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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后我回苗疆繼承家業(yè)在線閱讀 - 第218節(jié)

第218節(jié)

    極輕微的聲音響起,如布帛被割裂,幾乎微不可聞,蠱種繭殼上破開了一個小口,率先伸出來的是一對黑色細長如發(fā)絲般的蝴蝶觸須。緊接著像拉開行李箱般,整個繭殼從中間橫著裂開一道缺口,隱約可見瑰麗漂亮的翅膀。

    窸窸窣窣——

    蟲子sao動的聲音傳來,位于巫嶸本體處,負責保護他的鬼王們驚詫不已,因為大量各個種類的昆蟲忽然出現(xiàn)在房子周圍,這種異象引起了鬼王們的警惕,但奇異的是昆蟲們并未入侵房子,而是停留在三米之外,安靜等候,恍若朝拜。

    三門峽安全區(qū),棺老人不自在抖了抖繃帶,因為那些寄居在他繃帶中的噬魂甲蟲全都不安躁動起來,撓的他渾身發(fā)癢。最重要的是甲蟲不停向他傳遞戰(zhàn)栗畏懼的情緒,仿佛對正在繭中孵化的生物極度害怕似的,甚至還催促棺老人在它出生前將其徹底消滅。

    哦,實在是群沒見過世面的蟲子啊,誰能指望甲蟲能擁有智商呢。

    畢竟是繃帶里養(yǎng)了這么久的蟲子,棺老人難得耐心安撫,半是嫌棄半是縱容。當然了,面對強敵產(chǎn)生殺意是正常的,以這些甲蟲們的智商絕對想不明白,巫嶸是棺老人的王,巫嶸養(yǎng)的蟲子自然也該是棺老人養(yǎng)的蟲子們的王,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

    壓制甲蟲是小事,棺老人一直沒將警惕的目光從巫橈身上移開。在蠱種孵化時,原本因利奧意識出現(xiàn)而安靜下來的巫橈再次異動起

    來,那雙無神黑沉的眼睛死死盯著巫嶸雙手,渾身黑紋增長的速度頓時快了一倍。就連淡金色的利奧虛影都變得更虛幻透明,瀕臨破碎,隱約露出痛苦哀傷的神情。

    糟糕,這個人類小子快頂不住了!

    忠心耿耿的棺老人立刻想提醒巫嶸,但就在這一刻不知什么激怒了巫橈,令她驟然變得瘋狂起來,身體還被利奧意識控制,暫時無法動彈,她怒目圓睜,忽然張口,沖著仍在閉目靜坐的巫嶸噴出一口濃郁腥臭的大天坑之氣!形勢霎時間危急起來,棺老人想也不想地擲出繃帶要如盾牌般擋在巫嶸面前,但下一刻他神情驟變。

    鬼王本源之力凝成的繃帶竟然輕而易舉被大天坑之氣溶解消滅!若不是棺老人及時斬斷其余繃帶,恐怕那恐怖氣息會傳遞到他的身上。

    這是何等恐怖,何等詭異強悍的力量,而頃刻間那股氣息已到了巫嶸近前!

    錚嗡——

    如古琴弦波動的聲音,龍須面般的雪白銀絲灑落,憑空纏住那股源自大天坑的純粹氣息。不知何時蘇醒的傅清攔在巫嶸面前。他雙眼未睜,面容如籠在霧氣中,時而年輕,時而更年長,隱約仍能窺到血影。殘魂融合基本已經(jīng)完成,傅清已能夠站起阻止大天坑之力,但距離完美融合還需要時間。

    能輕易腐蝕棺老人繃帶的黑氣卻無法穿過傅清手中的拂塵,但棺老人現(xiàn)在無暇去想誰弱誰強,他趁此機會化作黑影攻向巫橈,神情狠厲,動手不再留情。在他心里誰也比不上巫嶸的安危重要,巫橈敢攻擊巫嶸,在棺老人看來已經(jīng)是敵人!

    但就在棺老人利爪即將碰觸到巫橈喉嚨時,忽然間他眼前突然白了一下,一時間竟怔愣立在原地,忘了自己該做些什么事情。源自前世的種種記憶畫面在他眼前劃過浮現(xiàn),那些激烈熱血戰(zhàn)斗的場面,如日中天鬼國的赫赫威勢,他被鬼王巫嶸欽點為將軍的榮耀,凌云上人與紅袖等同僚驚嘆敬畏的目光,重重畫面太過真實,令棺老人的意識不由自主沉浸其中,完全無法脫離。

    沒人覺察到棺老人的異樣,他們的目光都被那在漆黑天空中翩翩飛舞的蝴蝶吸引。

    第262章

    那是只何等夢幻美麗的蝴蝶啊,它明亮金紅色的翅膀就如太陽碎片般璀璨耀眼,猶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振翅間光暈流轉(zhuǎn),轉(zhuǎn)而又變?yōu)榱藘?yōu)雅神秘的黑藍色。合翅金紅,展翅黑藍,擁有截然不同顏色的蝴蝶如夢似幻,宛如精靈一般,但實力同樣強橫。

    整個三門峽的人都或重或輕陷入幻境之中。有人看到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刻,有人看到早已死亡的家人,有人看到追求已久的心上人終于答應(yīng)結(jié)婚,幸福步入婚姻殿堂。每個人心中都有忘不了的遺憾,實現(xiàn)不了的夢想,而這幻境正是針對他們心底最薄弱的地方。

    蝴蝶并沒有針對他們,只是孵化時些微溢散出來的能量便造成了如此恐怖的影響,而和平晚會現(xiàn)場,距離蝴蝶越近的人們受到的影響越重。棺老人陷入真假難辨的幻境中,時而高興時而憤怒咬牙,被大天坑氣息污染的巫橈眼中也有些許茫然,深沉復雜的情緒從眼底深處浮現(xiàn),讓她停止了攻擊的動作。

    而現(xiàn)場唯二沒受影響的只有巫嶸和傅清兩人。當那瑰麗夢幻的蝴蝶主動落到巫嶸指尖上,矜持又親昵地傳遞來愉悅情緒時,巫嶸發(fā)覺自己與蠱種之間的聯(lián)系緊密了無數(shù)倍,蠱種的情緒意識表達也更加清晰明顯。

    瑪瑞亞,這是蠱種的名字,即便一代代流傳,認不同的巫家人為主,破繭成不同的形態(tài),蠱種的名字也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它此刻的形態(tài)是轉(zhuǎn)為巫嶸而生的,與他完全契合。巫嶸在蠱種孵化前曾設(shè)想過它的形態(tài),蝴蝶的顏色暗示它的能力。因為體質(zhì)問題,歷來巫家人孵化出的蠱種大多是深藍深紫色的,偏陰性的蝴蝶。

    而巫嶸體內(nèi)陰氣鬼氣比他們更重千萬倍,孵化出的本該很大可能是純黑色的蝴蝶。

    但有可能是和傅清之間的契約,也有可能是正陽火種寄居巫嶸體內(nèi)時間太久,蠱種受了太長時間的火種影響,孵化出來后竟是罕見的陰陽蝴蝶,陽性與陰性兩種元素不堪上下。

    如果只是這樣,它也無法如利奧所說的能吸收巫橈體內(nèi)的大天坑之力,這也是巫嶸沒能料想到的。除了陰陽外,蠱種身上竟然也有一股源自大天坑的精純力量,體現(xiàn)在翅膀上的暗金色花紋上。至于這力量的來源,巫嶸還無法完全肯定,但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去?!?/br>
    巫嶸微抬手指,與他心意相通的蝴蝶翩翩飛起,如一抹朝霞般輕盈落到巫橈的身上。蝴蝶落下時巫橈似乎如有所感,剛要異動,但緊接著瑪瑞亞翅膀上的暗金色花紋便越發(fā)明亮璀璨起來,隱約可見發(fā)絲般細微的黑線在金紋里波動,如果有人能從能量本質(zhì)上來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巫橈體內(nèi)的黑氣正在源源不斷涌向瑪瑞亞蝴蝶!

    在這個過程中巫橈渾身顫抖,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但她臉上身上的漆黑紋路卻在漸漸減少,黑霧彌漫的雙眼也逐漸清醒明亮起來。但與此同時出現(xiàn)的問題時,她的氣息也在急劇衰弱,轉(zhuǎn)瞬間白色從發(fā)尾蔓延,原本漆黑油亮的烏發(fā)變?yōu)榱藵M頭白發(fā)。

    和庫庫卡當時的情況一樣,英雄們體內(nèi)的大天坑之力既會將他們變?yōu)楹翢o理智的嗜血怪物,同樣也支撐著他們的生命。沒有黑霧存在,英雄們早在無數(shù)次循環(huán)的折磨中死亡,而這些折磨不僅摧殘身體,同樣摧殘靈魂,讓大天坑之力有可乘之機,能更深的與英雄們?nèi)跒橐惑w。

    現(xiàn)在想要徹底拔除大天坑之力,無異于抽走巫橈全部的生命力。到最后即便大天坑之力能被完全消除,她也會在那時瀕臨死亡,連靈魂都徹底泯滅。

    “接下來交給我吧?!?/br>
    巫嶸望向傅清的背影,或者說眼前的,徹底融合殘魂的天師該是傅清南才對。他仍是一身道袍,但氣質(zhì)卻早已發(fā)生了微妙改變,與傅清和南皆有不同,也和最初巫嶸記憶中的傅清南有所不同。殘魂融合并非指的是傅清與南消失,重新變?yōu)楦登迥稀?/br>
    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傅清與南的經(jīng)歷便是傅清南親身的經(jīng)歷,又怎會在融合后完全消失。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冷靜清冽,但卻少了分漠然無情,添了許多情緒。正如現(xiàn)在,面對滿頭白發(fā)的巫橈時,傅清南輕嘆一聲,拂塵輕掃,原本在巫橈身上吸收力量起勁的瑪瑞亞蝴蝶不想離開,沖巫嶸與傅清南皆發(fā)出撒嬌討好似的情緒。

    巫嶸就如嚴父般鎮(zhèn)壓了蠱種,讓本想只進不出的蝴蝶怏怏不樂的展開翅膀,亮出金紅色的翅面,在它吸收大天坑之力的同時,充滿生機的陽性能量也替代般涌入巫橈體內(nèi)。這注定是個漫長的過程,巫橈體內(nèi)的情況比當初的庫庫卡更復雜,即便有瑪瑞亞蝴蝶的幫忙,傅清南也將近耗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終于讓巫橈的狀態(tài)大致穩(wěn)定下來。

    只是畢竟大天坑之力對她造成的影響嚴重,雖然她面容仍如二十多歲的女人般年輕,但發(fā)絲卻純白如雪。伴隨巫家人一生的陰性體質(zhì)讓她唇瓣發(fā)青,皮膚蒼白到近乎沒有血色,即便有陽性力量注入也如杯水車薪。

    但能將她救回便已達成了巫嶸的目的,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里他一直在給傅清南護法,而一天一夜的時間也足夠外界發(fā)生許多事情。

    在恢復理智的眾鬼組成的鬼潮幫助下,四大聯(lián)邦勉強撐住圣楔會與墮落英雄的攻擊,最初的混亂獲取,各地政府都積極響應(yīng)起來,全民備戰(zhàn),形勢逐漸好轉(zhuǎn)。而目前情況最危險的,竟然是亞聯(lián)邦。因為此時它竟正處于瀕臨分裂的狀態(tài)!

    以廖橙元帥為首的大天坑進化組織在這次戰(zhàn)爭徹底暴露到了大眾眼前,如果廖橙沒有死的話,一切或許還會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但廖橙死了,還偏偏是在發(fā)表了那么一通言論后,被巫橈殺死的,這瞬間激起了人們對大天坑的仇恨與恐懼,兩種情緒無法釋放,政府亂成一團,混亂戰(zhàn)爭中各個安全區(qū)各自為戰(zhàn),又有圣楔會從中作梗。

    不過短短一天亞聯(lián)邦竟然就有分崩離析的征兆,形勢危急到極點,就連凌云上人都難忍焦急,向巫嶸暫時請辭,去幫助亞聯(lián)邦。

    聯(lián)邦太穩(wěn)定統(tǒng)一對鬼國發(fā)展肯定不利,但完全崩潰的聯(lián)邦也并非巫嶸想看到的。經(jīng)過默許后凌云上人不浪費時間立刻離開,還帶走的暫時沒用的棺老人。以巫橈的情況來看,在完全吸盡大天坑之力,重鑄生機后,想要蘇醒還要調(diào)養(yǎng)許多時間才能蘇醒。而找現(xiàn)在來看,錯過庫庫卡回歸的凌云上人,注定也將要錯過巫橈的回歸了。

    聯(lián)邦混亂對鬼國來說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即便有野心大的鬼王蠢蠢欲動也有紅袖壓陣,無須巫嶸理會。在劉昌平這些強者們以最快速度到達三門峽安全區(qū)前,巫嶸等人便離開了這里,讓他們撲了個空。再想找到巫嶸他們就太困難了,幾乎是個無法完成的任務(wù)。

    黔東南安全區(qū),西南大山深處,因為聯(lián)邦的混亂,通往各個安全區(qū)的交通全部關(guān)閉,本就偏僻閉塞的苗寨更無人打擾,顯得寂靜安逸。而惡苗人曾駐扎的楓澤鬼域,因為大天坑裂縫在這里的緣故,沒有游蕩到這里的孤魂野鬼愿意駐足停留,在惡苗寨荒蕪后更是無半個人影鬼影。

    沒人知道巫嶸和傅清南等人眼下就暫時駐扎在這里,知道這點的恐怕只有巫家寨子里每日向這里送飯的寨老。老人的嘴嚴得很,每次挑的都是老人們才知道的山間小路,隱蔽至極。在苗疆大山中,巫蠱師如魚得水,反偵察能力堪比經(jīng)驗豐富的聯(lián)邦特工。

    雖然他們不用如此警惕忌憚,畢竟巫嶸早將數(shù)百頭鬼犬悄無聲息放養(yǎng)在了楓澤鬼域,又有他、傅清南和庫庫卡坐鎮(zhèn)。就連鬼王想要潛入楓澤鬼域都完全不可能。但寨老的警惕小心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眼下巫橈就在楓澤鬼域靜養(yǎng)。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巫婆就從病床上爬了起來,不顧一切也要去看巫橈,即便她還沒有清醒。巫嶸給了這對分別數(shù)十年的姊妹獨處時間,巫婆沒有待多久,出來時眼圈通紅,似是哭過。隨后她便將一個蠟染布的小包裹交給了巫嶸。

    里面正是其他的巫家首飾,有臍釘,腳鏈,額飾和另一枚耳墜。除了項鏈外,其他都齊了。顯然在見親姐妹的同時,巫婆也沒忘了外孫,巫橈畢竟是巫嶸的長輩,又是女子,巫婆便自發(fā)從jiejie身上把首飾摘了下來,交給巫嶸。

    這本該是巫橈親自做的,但她現(xiàn)在昏迷不醒,不知需要調(diào)養(yǎng)多久,而巫嶸需要盡快完全解決血脈詛咒殘存,解除與青靈蠱之間的合體,完全恢復實力以應(yīng)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

    雖然對這些首飾認不全,并且有幾樣巫嶸完全不知道該佩戴在哪里。但好在有傅清南的幫助,巫嶸最終仍是佩戴上了全套的首飾,在巫家血脈力量的催動下徹底解決了血脈詛咒問題,與青靈蠱解除了融合。

    青色的小蛇從巫嶸指尖鉆出,纏繞在了他的手指上,細小宛如一枚翡翠戒指。

    “融合對靈蠱來說消耗極大?!?/br>
    傅清南收回正陽火,呼出一口熱氣,緩緩睜開雙眼。隨即他站起身來,為上半身赤裸的巫嶸披上衣服。

    “想要補回來需要無數(shù)天材地寶,呆在草木生氣旺盛勃發(fā)的地方才行?!?/br>
    第263章

    青靈蠱的本體非常龐大,現(xiàn)在變得如此嬌小,也是能量耗盡的原因,想要調(diào)養(yǎng)回來不知需要多少的時間。但好在除此之外它再沒有其他的問題,依戀纏了巫嶸一會后,小小青蛇就被一直憂心忡忡守在外面的蟒靈頭頂著帶走了。

    “我現(xiàn)在感覺不錯?!?/br>
    活動手腳,巫嶸閉目感應(yīng)體內(nèi),總是緊皺的眉心松開。起身時發(fā)尾黑藍光芒閃過,幾乎與與巫嶸黑發(fā)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藍寶石打造的飾品,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那飾品竟然是‘活的’?,斎饋喪切M種的‘本名’,按照巫家慣例巫嶸本該給它取一個適合它目前形態(tài)的小名。

    但巫嶸對起名沒興趣,陰陽蝶這種難聽敷衍的名字又遭到蠱種強烈抗議,到現(xiàn)在他也干脆不管了,就叫它瑪瑞亞。

    巫嶸說的感覺不錯,不僅是徹底解決了血脈詛咒,解開與青靈蠱之間的融合,更有目前身體的感覺。巫嶸經(jīng)常靈魂出竅,這其實對他本身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巫嶸本身靈魂與身體之間的強度就不太相符,魂強體弱是一直以來的問題。

    再加上經(jīng)常靈魂離體,雙方無法磨合適應(yīng),再繼續(xù)下去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

    孵化后的蠱種基本解決了這個問題,幾乎擁有巫嶸目前所有能力屬性的瑪瑞亞蝴蝶給他的身體帶來強大的適應(yīng)能力,能夠調(diào)節(jié)巫嶸身體與靈魂之間的不平衡,就像最好的融合劑一樣。從此之后巫嶸就算再靈魂出竅,有蠱種在身體與靈魂之間也不會發(fā)生太大的問題。

    “你現(xiàn)在怎么樣?”

    巫嶸略帶關(guān)切道,他目前身體上的問題基本解決。相比之下,傅清南現(xiàn)今雖然殘魂融合,靈魂恢復完整,但那是在戰(zhàn)場上,桐傅遠的促進下,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其中設(shè)下絆子,陰謀算計呢。尤其傅清南解開最后一重封印用的是巫橈遺物,桐傅遠不在這里動手腳簡直是不可能的。

    “尚可?!?/br>
    傅清南搖了搖頭,覺出巫嶸的關(guān)心,他安撫般緩聲道:“桐傅遠用大天坑本源之力改造巫橈,她的首飾也被污染。”

    巫嶸聞言點頭,并無什么驚詫神情。以桐傅遠的手段,如果他能順利讓傅清南恢復才是令人不敢置信的。同時巫嶸沉思道:“瑪瑞亞破繭后體內(nèi)有大天坑之力的氣息,或許與這個有關(guān)?!?/br>
    如果說瑪瑞亞蝴蝶身上的陰陽元素與巫家血脈源自巫嶸的話,那大天坑之力的存在就顯得格外奇怪。要是由于桐傅遠在巫家首飾上動了手腳,這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巫橈身上的利奧意識為什么會知道這點。

    “他確定我孵化蠱種后能吸走姨婆體內(nèi)的大天坑之力?!?/br>
    巫嶸拿出一根銀鏈,它顯然并非是苗族的手藝,更像是西方樣式,銀鏈底端還掛著一個小型純金十字架。這是外婆一同拿給他的,曾戴在巫橈姨婆脖子上的首飾。其中蘊含的力量氣息與利奧日記上附帶的很像,幾乎可以肯定它曾是利奧的東西。

    利奧意識附著在上面最合理,但可能是在三門峽安全區(qū)的時候為了阻止巫橈,耗費力量太多,金色十字架光芒黯淡,如一塊破銅,利奧意識也再沒有出現(xiàn)過。

    如果利奧知道桐傅遠的一切計謀,能就此推測出巫嶸孵化出的瑪瑞亞蝴蝶擁有大天坑之力,那說明他該是與桐傅遠聯(lián)系緊密,大天坑命運之子這點正能證明這點。那既然如此,他又為什么會救巫橈?按桐傅遠的計劃,該是巫橈自爆,蠱種遭受重創(chuàng),間接影響到巫嶸血脈受損才對。利奧這么做不是破壞了桐傅遠的計劃嗎。

    “你受到大天坑之力的影響了嗎?”

    巫嶸問道。既然蠱種都遭到了大天坑之力的影響,甚至展現(xiàn)在翅膀上。那用巫橈遺物解開最后一重封印的傅清南沒有不受影響的道理。而且他體內(nèi)修煉的功法來看,大天坑之力對他造成的危害肯定要比蠱種更嚴重。

    “你在擔心我嗎?”

    傅清南望了過來,一貫冷清的眼瞳深處有淺淺的笑意,他的反問讓巫嶸愣住一瞬,因為下意識他仍將傅清南當做傅清對待,而傅清是不會這么問的,他永遠都是最直觀表達自己的感受。傅清南,傅清,南,殘魂融合后三者互相影響,成就了現(xiàn)在的傅清南。

    “是的?!?/br>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巫嶸直言道:“我是在擔心你?!?/br>
    話音落后,他看到傅清南笑了。雖然只是勾起嘴角,但那確確實實是個愉悅的笑容,如亙古冰山融化。巫嶸之前很少看到他笑。傅清缺失一魂,沒有喜怒哀樂。按只是殘魂,而且嘴被金線封住,二者都很少露出笑容,基本可以說沒有過。

    因此傅清南一笑就吸引了巫嶸的目光,他沒有發(fā)現(xiàn)早在不知何時開始,他總會格外關(guān)注傅清南的情緒與動作,仿佛這是多少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一樣。戒備心極強,不喜與旁人接觸,拒絕旁人靠近的巫嶸,在傅清南上半身向他壓來時并未躲閃,坦然注視他,因為潛意識里巫嶸知道,傅清南絕對不會傷害他。

    當兩人額頭貼在一起時,熾熱的溫度從傅清南那里傳來,guntang猶如發(fā)燒一般。這絕不正常,巫嶸擰眉望向他,額頭相貼的兩人眼睛距離也極近。巫嶸一下就望入了傅清南的雙眼中,將那黑眸中飽含的無數(shù)情緒映在眼中心底,同時他注意到了那似乎是在傅清南眼底燃燒的,一小撮白金色的火苗。

    “有正陽火在,我無事?!?/br>
    “靈魂完整后,我實力增長,功法就快要大全了?!?/br>
    傅清南聲音很輕,猶如氣音一般,卻震得巫嶸心跳略微加速,二人氣息交織纏繞在一起,略顯熾熱的氣息令巫嶸微瞇起眼,如午日陽光下的貓。陰陽本是敵對,但有契約在其中,一切敵對轉(zhuǎn)為了吸引。孤陰不生,獨陽不存,這本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等等。

    “為什么我們之間的陰陽契還在?”

    巫嶸略微后仰,拉開了他和傅清南之間的距離,疑惑問道。按理說靈魂融合相當于重新洗牌,一切曾在靈魂上設(shè)下的契約等都會隨著整合消散,而他和傅清南之間的陰陽契約甚至不算完整,不可能再繼續(xù)存在才對。但巫嶸分明覺出自己與傅清南之間仍有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仔細感覺那似乎與陰陽契不同,而是種更久遠,更模糊,卻也更堅韌的契約。

    “我們之間沒有陰陽契了?!?/br>
    果然,傅清南的話正如巫嶸預(yù)想到的:“你現(xiàn)在能感應(yīng)到我們之間的契約嗎?”

    “有一點,不清晰?!?/br>
    “那就是時間還沒有到?!?/br>
    傅清南垂眸望向巫嶸,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略微拉遠了,但巫嶸卻感覺自己仍在他目光構(gòu)成的囚牢中。傅清南的睫毛真的很長,這個念頭劃過心底的時候巫嶸一愣,他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關(guān)注如此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事實上傅清南目前的動作他該是不喜歡才對。

    巫嶸不喜歡被命令,不喜歡被束縛,更別說被某個人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注視,雖然那侵略隱藏在冷峻面容下,很難覺察到。

    但很奇妙的,巫嶸并沒有產(chǎn)生上面那些感覺。他本不是習慣剖析自己內(nèi)心,分析情緒的人,他更喜歡一切都跟著感覺與直覺走,比如說現(xiàn)在,在傅清南正說話,巫嶸的注意力從他的睫毛移到了張合的嘴唇上,下一刻他們親在了一起。

    這并不是個普普通通的,青澀的,只是兩人嘴唇相貼的吻。而是更加深入,更具侵略性的吻,本就后仰的巫嶸順勢躺倒下去,雙臂摟住傅清南的肩背,仰著頭同他親吻,面對他用舌尖輕叩齒關(guān)的暗示時縱容張開嘴。這種感覺很新奇,巫嶸沒有多少的經(jīng)驗,于是他下意識想起那有數(shù)幾次與傅清親吻的時候,他們之間更多是陰陽氣息的交融,雙唇只是簡單貼在一起,巫嶸也一直都認為親吻就該這么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