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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翻到了楊志生的那張照片。 楊志生只發(fā)了一張合照,就是之前在溫泉時照的那張,配的文字也非常具有中年人玩微信時的感覺:“今天和兩位大明星出來泡溫泉,有沒有想要簽名的?我先替媳婦兒預(yù)定一張!/偷笑/偷笑/偷笑” 底下是一溜的點贊,將近上百人,大多都是星途的員工。所有人都以為照片上的主人公之一是星途未來的老板娘……呃,反正意思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總之連評論都特別活躍,把楊志生樂得簡直合不攏嘴,每條必回,還特意在下面@了一下沈之恒。 沈之恒點開那張照片,以照片上的白發(fā)青年為中心,放大,再放大。 他第一次——也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在沈之恒目前的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觀察筱白的長相。 他的目光聚焦在青年細瘦的腳踝上,感覺自己一只手都能握住,修長筆直的小腿在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腳趾踩在深色的鵝卵石上,白皙的皮膚下潛伏著淺青色的血管,顯得莫名脆弱,讓人不禁聯(lián)想起冰封湖面上瀕死的天鵝,是不是也帶著如此驚心動魄的美麗? 好瘦,沈之恒心想。 比在醫(yī)院的那會兒又瘦了不少,這段時間里,他都不吃飯的嗎? 結(jié)合之前在手機里發(fā)現(xiàn)的蛛絲馬跡,他的心情十分難以言喻,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半天,最終,還是給這張照片點了一個贊。 無所謂吧,沈之恒嘆了一口氣,有些自嘲地心想,反正他現(xiàn)在也看不到了。 男人熄了燈,把手機放在旁邊,已經(jīng)做好了失眠一整晚的準備。 但出乎他的意料,這一次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后半夜的時候,沈之恒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以第三視角,非常清晰完整地看了一場“自己”和筱白的運動,就在這激烈程度讓白天剛放話說“我對你就是硬不起來”的沈之恒不禁面紅耳赤,他努力想要避開視線,但那一聲聲情到濃時的呢喃卻依然聲聲入耳,折磨著他本就愧疚不已的心。 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就算知道那是自己,沈之恒也忍不住要罵臟話了: 艸,你有完沒完! “你夠了吧,”那邊被反復(fù)烹調(diào)的筱白也發(fā)出了和他同樣的靈魂質(zhì)問,青年閉著雙眼,聲音沙啞道,“有完沒完?我的老腰都快被你給折騰斷了!” 帶著一絲絲詭異的自豪,沈之恒等他們安靜下來后,稍微湊近了些觀察。說實話這副景象確實既詭異又香/艷,他看著白天還和自己公開對峙的青年現(xiàn)在裹著毯子,乖巧又安靜地窩在“自己”懷里,雙眼半闔,一臉疲憊到了極致的困倦表情,眼角還因為剛才的失控染上了一抹緋紅,被吮/吸到微腫的嘴巴半張著,輕聲抱怨道:“你是小狗嗎?之前要親你還不愿,現(xiàn)在倒好,咬住人就不放了!”聽得旁邊的沈之恒耳垂泛紅——要死了,自己居然還干過這樣的事情? “這不是要把之前的份補回來嗎。”躺在他身側(cè)的男人摟緊了懷中的人,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這話就連沈之恒本人聽了,也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但筱白卻很認真地抬起頭,問他:“你打算怎么補?” 沈之恒看到“自己”愣了一下,思考片刻,低頭咬了咬懷中人的唇,含含糊糊地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咱們就定個暗號,只要你說,我就親你一口,怎么樣?” 沈之恒:“…………” 他面無表情地想,這個腦子進水的膩歪家伙絕對不是自己,絕對不是! 筱白很顯然也被他惡心到了,青年的身體一哆嗦,下意識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但眼中卻滿是戲謔:“成吧,只要你愿意,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你準備定什么暗號?” “你來定吧?!?/br> “唔,”筱白想了想,提議道,“那就你的名字吧?!?/br> “我的名字?”男人微怔,反問道,“全名嗎?那平時用的機會太多了,容易弄混吧?!?/br> “是啊,我一直覺得你名字挺好聽的,還有寓意?!斌惆走€特意念了一遍,“沈之恒,多朗朗上口啊?!?/br> 不過容易弄混也確實是個問題,筱白看著男人溫和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對視了三秒,忽然道:“那就這樣,改成我如果盯著你的眼睛超過三秒鐘,并且叫你的名字,怎么樣?” 男人裝模做樣地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湊過去“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唇上。 “你剛才看我了,超過三秒,”他理直氣壯道,“而且還叫了我的名字?!?/br> 筱白:“…………”這是什么小學雞行為。 旁觀的沈之恒也露出了一臉不堪忍受的表情。 如果我有錯,請讓法律來懲罰我,而不是讓我親眼看到自己如此弱智的一面! 筱白卻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副樣子,青年很快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伸出小拇指,勾起唇角道:“那既然你答應(yīng)了,就來拉鉤吧,自己承諾過的事情可不許反悔?!?/br> 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那是當然?!?/br>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br> 沈之恒醒來的時候房間里還是漆黑一片,墻上的夜光掛鐘顯示的時間是凌晨四點多,時間還早。他卻再也睡不著了,男人坐起來,出神地望著身旁的位置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