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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死對頭他情深似海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駱玄策很少說這么多話,寧祺聽來,只覺眼眶酸澀,卻流不出一滴眼淚,他怎么會嫌他呢?他的將軍啊,在荒無人煙的北地大漠戍守,幾年如一日,護了多少百姓免于戰(zhàn)亂之苦。

    是個英雄啊。

    “這也許就是我滿身殺伐與罪孽的懲罰吧,讓你怨我,恨我,與我為敵,讓我不得所愛,受盡苦楚?!?/br>
    不是的,怎么會怨他呢,是自己太過愚蠢,錯把豺狼當成白貓,是他被蒙了心啊。

    “你應該覺得好笑吧,神機妙算的兵馬大元帥,竟然會有失誤的時候。我以為你在他身邊會幸福,你為他做了這么多,他怎么也該護你一世,讓你平安喜樂??蛇@才過了多久啊……”

    “你倒是個蠢的,他那般對你,你怎么還對他念念不忘?我都答應放了他了,只要你好好活著?!瘪樞吆莺葑ブ鴮庫鞯氖?,眼眶里是求而不得的無奈與酸澀,于情,他吃了太多苦,也從未得到過分毫。

    寧祺嘶啞著大吼:駱玄策,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我在意的是你,只有你?。?/br>
    任他自己聲嘶力竭,榻邊的男人卻絲毫不知,多可笑啊。

    “要說鐵石心腸,怕是沒人比得過你吧,我駱玄策只差把心剖出來給你了,你怎么就是看不到呢?我恨你寧祺,你走了多好,再沒人能讓我牽腸掛肚,讓我嘗盡苦楚?!?/br>
    “再也……沒有其他人了?!?/br>
    深夜里,紅燭未燃起,屋外是星光與明月,夏蟲鳴啼,只有心碎的人一遍遍重復著過去,想翻找一些回憶填補遺憾,卻是愈加惆悵。

    寧祺捂著千瘡百孔的愛,陪他坐到天明。

    駱玄策在破曉時分收起了所有情緒,除了那泛紅的眼眶,看上去依舊是威懾四方的鐵血帝王。他為他擦干凈,穿戴整齊,語氣淡漠的讓人秘密送出了宮,看上去毫無情緒,若不是親眼目睹他昨夜的脆弱,只怕真要被他欺騙了去。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滿口違心的話。

    大駱朝紀九五六年中,曾譽滿大駱皇朝,后成逆賊黨羽的寧公子,在無人知悉的皇宮中身故,什么也沒留下。

    從那天起,寧祺就待在駱玄策身邊,他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傳聞中的無常帶他去應去之地,但又無比慶幸,如此,他就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大駱朝紀九五七年秋,駱玄策強橫收回瑞王的攝政王之位,提平南將軍充其位,賜兵權,榮與耀皆攬入身后。

    寧祺卻是怎么看肖翼怎么不爽,那個害他離世讓駱玄策傷心的罪魁禍首,竟然加了官進了爵,實在讓他牙癢癢。

    同年末,言官憂帝王膝下無嗣,進言曰:“我等商議,陛下需盡早充盈后宮……千秋帝王,豈能無嗣?”其言辭之在理,史例之精辟,實在無人能出其右,倒真不愧了那言官之名。

    寧祺跟著駱玄策坐于九五尊位上,聞言氣得發(fā)抖,既擔心駱玄策膝下無子,老來無人作陪,又覺得內心酸澀難當,若是讓他親眼瞧著自己心愛的人與人結親生子,他絕對可以再死一死。

    雖然他不知道鬼魂如何死。

    他陰惻惻盯著那位言官,讓人生生打了個寒顫,正疑惑自己何時有了這樣的能力,就聽身旁人道:“愛卿的擔憂不無道理,為了打消愛卿疑慮,朕決定……廢了這后宮。”

    堂下一片嘩然,紛紛跪地求帝王三思,收回成命云云。

    年輕帝王卻一意孤行,饒是眾人磨破了嘴皮子,始終不見點頭,最后,言官兩眼一翻,生生被氣暈過去,朝中大臣一陣手忙腳亂,駱玄策卻趁亂退出了朝堂。

    梅花樹下,一人一魂一壺酒,入眼是盛放的紅梅與素白的雪。

    “我在做什么呢?為你散盡這后宮?明知你不會看到?!蓖鸢朔降哪贻p帝王,在無人角落翻著傷口,吐著帶血的真心。

    我看到了,我都知道。在飄然落雪里,寧祺忘記多少次回應他的情深了。

    后來,駱玄策大肆驅逐邊關流寇,收編戰(zhàn)敗小國,整頓朝綱,重修律法,以民為重,不出三年,大駱皇朝的繁榮前所未見,周邊列國心悅誠服,舉步歸降。

    駱玄策完成了寧祺的愿望,為他,贈了天下百姓一個黎明之國,一個太平盛世。

    大駱史錄記載:始帝駱皇,容甚神祇,威震八方,橫掃亂世,創(chuàng)盛世太平,于而立之年隱退,傳位攝政王肖翼,此后不見其蹤,世傳歸于天神之位。

    南方青石綠林中,男人身著素凈粗布麻衣,腰間別了個酒葫蘆,扛著鐵鍬,在暮色四合中往回趕。

    院子里桃花正盛,落了滿地繽紛。

    堪堪歸來,春日細雨就綿密而來,男人拂去發(fā)間桃瓣,不疾不徐的生炊做食,脖頸和腿腳傳來難忍的疼痛,年少肆意揮霍身體的仇怨終于找上門來。

    “看吧,早讓你愛惜身體,不要淋雨,不要勞累,這回知道疼了吧,看你下次還聽不聽我的話?!边@話毫無疑問散在空氣里,最該聽的人卻聽不到。

    “這也就開春呢,等過了三月,到了雨水季節(jié),還要更疼呢?!睂庫餍跣踹哆对隈樞叨叾冢膊幌幼詡€兒煩。

    “阿策啊,你這不是成心讓我心疼嗎……”一聲嘆息,埋沒在淅瀝雨聲里。

    寧祺記得清楚,從駱玄策退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整整九年,他與他,在南方山清水秀的小鎮(zhèn)上生活了九年,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他在院子里立了塊碑,卻是一片空白,寧祺還記得,駱玄策握著刻刀幾欲下手,卻堪堪縮回,最后落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