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秋去摸他的手，第一次這樣guntang。

    “噓——你聞到花香了嗎？”

    終于，理智崩壞。

    親吻月光，褻瀆神明。

    *

    鬧鐘響起來，叮鈴鈴地叫個不停。

    沈識棠哼哼兩聲，雖然從來沒有賴床的習(xí)慣可是就是覺得自己四肢酸痛，簡直是抬不起來，身上是軟乎乎的被子，才要伸手去找手機然后就聽見鬧鐘停了。

    沈識棠滿足地翻了一個身，腰上多出來了一個東西，沈識棠用手去打，然后那個東西就沒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又來了，不過第二次換了手法，輕輕給自己按著摩，有那么一點點舒服。

    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沈識棠終于睜開了眼睛，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一切正常，除了不是自己的唐映秋。

    現(xiàn)在自己正在他的懷里。

    自己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酒味，偷偷挪開了一點，低下了頭，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一件一件都被回想起，床頭柜邊上是醒酒湯，還剩下一點湯底，頭不痛。

    沈識棠抬頭，才發(fā)現(xiàn)唐映秋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你——”

    “我——”

    兩個人同時出聲，場面一度很尷尬。

    昨天晚上沈識棠直接睡著了，唐映秋這些天想明白了，沒碰他，本來想去睡沙發(fā)又被人一把拉住滾到了床上?，F(xiàn)在沈識棠清醒了，美夢就到此結(jié)束，唐映秋下床。

    沈識棠看著唐映秋一言不發(fā)地?fù)Q著衣服，又去拿了行李箱來把衣柜里的他的衣服全部收走，“以后我就不來了，昨天是我不好，以后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你缺個做飯的，那你就跟我打個電話就行?！?/br>
    話音剛落，沈識棠就聽到了一聲脆響，鑰匙被唐映秋拍在了桌子上，腦袋里面是一團漿糊，倫理還在自己的腦袋里面盤旋著，不斷叫囂，好像只要自己開口挽留，就會被千夫所指，觸犯禁/忌。

    沈識棠赤腳站在房間的正中央，唐映秋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視野之中，終于還是咬了咬牙，來不及找什么勞什子的拖鞋，直接走到了唐映秋的身邊。

    “你快去歇會吧，兩罐啤酒就把您給弄醉了?！碧朴城锓畔铝诵欣钕洌紫氯ツ昧送闲瑏碜叩搅松蜃R棠的面前，又蹲下把拖鞋擺在了人面前，話語間是不可抗拒，“穿著?！?/br>
    沈識棠看著唐映秋的發(fā)旋，乖乖地穿上了拖鞋，然后唐映秋站了起來，需要仰視，腦袋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心里糾結(jié)，只是面上不顯，淡漠疏離。

    “別走?！?/br>
    沈識棠看到面前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的人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全部都記得。”

    老師的一貫風(fēng)格，為了強調(diào)，沈識棠重復(fù)，“我記得我說了什么，也記得我做了什么，我現(xiàn)在是醒著的?！?/br>
    “我也不清楚我對你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可是昨天，在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是難受的。”

    “我沒有過情感經(jīng)歷，所以這樣不清不楚狀態(tài)也讓我感覺到不適?！鄙蜃R棠說得很認(rèn)真，全部都是心里話，“我也在想，我是老師，你是學(xué)生，這本來是大逆不道的事，更重要的是你和我都是男人，我們并不為這個社會所容，我的職責(zé)是讓你教導(dǎo)你，讓你做一個對社會有益的人，可是我個人的感情卻和我的職業(yè)道德要求相悖。”

    “我也覺得這樣很奇怪，我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br>
    “我對你，和你對我的情感好像不太一樣，我感覺我的更加好像廉價一點，比不上你給我的。”

    沒有一絲波瀾的語氣，就好像在宣讀著一份早早準(zhǔn)備好的報告書，沈識棠抬起頭，撞上唐映秋的眼睛，少年人的眼睛，里面都是火熱。

    “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br>
    在得到沈識棠的肯定之后，唐映秋抱住了沈識棠，又用手替他將眉間的褶皺撫平，再就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那就不要去想了。”唐映秋把臉湊到沈識棠的面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我就想著能要你開心就好，每天都能見到你笑，然后這樣的每天持續(xù)我的一輩子?！?/br>
    “沒有你的四季總過的很慢很慢，要花好長的時間才能熬過去，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過的好快好快，一天就是一眨眼，只能期待明天再見到你?！碧朴城锟嘈α艘宦暎拔覜]有想過你會這樣回應(yīng)我?！?/br>
    “我沒有辦法不去想?！?/br>
    “可是我已經(jīng)是你的男朋友了?！?/br>
    “你！”

    沈識棠被人提到這個，伸手去推唐映秋，被人一手抓住了手腕，看到他眼底的玩味，只能往后退，“你……你先放手?！?/br>
    “教授昨天還不這么說話呢，現(xiàn)在就這么冷冰冰了么？你對你的男朋友這么說話嗎？”得到了沈識棠首肯之后的唐映秋好像是翹起來了尾巴，干啥啥都行，得寸進(jìn)尺第一名。

    沈識棠臉已經(jīng)變得通紅，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威脅，卻沒有一點威懾力，“我不屑和你動手的?！?/br>
    “那你可以和我動嘴?！?/br>
    說完，唐映秋就跟不要臉了一般把臉往沈識棠面前湊，眼看著沈識棠臉上的紅漫上耳尖，再然后整個脖子也是紅的，像自己把他欺負(fù)了多狠一樣。

    沈識棠偏頭，囁嚅說道：“我不會談戀愛?！?/br>
    “我也是第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