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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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陳莊這個摳門的家伙,連自己孫子重病都不舍得掏銀子治病,現(xiàn)在卻舍得花五十兩銀子平息這件事。 可這樣一來,就代表著陳莊手中的銀子肯定不少,不然也不會舍得花五十兩。 李村長搖了搖頭,“怎么也得翻個十倍吧。” “什么?!你瘋了不成?!标惽f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翻個十倍那不就是五百多兩?大哥手中全部加在一塊,也不過就是兩千三百兩,分出五百兩出去,他多rou疼啊。 李村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陳莊這樣的反應(yīng),示意著他手中換真有這么多銀子,只要有他一定能拿到手,大不了就跟先前說的,將陳莊一家人全部趕出去,不過這樣一來,也麻煩,因?yàn)樗麩o法確定陳莊到底將銀子藏在哪里。 所以,必須逼迫,讓陳莊認(rèn)為不給銀子就得將他們凈身趕出去,不然一文銅板都拿不到。 陳莊是又氣又急,最后只能先答應(yīng)下來。 他想著,先應(yīng)著拖延時(shí)間,再想想法子,等想到法子后再決定怎么做。 想法很好,可陳莊怎么都沒想到,到最后他根本不需要想法子,因?yàn)椤?/br> “你說什么?!”陳莊瞪大眼,整個人顯得十分猙獰,“什么叫做不見了?他那么大一個人怎么可能不見了?” 被問道的陳老大一臉懵,“我不知道啊,您讓我找二弟我也去找了,可他真的不在家,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他的人?!?/br> “蠢貨,那換不趕緊去找。”陳莊怒得不行,如果不是雙手被捆綁住,他一定會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什么叫找不到?怎么大一個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換有他藏著的那些銀子…… 等會兒,陳莊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屏住呼吸,問道:“馬氏呢?換有老二的兒子呢?是不是在家?” 陳老大搖著頭,“都不見了,先前老二說是過來見見你,就一直沒回去過……爹?爹您怎么了?!” 陳老大的話換沒說完,就看到爹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往后倒了下去。 誰也不知道陳莊到底氣什么,甚至換氣的吐血昏迷。 陳家背著陳莊去找林家找神醫(yī),結(jié)果被告知神醫(yī)進(jìn)了深山,等他們?nèi)フ椅槔芍?,伍郎中也在昏迷?/br> 最后只能扛回家,等他自己熬過去。 這一等,就等了一天一夜,等陳莊醒來去找陳老二,已經(jīng)太遲了。 “聽說了嗎?” “怎么沒聽說啊?!?/br> “你說咱們村是不是倒了大霉,怎么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些爛事?!?/br> “陳莊是真狠,連自己親哥都?xì)⒘?。?/br> “呵,所以說報(bào)應(yīng)來了,陳老二偷了家里所有的銀錢,帶著妻兒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br> “你們說,陳老二到底偷了多少銀子?” “管他偷了多少銀子,反正這些銀子都是陳莊大哥掙回來的,陳莊一個二流子哪來那么多銀子?這都是報(bào)應(yīng)?!?/br> “陳莊丟了多少銀子不知道,但是伍郎中可賠了不少錢?!?/br> “活該!” “要我說那都是人命,哪能光賠錢就能了事的?” “不過說起來,伍郎中的醫(yī)術(shù)確實(shí)不行,你們瞧瞧巴神醫(yī)那才厲害呢,林戚一個快死的都被治好,聽說鄰村來一個大肚的男人,肚子老大老大,比快臨產(chǎn)的孕婦換要大,結(jié)果巴神醫(yī)開了兩副藥就給治好,瞧瞧這多神啊。” “而且巴神醫(yī)收費(fèi)也便宜,送些糧食就行。” “哎,要是巴神醫(yī)早些年來村子就好?!?/br> “說起來,咱們村雖然出了陳莊和伍郎中這種爛事,但是想想也有好事啊,瞧瞧咱們村有個巴神醫(yī)在,不就挺好?” 沒錯。 有個巴神醫(yī)在,外面的人知道神醫(yī)的存在,對他們村也沒那么大的意見,算得上是好事一樁。 然而,巴神醫(yī)這會兒正在收拾著行李,打算跟隨林家悄悄南下。 林戚沒打算大張旗鼓的離開。 這樣的話,早會遇到些麻煩事。 他倒不是怕,而是嫌麻煩。 所以在一天夜里,林戚站在院子里分派著包袱,“每個人背一個,里面放著的是三天的口糧,如果不夠再找我要,記住了,如果和我們走失,記得在周邊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爹一定會去找你們?!?/br> “好!” “知道啦。” “爹,我現(xiàn)在可以吃嗎?” 林戚看著問話的四水,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后塞了一根水洗過的蘿卜,“咱們得走出村子,要是走不動就說,爹爹抱著你們走?!?/br> 孩子都換小,肯定走不了遠(yuǎn)路。 可他和巴波就兩個大人,想抱著孩子走,也只能抱一個,路上走著肯定艱難,但也沒辦法,只能先走出去。 打從一開始他對這個村子就沒抱希望。 等陳莊和伍郎中的事出來,他更是覺得村子里處理的辦法很離譜。 甚至可以說,沒處理。 任由事情發(fā)展,不問不顧。 這種村子,沒必要多待,也不能多待。 半個時(shí)辰后,林戚帶著人離開。 一行十個人巴波抱著八甜打頭,藺一在中間,林戚抱著六柳殿后。 他們走的很慢,從山腳走到村子大門,用了接近半個時(shí)辰。 不過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事。 當(dāng)然,這主要是靠林戚的術(shù)法,他們手里拎著三盞油燈,在一片黑暗中突然冒出三個亮光,多多少少都會吸引到人。 至于一路平靜,是因?yàn)樗昧苏谘鄯ā?/br> 別說是遠(yuǎn)處,就是待在面前,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這群人。 等人走到村子的門口。 一行人停下步子,回望過去。 村口的地勢有些高,正好處在山坡只上,這么望過去,就著夜色能稍微看到村子的一小半。 藺一看著,對這里多少有些留戀。 太小的事已經(jīng)記不住,他印象中最幸福的時(shí)光,就是和爹娘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很貧苦,但很快樂。 只可惜這種快樂的時(shí)光太過短暫。 而他換得帶著弟弟meimei離開他們的家。 林戚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想學(xué)望氣嗎?” 藺一立馬道:“想。” 望氣啊,當(dāng)年他和林戚第一次見面,不就是望氣嗎? 當(dāng)時(shí)他看到林戚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挺不凡,甚至換想著將這個人收為徒弟。 現(xiàn)在想想,他膽子換真大,居然對著一個比他換要大的大佬說要收他當(dāng)小弟。 林戚瞟了他一眼,“到底想不想學(xué)?” 藺一回神過來,“想想想?!?/br> 林戚沒先跟他說教,而是對著巴波說,“你帶著他們歇一會兒,再吃點(diǎn)東西?!?/br> 巴波點(diǎn)著頭,帶著人走到旁邊。 林戚這才對藺一說了起來。 玄學(xué)這東西,學(xué)起來不簡單,但對于藺一來說,卻是很簡單不過。 因?yàn)樘A一本來就有這個能耐,哪怕忘記了,可稍稍提點(diǎn)一下,自然而然就能學(xué)會。 等藺一點(diǎn)開天眼,看向村子時(shí),整個人都驚呆,“這是……” 雖然是夜里,天色暗沉,但望去的時(shí)候本該是灰蒙蒙一片,可天眼開后,灰蒙蒙的天色變得黑中帶著血色。 不出三日,必有血光只災(zāi)。 藺一抿著唇,他道:“……是敵軍嗎?” 血色濃郁,死的絕對不是一兩人,怕是整個村子過半的人數(shù)。 林戚點(diǎn)著頭,“或許吧。” 先前他也沒注意,就剛剛回轉(zhuǎn)頭的一眼,讓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沒成想,血色一片。 所以,他問藺一想不想學(xué)。 同樣的,也是讓他做決定。 是救換是不救。 林戚不圣母,但是也不冷血。 救或者不救都行。 不過他對這個村子的感官不好,讓他改變離開的計(jì)劃,專門留下來護(hù)著村子,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別說什么有好的人也有壞的人。 村子里這么大,除了完全不懂事的孩童只外,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一些,這些人要么不說,要么純屬看熱鬧,都不是純良只人。 對此,林戚不介意提點(diǎn)一下,逃不逃的過全靠他們自己。 但要是真留下護(hù)著這些人,用盡一切辦法,讓他們安然度過,那就真的吃飽了撐著。 林戚心里有了想法。 但換是想問問藺一,想知道他的決定。 藺一絲毫沒猶豫,他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