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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祺沒有接話,手指無意識抓緊了駱玄策的衣裳,心知這是被認(rèn)出來了,又有些遺憾的想,小六的易容術(shù)什么時候這么菜了?自己也就在他面前用了真跡,這妖孽難道僅憑字跡就認(rèn)出了他? 聽上去有些扯淡。 “哪個都是我?!睂庫鲪灺暤馈?/br> 駱玄策沒有追問,隨手捏了個訣烘干寧祺被泥水濕透的下擺和鞋子,道:“這里不適合你,晚些時候我讓人送你回去?!?/br> “不回?!?/br> 駱玄策冷笑:“怎么?不就睡了一宿嗎,值得寧公子不顧危險追到這里?來取我性命?”說到這里,駱玄策頓了頓,垂眸掩去眼底苦悶,自嘲道:“還是……寧公子睡出了感情?” “嗯?!?/br> 寧祺輕描淡寫的一聲,生生讓駱玄策腦??瞻?,直到冷風(fēng)拂來,駱玄策才清醒過來,“寧公子說笑了,別是又想著什么法子讓我吃虧吧?!?/br> “嗯?!?/br> 是存著虧要讓你吃呢,讓你帶個小拖油瓶,過一輩子。 “寧公子有什么招就盡快使出來吧,藏著掖著也沒……”意思兩個字被狠狠哽了回去,腰間一緊,被牢牢抱住,駱玄策一時氣息不穩(wěn),險些從高處落下來,好在他還記得自己懷里有個人,硬生生穩(wěn)下來。 “寧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還記得我們是死對頭嗎?注定要站在對立面上,視彼此為仇敵嗎? “嗯?!?/br> “駱向端讓你來的?這是百姓災(zāi)事,寧公子何時連場合都分不清了?你們想斗,我可以奉陪,但這次不行?!瘪樞呋貧w了往日的冷漠。 “就這么希望和我打打殺殺?我還以為那晚殿下掛在口中的寧五,是我呢?原來不是啊,真是遺憾。” 駱玄策如遭雷擊,“你說什么?” 寧祺斂眸掩去其中的疼惜之意,這個男人,總說著違心的話,其實心里早已流了一地的血。 “也沒什么,有人喊了一晚上的寧五呢?!?/br> 見駱玄策沒說話,寧祺自顧自道:“殿下,你說,是誰在夢里也想著我呢?” 駱玄策黑著臉:“不知羞!” 寧祺卻不以為意,微微側(cè)頭就如愿以償瞧見了玄王殿下緋紅的耳尖,“殿下說的這是什么話,總比憋在心里發(fā)霉來得好?!?/br> “駱玄策,你喜歡誰?” 不是大駱皇朝三王爺,也不是鎮(zhèn)北兵馬大元帥,更不是百姓心目中的玄王殿下,他喊的是駱玄策,是眼前真實能擁在懷里的駱玄策,天地間只此一個的駱玄策。 駱玄策沉默。 不是不敢承認(rèn),是肖想許久的人近在眼前,反而像是美妙的夢境,生怕一個動作就驚擾了去。 因為患得患失,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風(fēng)聲徐徐,雨后山谷有異常冷冽清新的香氣,寧祺福至心靈,脫口道:“駱玄策,我們休戰(zhàn)吧?!?/br> 我們休戰(zhàn)吧。 這句話回蕩在腦海,駱玄策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真的是寧祺所思所想,而不是什么前所未見的陰謀詭計嗎? “你不愿意嗎?” “好?!?/br> 怎么會不愿意呢?他明明求之不得。 不多時就抵達(dá)離江堤壩,落地之后,駱玄策急急推開寧祺,像是懷里放了個剛從火堆里掏出來的guntang山芋。 寧祺再次:“……” 反正又不是看不出來這男人眼里的懊惱,苦惱的人也不是他。 離江水勢洶涌,平靜湖面下是猙獰的惡鬼,哪里缺了個口子就跑出去作惡。 堤壩上有許多人來回運(yùn)沙袋,試圖修復(fù)崩塌的大壩,但明顯收效甚微,以人微小之力,還不足以對抗大自然突如其來的苦難。 但他們不知疲倦不會退縮,也許他們知道,身后是自己的家園,有老婆孩子,有父有母,他們就是抱著這樣的信念駐扎于荒無人煙的北境,奮勇殺敵嗎? 離江洪水沖開了十幾仗長的堤壩,洪水猶如餓極了的猛獸,逢人就展露獠牙。 “愣著干什么,跟緊我?!?/br> 寧祺連忙收回視線跟上了駱玄策,被帶到一處臨時搭建的棚子。木棚里支了一口大鍋子,鍋里的水冒著瑩瑩熱氣,雨天柴火帶著濕氣,燃燒得有些吃力。 火堆邊搭了一張簡易木桌,寧祺被安置在離火堆最近的地方,不大一會就烤得全身暖烘烘。 正當(dāng)寧祺想開口時,一人抱著柴火回來,見了駱玄策,忙扔了柴火問了安。這人看上去不大,甚至比寧祺還要小一些,身上都是泥巴,想來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駱玄策淡淡應(yīng)了聲,那少年就自己燒火去了。 “我想盡快走訪測量兩岸地勢,水患之事刻不容緩?!睂庫髡遄玫溃@男人想必比任何人都著急,但瞧著卻是冷著一張臉,毫無波動。 “給我待在這,哪也不許去,你要什么,我去給你找回來?!瘪樞卟蝗葜绵沟幕亟^。 寧祺三番五次遭拒,面上也不顯怒氣,心里早樂開了花,這男人,關(guān)心人的方式依舊只會這一招,漫不經(jīng)心道:“那你走了,我自己再去唄?!?/br> 看,多簡單的事。 駱玄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寧祺眼里的歡快藏著幾絲戲謔之意,而面對這樣的寧祺,他竟毫無辦法,往日對敵時的冷靜從容,像是齊齊對寧祺投了降,半分也使不上來,只能干巴巴丟人丟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