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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還好吧。他家里讓他學(xué)金融,想讓他去華爾街工作。但他喜歡建筑設(shè)計,他外公是上一任委員會的副主席,有基底?!痹S致賢不知道為什么慕清秋那么驚訝,這種人在他大學(xué)圈子里很多。 “……”慕清秋不讀太想說話。 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就住在羅馬。 “看來這次派來的王曉麗就是那邊的人了?!蹦角迩镎f道,“但沈家的人應(yīng)該不止那一個。” “是不止。但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今天早上你給我發(fā)郵件之后,我再下樓去開會時,設(shè)計師的平板被人放到廁所的抽水箱里了??催^監(jiān)控之后,確認是王曉麗干的,當(dāng)然沒有實際的證據(jù)。但是,王曉麗并沒有上過9樓?!?/br> “9樓是被監(jiān)聽了?還是……?”許致賢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沈家安排的人那么深入了。 不需要說明他也知道,能和慕清秋在一層的,肯定都是核心高層管理員。 “今天下午我出去時,讓人檢查過了,沒有微型攝像頭,也沒有監(jiān)聽器,插座的蓋都掀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慕清秋沉著臉說道。 “九樓當(dāng)時都有什么人?” “那天跟我一起去拍賣會的,一個原先公司的助理,以及跟我從白羽一起過來的財務(wù)總監(jiān)?!?/br> “看來你已經(jīng)有確定的人選了 ?” “嗯,年前不是有農(nóng)民工鬧事嗎?那天是公司的公章被一個小財務(wù)拿走了,而我柜子是鎖著的,開鎖的人,就是那個助理。”慕清秋下午在車上思考的時候,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或許從沈帆和白陽岳離婚開始,沈家就盯上自己了。 明明之前在營銷部萬建文還說要拉攏自己。 “但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而且最初認識算是白羽的秘書長介紹的?!蹦角迩镅a充道,雖然真相已經(jīng)很明顯。但今天上午陳墨一直都在9樓,知道全員找平板才出現(xiàn)幫忙。 這么想著,慕清秋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你暫時還是不要找理由開除他為好。如果真的和那個秘書有關(guān),這或許是線索?!痹S致賢皺眉道。 “嗯。我知道。但要防備一些了。”慕清秋喝了一口茶。 純白色的茉莉花,被慕清秋抿掉了一片花瓣,在茶杯里轉(zhuǎn)了個旋。 慕清秋看向許致賢道:“那,今天吃飯不止是和我分享信息吧?要聯(lián)手?” “嗯。你嘴邊有個花瓣?!?/br> “?哪里?左邊?右邊?”慕清秋沒感覺嘴上有東西,伸出舌尖舔了舔。 “再上面一點。不是。那邊?!痹S致賢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抹了一下慕清秋的唇。凹凸有致的唇峰因為辣椒的緣故有點燙。 許致賢在抹去花瓣的一瞬,輕碰了一下對方忘記收回的舌尖。 花瓣濕濕的,舌尖也濕濕的。 許致賢緩緩收回手,找了一張紙,想把花瓣擦掉。 慕清秋的唇,軟軟的。 食指在印著花紋的紙張上擦著,許致賢腦袋里卻這么想的。 他怎么可以就這么隨便的…… 慕清秋愣住了,腦袋里只剩這一個想法。 因為深知自己喜歡男人,所以慕清秋一向都很注意與同性的距離,然而就在那人忽然靠近之時,冗沉而清冽的烏木香浸入心扉。 他徒然緊張起來,一瞬間,感官的敏銳度都放到最大。許致賢的指尖微熱,還帶著一層薄繭,觸碰了自己最為敏感的神經(jīng)。 仿佛一指直接摸到了心底。 “還想和你談合作?!敝宦犜S致賢像個沒事人似的,接剛才的話繼續(xù)說。 “合作?可以啊,怎么合作?!蹦角迩镙p咬了一下嘴唇道,心中卻暗罵,死直男。 他并沒有注意到眼前擦手的男子剛才滾動的喉結(jié)。 “沈家的行業(yè)錯綜復(fù)雜。最先靠輕工服裝發(fā)家,只要柒染和木兮兩個品牌不倒他們始終有收入來源,而且近五年他們的娛樂產(chǎn)業(yè)也發(fā)展壯大了,快趕上林達的影業(yè)了。房地產(chǎn)最近確實在不行了,但沈家在金融還占有一席之地。最近還聽說姬華地產(chǎn)收購了英國的一個早餐谷物品牌?!?/br> “沈家還想進軍食品業(yè)?”慕清秋挑眉,“真是管太寬?!?/br> “哼,她的野心可不止如此。”許致賢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聲輕笑。 “是嗎?我可沒看出來沈毅洪有什么野心?!?/br> “不是沈毅洪,是沈春梅。沈家現(xiàn)在真正的掌權(quán)人。他二兒子沈毅洪也好,女兒沈帆也好都是為了所謂的家族繁榮奔波罷了。不過,沈夢晗倒是讓我挺驚訝的,看著就像個單純的小姑娘,或者,含著金湯匙的公主形容更為恰當(dāng),沒想到居然和沈家斷絕了關(guān)系,不惜和落魄畫家在一起?!?/br> “落魄畫家?!”雖然得知沈春梅這一信息更關(guān)鍵,但慕清秋的注意力還是偏了,“誰說顧晌落魄了?他去年辦個展還賺了十多萬呢。他一張畫可以拍賣幾百萬的好不好。你從哪兒聽說的?” “光羽日報。而且,那件案子一出,好多人都是這么說的?!?/br> “哦……,那估計是為了保護顧晌的個人信息吧。你……”慕清秋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說了什么不應(yīng)該說的事情。 “知道?!櫳危侩y不成是那個顧總的弟弟?”許致賢摸了摸下巴道。 “對啊?!?/br> “怪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