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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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老婆這么一下,他半點也不惱,還一臉關(guān)切道:“這又使不上力,別把你自己手打疼了。” 初蘅將臉埋進了枕被間,然后低聲道:“我餓了?!?/br> 季褚一愣,這才想起來,先前喂他吃晚飯的時候,她只吃了幾口。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再加上剛才這么一番運動下來,她必定是餓肚子了。 季褚抄起床頭的電話,給客房打了電話,讓對方送兩份夜宵上來。 不一會兒,便有工作人員來敲門。 季褚光著上半身,這會兒正在穿褲子。 只是一只手實在是提不起褲子來,萬般無奈,他只得求助窩在被子里的人,“蘅蘅……” 初蘅這才翻身坐起來。 要不是外面的門鈴一聲一聲的響,她才懶得搭理這個人。 季褚輕咳一聲,然后指導(dǎo)著她:“咳,塞進去,嗯對……再拉拉鏈?!?/br> 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后,她終于費勁地幫他穿上了褲子。 季褚走到門口,去取夜宵。 招待所里的夜宵翻不出什么花樣來,就那么幾樣?xùn)|西,除了面食還是面食。 初蘅吃了兩口面條之后便沒胃口了,蔫蔫地放下了筷子。 倒是季褚,將自己的那一份連帶著她吃剩下的都掃進了肚子里,然后又很自覺地跑去浴室給她洗衣服了。 換作平常,初蘅肯定要擔(dān)心一下他一只手怎么洗衣服。 但此時此刻,她只想說:該。 就該讓這種人好好勞動一下,最好把精力都消耗了。 將衣服洗好了之后,季褚便直接將她的衣服都攤開搭在了房間里的暖氣片上。 “明天早上肯定能干。” 當(dāng)然,這話其實是多慮了。 因為在周六和周日的這兩天時間里,初蘅都沒能走出招待所的這間房間。 這種東西,是食髓知味的。 直到周日晚上,初蘅才不得不回宿舍去——明天就要上班,她總得回宿舍去換一身衣服。 ……………… 只是第二天一上班,初蘅便受到了大家的一致關(guān)心。 邊瑤憂心忡忡:“初老師,你的黑眼圈有點重哎,是又看鳥類觀察記錄片了嗎?要注意休息呀,我這里有褪黑素,你要不要?” 婁湃也很奇怪:“怎么今天大家都感冒了,剛才碰到季總,他也感冒了?!?/br> 初蘅臉上一紅,沒作聲。 昨天她讓那人先去關(guān)窗,可是人家偏不,就是先吃到嘴里了才肯罷休。 可等真吃到了,他哪里還顧及得到一扇小小的窗戶? 后來又是將她抱著按在墻上……自然是感冒受凍了。 初蘅去茶水間,泡了杯vc泡騰片端回座位。 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任所長也在辦公室,只是今天的他不同于往日的和顏悅色,只是沉著一張臉,敲了敲初蘅的桌子,“來一下我辦公室?!?/br> 往日里任所長和女下屬談話時,辦公室的門從來都是打開的,但今天他卻主動將門緊閉上了。 初蘅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了?” 她手上的那幾個項目運行良好,并沒有出什么簍子。 任所長思忖幾秒,終于還是開門見山道:“怕你之后要鬧情緒,我提前和你說了吧……你的主任沒戲了?!?/br> 初蘅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明屹?你們最后還是選他了?我知道他以前是很厲害,一個人扛起十三所,但最近幾年他的項目的確開展得不好,你們難道——” 任所長打斷她:“不是?!?/br> 斟酌幾秒,他繼續(xù)道:“部隊空降來的……當(dāng)紅的少壯派,三十歲的上?!乙惨徽{(diào)走,媽了個巴子的?!?/br> 作者有話要說:基礎(chǔ)哥哥:兩分鐘到兩天的飛躍。 第66章 聽見任所長的這一番話,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初蘅,“嚯”的站起身來。 大概是生怕這個炮仗將怒火撒向了自己,任所長趕緊將自己撇干凈—— “這真不能怪我, 我報上去的主任人選就是你……喏,不信你自己看?!?/br> 說著便從自己的辦公桌抽屜底下摸出來一張紙遞給初蘅。 初蘅接過來那張紙,看了一眼。 不錯,上面寫的果然是她的名字和對她的評語, 連公章都蓋上了。 她“啪”的一聲將那張紙放下來, 重新看向任所長, “那你也太沒用了?!?/br> 任所長苦著一張臉, “這能怪我嗎?我自己都沒得副院長當(dāng)了?!?/br> 任所長原本的升遷是絕對的好事——從十三所所長升遷到六院副院長, 六院是他的老地盤,他在這兒深耕了將近二十年,如今升職成副院長,實權(quán)只增不減,當(dāng)然是絕對的好事。 但現(xiàn)在, 組織上一紙任命,將他調(diào)到了九院去當(dāng)副院長,雖然職位頭銜都是平級,可那么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原來老領(lǐng)導(dǎo)留下的關(guān)系就盤根錯節(jié)。 如今他這么一去,干得好是應(yīng)該的, 干得不好, 那就等著被邊緣化提前退休吧。 為自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任所長又突然察覺到不對。 等等,這個炮仗剛剛說他什么? “那你也太沒用了”? 念及此,任所長立刻板起臉來, 嚴肅道:“你這個人怎么回事?無法無天,怎么對著領(lǐng)導(dǎo)說話呢?” 初蘅“哼”了一聲,“你不是馬上要調(diào)走嗎?都不是我的領(lǐng)導(dǎo)了還想要我和你說好話?!?/br> 任所長被噎了噎:“……” 辦公室內(nèi)是長久的靜默。 最終還是任所長先開口,道:“新來的那位姓齊,叫什么……哦對,叫齊舜。我看了他的履歷,之前都是在部隊里,也沒什么科研經(jīng)歷?!?/br> 說來說去,就是外行領(lǐng)導(dǎo)內(nèi)行來了。 他們這種科研單位,說出去大家都覺得是強勢單位,掌握了無數(shù)的資源和經(jīng)費,可實際上呢? 這里的每一個項目都牽扯到巨大的利益,自然也就有無數(shù)部門想要來分一杯羹。 這種加塞外行來領(lǐng)導(dǎo)內(nèi)行的事,也是屢見不鮮了。 畢竟很多時候,領(lǐng)導(dǎo)們都覺得,懂不懂不要緊,會管人就行了。 對于這一點,任所長也是無能為力。 念及此,他又嘆一口氣,然后看向初蘅,道:“我是怕你鬧情緒,所以才提前和你打預(yù)防針的。你看那個明屹,我都沒和他說,人家可比你大氣多了。” 頓了頓,任所長又道:“等新領(lǐng)導(dǎo)來了,你把你的情緒都給我收好,別對著人家動不動就甩臉子,人家可沒我這么好說話。” 初蘅輕哼一聲,然后簡短道:“我不?!?/br> 任所長皺眉,沒明白她什么意思。 下一秒,初蘅又繼續(xù)道:“換成你,你會乖乖聽話不甩臉子嗎?” 任所長輕咳一聲:“……” 當(dāng)然不會。 任所長雖然平日里為人和氣,對著下屬也極其護短,但都是能干到副院長的人精了,怎么可能是任人欺負的小白蓮? 好好的主任位子,被突然來的空降兵占了,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要是不鬧鬧脾氣,那真的是要被人當(dāng)成沙包捶了。 沉吟半晌,然后初蘅看向了面前的任海燕,半點不客氣道:“我要請假?!?/br> 一聽她這話,任所長立刻笑瞇瞇道:“喲,之前不是怎么勸你休息都不休息的嗎?” 初蘅輕哼了一聲,然后補充道:“先請一個月?!?/br> 她先前攢下的那么多調(diào)休單子,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見她來真的,任所長臉上也微微地收斂了笑意,認真道:“那你要想清楚?!?/br> 新領(lǐng)導(dǎo)還未上任,初蘅這里便直接請上了一個月的假,瞎子都知道她這是要給新領(lǐng)導(dǎo)一個下馬威。 給下馬威倒是不要緊,但就怕玩脫了。 任所長看向她,意味深長道:“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找到人來取代你了?!?/br> 新來的所長和主任,自然是要扶植屬于自己的勢力。 初蘅這樣一請假就請假一個月,會有兩個后果: 其一,新來的空降領(lǐng)導(dǎo)順利找到其他可以干活的人,對方趁著這一個月的時間,順勢接手原來在初蘅手上的全部項目。 這樣的話,初蘅就算是徹底玩脫了。 其二,則是新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根本找不到人來替代初蘅在項目里的位置,想要項目繼續(xù),就必須等她回來。 這樣一來的話,自然就是初蘅掌握了主動權(quán)。 當(dāng)然,初蘅并非意氣用事的二傻子。 她老大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角,然后又看向老任,道:“明屹要辭職回學(xué)校去讀書了……哼,我看他們?nèi)フ艺l來接手這項目?!?/br> 任所長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人家明屹的辭職報告是偷偷打的,她和明屹之間向來是水火不容,怎么現(xiàn)在又知道人家要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