月,對蕭瓊軒吩咐道:“去貼個告示,就說,幾日前,敗月教主妄圖劫持皇族兵馬,只是……” “停!” 別說了!我靠!這件事傳出去,他以后還有什么尊嚴繼續(xù)做教主?有什么面子繼續(xù)出去洗劫?這威脅,比說要殺他還要難以接受一百倍。 慕辭月怒視著蕭卿執(zhí)的背影,面色有些發(fā)黑,黑里還帶綠,咬著牙:“我答應你?!?/br> “恩,好?!笔捛鋱?zhí)的語氣毫無波瀾,就像是在意料之中,順帶揮了揮手把蕭瓊軒招呼了過來,“軒兒,走了?!?/br> “哦哦?!笔挱傑庍B忙跟上。 眼睜睜瞧著蕭卿執(zhí)帶著蕭瓊軒徑直離開,連頭都沒回,慕辭月黑著臉,站在原地,手里捏著一顆石子,搓來搓去,就像要生生把這塊石子捏碎一樣。 結局是弄了一手灰塵,石子完好無損。 呵,羊沒吃到,反而惹得一身膻,還沒來得及報復,又被人狠狠打壓了一頓。 這個蕭卿執(zhí),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圍了,必須好好整治一番,不然有人爬到了他的頭上,這還得了?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可是,他該怎么整治……他的權力再大也不如皇帝,又被人握著把柄,雪上加霜,當真是強人所難。 心思過重,因此,回到門派的慕辭月,是抑郁的,抑郁到什么程度呢?大概是停止了一切娛樂活動,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研究如何對付蕭卿執(zhí)。 “教主?”彭夙站在門外,明知道不該多管閑事,可若真的不管不顧就枉費了他小天使的身份,萬一教主因此冷落了他呢?只得硬著頭皮試探一番,“教主你沒事吧?” “滾?!?/br> “好嘞!”看來這里不需要他,彭夙喜滋滋走到一旁,對著一同前來的青衣男子嘿嘿笑了一聲,“我勸不了,宋堯你來吧,右護法也要會善解人意啊?!?/br> 被稱作宋堯的男子看著彭夙笑嘻嘻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既然教主在氣頭上,你便不要這般嬉皮笑臉,如果教主遷怒于你,別怪我沒有提醒?!?/br> 彭夙靠在墻上悠哉道:“不會,教主才沒有那么無情,可寵著我了,就算我把敗月教給掀了,教主也不會管我,小事而已,如果教主罰了我,我就給你洗一個月襪子。” “吵死了?!痹捯魟偮?,屋里便惡狠狠傳來一道聲音,“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彭夙最近太過放肆,去禁閉三天,別來煩我?!?/br> “……” 啊嘞? 宋堯輕嗤一聲,拍了拍已呆在原地的彭夙:“襪子在我臥室的柜子里,自己拿,洗完了就去禁閉吧。” “……狠,太狠了。”彭夙咂咂嘴,感慨著。若不是多年相處,能看出慕辭月是真的憂郁了,他簡直要懷疑宋堯是不是和教主聯(lián)合在一起整他,不過,宋堯估計沒這個興趣,教主也沒那么閑。 “宋堯?!蹦睫o月的聲音再次傳來,宋堯趕緊捂住彭夙的嘴,應了一聲,便聽到下一句話,“你去辦個宴會吧,我放松放松。” “遵命,教主還有什么吩咐?” “沒有了,退下吧。” “屬下遵命。” 宋堯拉著彭夙就往外走,生怕他一時多嘴再出什么亂子。教主雖然從沒真的殺過人,可那向來狠厲的外表,任誰看了,都會心生膽寒。 “別添亂了?!弊叱鋈ズ苓h,宋堯才回過頭對著彭夙一頓數(shù)落,“平日你胡鬧,我不管你,可近日教主心情不好,你胡作非為也要有個限制,弱冠之年,還不懂分寸?” “我何時胡作非為了?我那是幫助教主分擔憂愁。”彭夙掙脫宋堯抓著他的手,拍了拍褶皺的衣袖,“況且,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裝作精通世事的模樣好吧?論年齡,你比我小一歲,論資歷,你比我晚一輪。” 宋堯的手頓了頓:“這與年齡與資歷無關,我只是為了你好,若換做他人,我根本不會去管,可是你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我身份比他們高嗎?比他們帥比他們有錢?雖然這是事實,但也不至于你把我看成是個例外吧?!彼剖窍氲搅耸裁矗碣砗鋈灰宦曮@叫,“你特娘的不會還在計較我五年前欺負你的事吧?” “……” “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么記仇,嘖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