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這種程度的甜言蜜語,施月很受用,她拉著姜昔玦的手,鄭重其事道:“那這項重大的任務(wù)以后就交給你了!” 姜昔玦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施月對著鏡子照了照,忍不住又贊嘆了一句,真nb! 這男朋友找得好,還會梳頭。 “阿月,你一定要拿好護法,它在關(guān)鍵的時刻會保護你的?!?/br> 施月點頭:“你也要小心,我會在武陵等你的?!?/br> 臨出門的時候,施月回頭看了姜昔玦一眼,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咱不來個吻別之類的?” 姜昔玦眼神變得有些意味不明,他捏起了施月的下巴,埋頭在她嘴唇上輕輕碰觸了一下,親得斯文克制。 施月嘆了口氣:“玦哥,你能不能別每次都讓我主動,我不要面子的嗎?” 姜昔玦大概臉皮薄,他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迅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快走吧,路上小心?!?/br> 施月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一定要快點兒來找我?!?/br> 姜昔玦笑著點頭。 走出了姜暮云的院子,恰巧看到姜暮云等在那里。 她看見施月之后,很淡定:“我們走吧,你跟在我后面?!?/br> 一路上,他們并沒有受到什么阻攔,施月順利地來到了芳蘭居的側(cè)門,那里停著幾輛馬車,和一些騎著馬的人,馬車上印著一個大大的“祥”字。 祥?好名字,施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姜暮云給施月介紹道:“這是祥和商號?!?/br> 很快,從為首的馬車?yán)镒呦乱幻倌?,錦衣華服,看著很是富貴,他禮貌地沖著姜暮云施禮:“姜家jiejie有禮了?!?/br> 姜暮云點頭,看了施月一眼道:“這位就是我托你們照顧的人?!?/br> 少年對施月露出了純真的笑容,牙齒白亮亮的:“你好,我是祥和商號此次去武陵的掌柜,我叫寧若,敢問姑娘叫什么?!?/br> 施月禮貌回禮:“我姓方,方宜月?!?/br> 施月沒有把自己的真實名字說出來。 “那方姑娘就做到后面那輛馬車上吧,以后我們便要以表兄妹相稱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之處,寧若先在這里陪個不是?!?/br> 施月暗自腹誹,這位表哥看著可真是小啊,也不知道成年沒有。 上了馬車之后,施月終于體會到了三大世家的不得了,果然,他們結(jié)交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馬車?yán)锖廊A得不行,寬敞的軟座椅,小木桌上擺著水果和點心,馬車中央還有個小香爐,有淡淡的香氣彌散開來。 真是奢靡。 她小心翼翼地將護法劍藏在了軟椅下面。 馬車很快開始行駛了,從馬車外面?zhèn)鱽砹藗€少女的聲音:“小姐,需要婢子幫您更衣嗎?” 還有丫鬟? 施月撩開一截床簾往外張望,正看見一個長得還挺好看的小丫頭沖她笑,笑得禮貌而官方。 施月自己是坐在馬車?yán)锏模屓思倚」媚镌隈R車邊走,實在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她道:“你上來吧?!?/br> 小丫頭上來了,態(tài)度恭敬地道:“婢子叫小棠,以后會貼身伺候小姐?!?/br> 說著小棠取出了一件色彩非常華麗的衣服道:“小姐莫要穿著姜家下人的衣服了,快些換上少爺為小姐準(zhǔn)備的吧。” 施月以前沒被人伺候過,這種服務(wù)態(tài)度簡直堪比海底撈了,她不免有些尷尬。 任由小棠一陣搗鼓,終于把衣服給穿上了。 施月覺得自己現(xiàn)在跟個花蝴蝶似的。 就在小棠想要幫施月挽發(fā)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頭發(fā)就不用了,我覺得還不算亂。” 小棠看了施月的頭發(fā)一眼,沒說什么。 施月心說,這可是我男朋友幫我梳的頭發(fā),還沒捂熱呢,你們單身狗懂什么?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著,施月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沒睡多一會兒,施月就被小棠叫醒了:“小姐,客棧到了,我們歇息一晚,明早就到武陵了?!?/br> 原來還要在客棧休息一晚啊…… 施月拿上護法劍,隨波逐流地跟著商隊的人進了客棧。 走下馬車施月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這一隊人里面,姑娘還挺多。 有好幾個婦人打扮的美艷少婦看施月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這? 小棠解釋道:“小姐,那些是少爺?shù)逆獭!?/br> 哦,也對,人家是去武陵做生意的,又不是去打仗的,把老婆帶上很正常,只不過,這老婆好像有點兒多,施月數(shù)了一下,有七個。 這個寧若,看著年齡不大,沒想到是個推土機。 小棠的話正好被其中一個美婦聽去了,她呵斥道:“你這目無尊卑的婢子,怎么說話的,她是小姐嗎,分明是表小姐?!?/br> 哦,這群老婆好像還挺驕橫的,估計是以為她這個“表妹”要來和她們搶人吧。 施月心中一陣鄙夷,她對推土機又不感興趣,更何況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男朋友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別的小垃圾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美婦的話被寧若聽去了,他冷著臉教訓(xùn)道:“怎么說話的,退下。” 說罷之后,又對施月笑得非常和善:“表妹莫要放在心上?!?/br> 這話帶著那么一點兒謙卑的味道,估計是因為她和姜氏有關(guān),富貴人家再怎么富貴也斷然是比不上仙門的。 但是這話落在那群小妾耳朵里,就好像是寧若在故意偏袒她一般,一個個眼神更加惡毒了。 寧若將最好的一間客房給了施月,又對小棠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 進入客棧的房間之后,施月把護法抱在了懷里,倒頭就睡。 明日就到武陵了,她只要安心等姜昔玦就行了。 對了,她還要找個繡娘給她做套嫁衣。 中式婚禮還是挺不錯的,在現(xiàn)代就很流行,正好可以嘗試一次。 嗯,姜昔玦一定會來找她的。 …… 到達武陵的時候,施月并沒有什么“哇,這里看著好熟悉,我以前來過”的感覺。 以前就說過,路癡是臉盲的并發(fā)癥,她臉盲嚴(yán)重,路癡自然也嚴(yán)重。 祥和商號的馬車駛?cè)腴L漁鎮(zhèn)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波關(guān)注,雖然這座城鎮(zhèn)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冷清。 街上人來人往,頗為熱鬧。 祥和商號早在來長漁鎮(zhèn)之前就打點好了,一到這里,就住進了一座地理位置非常好的院子。 寧若顯然很忙,有許多事情要安排。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非常有責(zé)任心的先把施月安排好了,給的是最好的配置,末了還弄了一堆仆人給她,最后鄭重其事地吩咐小棠,叫她不能怠慢了施月。 其中殷勤之色令施月都感覺到了一絲羞愧。 她也沒法在姜家面前幫著美言幾句…… 寧若那幾個小妾是真的對施月很不滿,這不滿表現(xiàn)得非常明顯,寧若吼了她們一頓,她們才表面上消停。 施月反正無所謂,美滋滋地吩咐小棠去鎮(zhèn)上找繡娘。 小棠明顯很有職業(yè)精神,她也沒問施月找繡娘做什么,就去將長漁鎮(zhèn)最好的繡娘請過來了。 施月美滋滋地開始和繡娘商量嫁衣的事。 祥和商號入駐長漁鎮(zhèn)是一件大事兒,鎮(zhèn)上的人都把目光聚集過來了,施月的一舉一動自然也看在他們眼里。 久而久之,鎮(zhèn)上出現(xiàn)了一個傳言。 祥和商號的少東家寧若不日就要迎娶他的表妹方宜月,這傳言傳到施月耳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好幾天之后了,她自己都懵了一下。 啥玩意兒? 那幾個小妾開始鬧事之前,寧若先來了,好一頓給施月賠禮道歉,末了,還暗戳戳地打聽了一下,他顯然好奇,施月做嫁衣干嘛? 施月隨口搪塞了過去,并請求寧若幫忙留意一下平陵姜氏和拜月教的消息,寧若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 時間一日日的過著,很快,嫁衣就繡好了,然而姜昔玦還沒來。 也對,其實這也沒過多久,再等等吧…… 許多混亂的消息從四面八方傳來了。 比如說,虞家家主的徒弟何安塘找到了,卻已經(jīng)變成了瘋子;再比如,魏家少主魏天書傷勢痊愈,不管不顧地大鬧了拜月教,恰巧此時緣溪老祖又不在教中,還真叫他給得逞了。 施月每天都跟自己說,姜昔玦很快就會來,直到那日,寧若派去平陵打探消息的人又一次回來了。 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拜月教護法姜昔玦叛逃,緣溪老祖將其擒回拜月教,五日后將其處死。 施月當(dāng)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是說緣溪老祖不會傷害姜昔玦嗎?為什么要處死他? 但是很快她就又冷靜下來了,她必須好好做打算。 難道姜昔玦為了讓她逃走而騙了她? 又或許,這是緣溪老祖的陰謀。為了引出她來? 可是她到底有什么值得緣溪老祖如此關(guān)注的?為什么一定要殺她? 施月突然有了一個猜想,緣溪老祖或許并不是想引出她來,而是想找回護法劍。 究其根本,拜月教真正的護法并不是姜昔玦,而是那把奇怪的黑色長劍。 是不是只要她將劍還回去了,緣溪老祖就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