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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給你。” 兩人之間空氣有些奇怪,溫度在升高,曖昧,灼熱,粘稠。 和視線一樣。 郁宴低頭,雙眼更靠近地看向他,不知道是在追尋他睫毛上光,還是在靠近他唇。 顏意渾身都燒了起來。 郁宴更靠近時,他終于要啟唇說話,嘴巴卻張不開了。 郁宴指腹按在他唇上,暈開花瓣一樣口脂。 他指腹上溫度比他燒起來溫度還高,燙得顏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本能地覺得,再這樣下去會發(fā)生什么危險事,忙錯開臉,看向旁邊珠寶和字畫,“真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br> 非常破壞氣氛話。 他感覺郁宴好像是愣了一下,忍了幾分怒氣。 更破壞氣氛還在后面。 顏意拿了一個布袋子開始裝這些東西,像撿垃圾一樣,一個個向里塞。 “我只要其中幾樣就行了,其他給你寄回去做安家資金?!?/br> 郁宴:“……” 顏意繼續(xù)叨叨,用話趕走緊張,“你可別以為在我們家鄉(xiāng)生活很簡單,不努力你連住房子都買不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在那里想都不要想?!?/br> “沒房沒車,你想娶媳婦都難,這也是你媳婦本啊。” 沉默郁宴終于動了。 太子殿下彎下腰,幫顏意裝珠寶,“這些夠嗎?我還有一些都給你?!?/br> 他又說:“尉遲家族有錢,他們百年氏族,底蘊深厚,等我抄了他們家,一般充國庫一半給你帶回去?!?/br> 顏意:“……” 那倒也不必吧。 這里面很多是古董,帶回去賣賣就夠用樣子。 兩人在密室里裝了一晚上,最后顏意一起用時空快遞寄到他那個小公寓里。 感覺如果再多一點,他小公寓就要裝不下了。 第二天,郁宴叫了幾個人來他書房。 這幾人除了郁宴幕僚,就是負(fù)責(zé)大晟農(nóng)事大臣。 除了他們,還有剛十歲郁齊,以及穿著太監(jiān)服顏意。 顏意說:“太子殿下想出了解決糧食問題辦法?!?/br> 郁宴看了他一眼,顏意面不改色。 幾個官員面面相覷。 還能有什么方法? 更稀奇是竟然太子殿下想,還由一個小太監(jiān)來說。 但他們都不敢說什么,誰不知道這個小太監(jiān)可怕,何公彎腰擦靴事傳遍整個皇城,今天茶樓說書人都在說。 顏意當(dāng)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他把圖紙發(fā)給幾個人。 幾個人拿著圖紙看起來。 能被郁宴叫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看了沒一會兒就瞪大了眼睛。 “妙??!妙極了!” “有這個方法一定能度過這一關(guān)!” “太子殿下方法絕妙絕倫,臣等佩服至極?!?/br> 顏意笑盈盈地看向郁宴,郁宴瞪了他一眼。 剛才興奮過頭大臣們,一想自己連太子馬屁都拍了,有點后怕。 不過他們還是很激動,拿著圖紙反復(fù)地看。 “用這個方法,即便是天寒地凍冬日,也能種植農(nóng)作物了?!?/br> “這里還有增產(chǎn)方法。” 一個大臣說:“按照這個方法,產(chǎn)出第一批糧食也要三個月,以目前余糧看,怕可能還是堅持不到三個月后。” 顏意:“這個問題太子也考慮到了?!?/br> 大臣們驚喜地看向郁宴。 顏意也看向他。 郁宴在顏意期待目光下,終于開口:“從那些囤貨居奇jian商手上拿?!?/br> 大臣們一頭霧水,那些商人手中確實會存糧,發(fā)國難財也不少。 太子殿下這是要去搶?逼著他們交糧? 可郁宴說了這句話就不愿意說了。 顏意只好替他解釋,“以糧換官?!?/br> 大晟王朝和顏意了解很多古代王朝一樣,重農(nóng)輕商,商人地位在社會上非常低。 而他們手中確實有錢,還有囤積等著發(fā)財糧食。 他們其實迫切地想要改變這種低下地位,君不見,有多少富商準(zhǔn)備極為豐盛嫁妝,把女兒從側(cè)門送入貴族之家做小妾。 顏意和郁宴商量,抓住他們這樣心理和特點,想出這個用糧食換官位方法。 當(dāng)然,官位都非常小,沒有實權(quán),甚至朝廷只給官位不怎么給俸祿。 但商人們大多不會在意,他們?nèi)笔琴旱搯??是地位,是認(rèn)可。 幾個大臣聽后驚呆了。 這個方法他們聞所未聞,如果這里有傳統(tǒng)古板老大臣一定會罵一句“胡鬧”,可仔細(xì)想想,這個方法也十分精妙。 比起民不聊生,給幾個沒實權(quán)官位算什么。 顏意:“至于多少糧食換一個什么樣官位,我們不做規(guī)定?!?/br> “不定?” “那這怎么進行?” 顏意說:“讓他們自個兒盲目上交,最后全大晟交糧食最多前五名,給第一級官位,第五到第十五名第二級,這樣遞推,一百名之外沒有官位。” 大臣們:“……” 這個方法太jian詐了! 不知道其他商人交多少,商人們?yōu)榱嗣孀?,為了官位,還不得拼命上交? 顏意:“第一百名交了多少糧食,每天都公布,刺激百名開外,沒差多少人沖一沖?!?/br> 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