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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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眼尖地看見她又到微信回了那個人的消息。 緊接著那個人就開始連發(fā)信息,白色氣泡一條一條地跳出來。 “和誰聊天?”白晝沒好氣地問,“你別的客戶?你的客戶還有誰?” “是朋友?!?/br> “你也有朋友?”白晝嗤笑,“十幾年沒有交到過一個朋友的你?” 紀繁音沒理會少年人幼稚的挑釁,她把陳云盛的消息回完以后,才扭頭看了看緊皺著眉、臉色很難看的白晝,淡然反問:“關你什么事?你又不會成為我的朋友?!?/br> “誰稀罕當你的朋友?”白晝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砸,“你交不到朋友,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問題?我聽jiejie說過,你本來成績很好,因為家人分神照顧生病的她,覺得自己受到的關注不夠,就開始自甘墮落……” “輪不到你來指責我。”紀繁音打斷了他,“就像你的家庭問題也輪不到我來指手畫腳,明白嗎小朋友?” “――”白晝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看起來好像竭盡全力在抑制自己的憤怒。 “工作歸工作,我們最好還是都離彼此的私生活遠一點,你覺得呢?”紀繁音站了起來往飛機的后半段走,“――我去后面?!?/br> 她堪堪走到要過隔門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紀繁音看了一眼來信人,回頭輕飄飄地對白晝說:“這個,才是客戶。” 她穿過了隔門,掃了一眼岑向陽發(fā)來的消息:【提醒一下,問卷我都填完好幾天了?!?/br> 岑向陽嘴上總是垃圾話,決定體驗服務之后第一次打錢還是很快的。 二十萬已經在紀繁音的銀行賬戶里躺了好幾天,也該兌現價值了。 紀繁音打字回岑向陽:【明天岑導什么時候有空?】 毫不拖泥帶水地和岑向陽約定了見面時間以后,紀繁音馬不停蹄地從郵箱里翻出了岑向陽發(fā)來的問卷。 這可是服務精益求精的重要基礎。 飛快地翻完岑向陽對紀欣欣的印象這一部分,紀繁音靠在按摩椅上沉思了一下。 簡單來說,紀欣欣在面對岑向陽這個扭曲瘋批的時候,選擇的是一條相當冒險的路線。 ――就是兩個字“無辜”。 紀繁音摸了摸自己的臉。 行吧,誰讓岑向陽已經是魚塘內部的優(yōu)質魚中的一條呢。 別看他現在好像只是個有點資歷的新人,人家是律政世家出來的,因此家里人才瘋狂反對他拍電影,想讓他走和親戚們一樣的路。 但岑向陽偏不,他就要投身藝術。 兩年的時間里,他就要手握世界級的最佳影片獎杯了。 哦,第三年就因為紀欣欣的一次cao作失誤而黑化、去綁架紀欣欣、然后吃牢飯了。 ……可能是個短期客戶。 等他要再次實施綁架的時候,就提前報警吧。 紀繁音下了定論。 接著,岑向陽這邊暫時解決了,還有另外一個小麻煩。 ――陳云盛。 玩弄幾個本來就不可回收的男人,紀繁音毫無心理障礙;可陳云盛,紀繁音就不得不小心對待了。 不僅特別真誠、心里想一百嘴上也說一百,而且還是個特別聰明通透的年輕人。 上次她都還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陳云盛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聰明人大多都死心眼。 如果她身在原來的世界里也就算了,可現在是現在。 紀繁音斜靠在按摩躺椅里,上下晃了晃。 ――算了,她都把最慘的結局給聰明的年輕人說清楚了,他也像個成年人那樣做了決定,其他人有什么立場否決他的決定呢? …… 飛機落地時,紀繁音提著自己的行李離開機艙。 白小少爺當然不會自己動手,兩個空乘正在幫他拿隨身行李,動作當然比紀繁音慢了一步。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白晝的身家來說,出門旅游自己的兩手從來不碰行李箱也很正常。 紀繁音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路過白晝身邊,朝他揚眉一笑:“歡迎下次光臨?!?/br> 白晝“……”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問:“你怎么回去?” “科技很發(fā)達?!奔o繁音揚了揚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滴○打車。 手機屏幕只是那么一晃而過,白晝的注意力卻在這一秒鐘不到的時間里看見紀繁音的手機頂部跳出一條微信消息。 對方的名字白晝沒看清,但內容卻瞄到了開頭幾個字。 那個人說【jiejie我想來接機】。 白晝的行動比思想更快,他還沒搞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就箭步上去抓住了紀繁音的行李箱拉桿,壓低聲音問道:“你告訴了誰你在機場?是認識jiejie……” 他說到這里突然覺得非常怪異。 紀繁音微信里那個人也喊她“jiejie”。 他自己也叫過紀繁音“jiejie”。 “……認識紀欣欣的人嗎?我不是要求你不能暴露嗎?”白晝咬牙切齒地改口質問完。 “不會暴露,他只知道我坐飛機去出差了?!奔o繁音被白晝的大力扯得趔趄了一下,“你是我的客戶,與其殺雞取卵不如好好維護,這個道理很簡單。” 白晝沒放手:“他為什么也喊你jiejie?” 紀繁音誠懇地注視著白晝冒火的雙眼發(fā)出疑問:“怎么,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只有你能對紀欣欣用的稱呼嗎?” 白晝當然點不了頭,但仍舊沒有松手。 紀繁音輕笑:“還是說,你的問題重點在‘我被你以外的人這么喊’?” 白晝猛地咬緊后槽牙,跟被這句話燙到似的放開了手。 行李箱上施加的力道瞬間消失,紀繁音抬了抬下巴:“回見,白少?!?/br> 第40章 一更(我不同意。) 紀繁音拖著行李箱走了,還是直接問機場的地勤搭了那種搬運行李的順風車,根本沒有繼續(xù)蹭專門接白晝的那輛車。 白晝隔著飛機的窗戶盯著她的背影看,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中。 接機……他自己都沒人來接機,紀繁音居然有個“弟弟”半夜三更來給她接機? …… 紀繁音就是做自己叫的那輛車回家的。 她當然不可能在沒有提前知會的情況下讓陳云盛來接機,不如自己打車來得方便。 更何況她還想快點到家休息一下,爭取盡快把時差倒回來,明天晚上可以安安心心地和岑向陽斗智斗勇呢。 ――結果紀繁音養(yǎng)精蓄銳一晚上,第二天根本沒能見到岑向陽,她在臨出門前被人堵了。 來的還算是張熟面孔――厲宵行的助理。 “紀小姐,先生想要見你?!彼@么說,身后還帶著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虎視眈眈。 紀繁音扶著門鎮(zhèn)定地思考了一下。 大概是厲宵行從希臘回去以后發(fā)現了在希臘見到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紀欣欣,就找上門來算賬了吧? 那么就剩下了一個問題:去還是不去。 紀繁音對厲宵行的所知太少了,連對方的意圖都不知道就去見面,還是冒險了一點。 但眼前這兩人似乎不打算接受拒絕的答案。 “厲先生現在人在哪里?”紀繁音斟酌著問。 “樓下,車里?!?/br> 厲宵行親自來了,那應該不至于是殺人滅口。 紀繁音思忖著,又問:“我已經和人有約了,打個電話告知對方我要失約可以吧?” 助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比了個彬彬有禮的“請”手勢。 但在紀繁音拿出手機的撥號的時候,他突然說:“是岑向陽嗎?” 紀繁音撥號的動作一頓,笑著看了助理一眼:“看來厲先生調查得很清楚。” “那就不用費功夫了,會有人去通知岑向陽的?!敝碚f,“先生想見你就是為了這件事?!?/br> 紀繁音揚眉。 厲宵行見過她和白晝在一起,能猜出一二來也不奇怪。 “紀小姐,請?”助理側了側身。 紀繁音輕輕踩了踩鞋跟,決定就去見一見厲宵行。 但在下樓的過程中,她堂而皇之地給一個人發(fā)了短信:【我去見厲宵行,三小時后如果沒有收到我的消息,麻煩幫忙報個警。】 收件人選的是章凝。 一來,章凝的身份地位能力都正適合,還是個手腕高強的聰明女人;二來,紀繁音短暫和她幾次交往,覺得對方是個可信的人。 縱觀她的通訊錄,也沒有比章凝更合適的人選了。 厲宵行的助理沒有阻止她。 電梯抵達一層的時候,紀繁音正好發(fā)完這條短信,她收起手機看向就停在一樓門外的一輛黑色林肯。 林肯的車窗緊閉,并看不見里面坐著什么人。 不過這改裝過的車就逼格來說很適合厲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