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這讓她有些不安。 施月決定先不把看見姜暮云的事情說出來。 姜安塵:“虞師妹既然身體不適,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br> “對啊,師姐,我們回去吧?!焙伟蔡量聪蛩哪抗庥幸凰查g的躲閃。 施月強壓下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點了點頭:“我們回去吧?!?/br> .…. 施月和何安塘走出姜氏院子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了,看來她昏迷的時間還挺長的。 一路往回走,何安塘出奇的安靜。 施月琢磨著,何安塘這個表現(xiàn)只能說明一點。 她剛剛的丟魂應該是一種非常不正常的現(xiàn)象,要不然為什么一屋子三個人就她一個丟魂的? 可是這種特殊為什么會在她身上發(fā)生? 因為桃花蠱? 還是因為她是穿越者? “何師妹……” 何安塘明顯被施月這么一嗓子給嚇到了,一臉驚惶地看著施月,就好像下一刻施月就會變成地獄的惡鬼吞了她一般。 施月心中嘆了一口氣。 她這位師妹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這性子以后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何師妹,可真奇怪啊,我剛剛怎么就丟魂了呢?” 施月旁敲側擊地想從何安塘那里套點兒話出來。 夜色里,何安塘的臉藏在陰影中,神情有些看不清楚:“可能是因為師姐之前的傷還沒好吧,昏迷久了的人,是會有這種情況,師姐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何安塘沒說實話,這是施月的第一感覺,這感覺讓她非常不安,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從何打算。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何安塘迅速和施月道了別就推門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施月回到房間后,有些坐立難安。 她反反復復把自己今天的言行思考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問題。 所以最大的問題肯定和自己突然丟魂有關。 可是丟魂而已,為什么把何安塘嚇成那樣? 難道他們也看到小溪里的姜暮云了? 不,不可能。 要真是那樣,他們不會是那個反應,他們應該會立刻去找花含煙的麻煩才對。 想到這里,施月感覺非常頭大。 先不說何安塘和姜安塵到底對自己有什么看法,光就自己丟魂的時候聽到的那句“小心花含煙”就非常值得注意。 姜暮云那個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兒? 不是說她的神識已經(jīng)藏進識海里了嗎? 為什么自己還能看見她? 甚至還聽她說出那樣的話。 而且,她為什么要讓大家小心花含煙? 難不成是她撞破了花含煙的秘密,然后被花含煙暗算導致昏迷了? 這個可能倒是很大。 所以花含煙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來魏家莊又是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何安塘和姜安塵對施月的那種奇怪態(tài)度,她可能會去找姜昔玦商量一下。 至少這個人現(xiàn)在跟她是同盟,還擔著個表哥的身份,比較可信。 但是她現(xiàn)在是真的不敢輕舉妄動,必須得先弄明白自己身上是出了什么問題。 施月往床上一躺,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中瘋狂琢磨著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她現(xiàn)在根本睡不著。 不知躺了多久,一個小時? 又或者是兩個小時? 施月突然覺得,自己的屋門外似乎有個人。 她小心翼翼地朝那邊看去。 隔著一扇門,加上光線并不好,那個角落非常的陰暗。 也不知道那里是真的站了一個人還是只是單純的一處陰影。 隱約間,仿佛有一雙眼睛在偷偷地窺探著她。 何安塘在監(jiān)視她? 不!不對! 不是何安塘,何安塘給人的感覺并不是這樣的。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充滿惡意的人。 誰?是誰? 下一刻,她只覺一陣天昏地暗,“咚”的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 回過神是,施月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她剛剛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還做了個噩夢。 還好是個噩夢,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 施月一邊大喘氣,一邊把纏在身上的被子扯下去,就在她想重新爬回床上時,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床邊有一雙腳! 她的床上坐了一個人! 那人猛地向她撲來,一雙手狠狠地卡在了她的脖子上,掙扎間,她看清了那人的臉,那是花含煙的臉! “啊!”施月“蹭”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原來剛剛那個還是在做夢。 夢中夢,連環(huán)夢。 施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為了避免自己現(xiàn)在還深陷噩夢,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還好,有痛覺。 她從床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壓壓驚。 她肯定是被姜暮云那句話嚇的,才會做那樣的噩夢。 施月坐在床邊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的手依舊有些顫抖,夢中那種恐懼太過于真實,她有點兒緩不過勁兒來。 施月覺得自己精神狀態(tài)可能一直不是太好,自從穿越之后就總是在做噩夢,現(xiàn)實里發(fā)生點兒什么,全反應在夢里面了。 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來著…… 重新躺回床上之后,可能是今天晚上擔驚受怕久了,有點身心疲憊,施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施月有些頭疼。 走出房門,何安塘正站在外面,臉色蒼白,眼底烏青,明顯昨晚上沒睡好。 施月心中一緊,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問題,因此也無從解決。 “師姐,你醒了啊。” 施月點了點頭:“你今天什么時候比賽?” 何安塘:“今天的演武大會暫時取消?!?/br> “怎么突然取消了?”施月一邊問,一邊小心觀察著何安塘的神情。 何安塘的嘴唇有些蒼白,還有些發(fā)干,似乎很久沒喝水了:“和姜師姐的事情有關,魏叔叔覺得魏家莊內(nèi)的防護大陣不太嚴密,要重新安排一下。” 施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那你之后準備做什么?” “我想跟魏琳雅去她俗世住的地方看一看,師姐你要一起嗎?” 何安塘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顯得干巴巴的,像在背臺詞一樣,說完之后又一臉緊張地看著施月,好像生怕施月拒絕一樣。 施月皺了一下眉:“我就不去了,我昨日都出去玩過了,況且姜師姐受傷,我也沒什么心情,我一會兒再去看看姜師姐吧,順便再看看花含煙傷得怎么樣?!?/br> 聽完施月的話,何安塘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師姐竟然跟姜師姐關系這么好了。” 施月“嗯”了一聲:“上次和姜暮云一起吃飯的時候挺談得來的。” 何安塘僵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應該說點兒什么來應對,半晌才道:“那好吧,我去找魏琳雅了?!?/br> 望著何安塘離去的身影,施月眉頭皺得更深。 剛剛何安塘的反應,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想故意引她去什么地方,然后再來個甕中捉鱉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好。 何安塘似乎在懷疑她。 可是,懷疑什么呢? 有什么可懷疑的? 這一切的變數(shù)都是從昨晚上丟魂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