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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怡心里一個咯噔,但本著不能輸氣場的心思,便梗著脖子叫道:快說,看你有何高見,我才懶得和你置氣。 你所言太片面,以一點來攻擊錦皇,略顯狹隘。蕭湛堂低低道,仔細望著她,見她并無怒意,才緩緩道,錦皇是一位明君,絕非嗜戰(zhàn)暴虐、好大喜功的君王。她發(fā)動戰(zhàn)爭的目的,不是為了侵略、屠殺,這與其余戰(zhàn)爭有本質區(qū)別。 若天下歸一,不再有戰(zhàn)爭,政令同出,經濟、文化、人口必然發(fā)展迅速,百姓富足常樂。一統(tǒng)天下,譜盛世輝煌,于后世意義太大。 他補充道:單論錦國的變法,廢除奴隸制,廢除世襲制,建立督帳,評級各地官員,依級獎、罰;建立巡邏團,深入百姓聽其心聲,匯報上國府篩選,以推行下步變革;建立錦衣衛(wèi),盤查刑案,監(jiān)督各級官員,乃至皇親貴胄;獎勵耕戰(zhàn),人人都憑功勞、憑本事得爵位短短七年,錦國便煥然一新,有這樣的制度,國家如何能不壯大?如今諸國強弱不一、興衰不同,不少國家甚至饑寒交切,路有凍死、餓死骨,若天下一統(tǒng),將錦國制度推行下去,何愁不富強? 武能安天下、文可治邦國的武安君姜瀾,用了三年時間平定天下戰(zhàn)亂,用了七年時間變法強國,這般乾坤巨匠,諸侯列國誰不想得到?正因如此,他才會費盡心力,不惜以身犯險,也要收服姜瀾。 霍清怡瞪他,反駁道:沒統(tǒng)一時,天下不也太平么?錦國依舊做霸主,和各國簽訂和平盟約,互不侵犯,休養(yǎng)生息,各國也能變法,一同壯大,一同發(fā)展,讓百姓安居樂業(yè)。 人同心難,更何況一國呢?蕭湛堂失笑道,簽訂盟約,只是因各國處在劣勢,他們一看利于己,自然不會拒絕。當有一日,他們壯大了,能和錦國分庭抗禮,便會生出野心,誰還會在乎所謂盟約,誰還在乎錦國的制衡,誰還在乎錦國的霸主地位?人的欲望,是無窮大的。一旦錦國不獨大,無法制衡列國,天下必會又陷入七年前的戰(zhàn)亂里,那才是真正的民不聊生。如今死的,只是將士,到時死的,便是平民百姓。 相較于如今,七年前的才是真正的亂世,天下人口三成死于戰(zhàn)亂,一成死于天災瘟疫,一成死于饑寒紛爭。 至于變法,刑上貴胄,天下大公,單單這一點,有幾個國家能做到?有幾位帝王能有這般魄力?顯然,他是贊同霍翎的。一統(tǒng)天下,實乃大勢所趨,更是后世的民心所向! 霍清怡失落道:但西陵國如今那些將士,很可憐的,分明是守護家國,錚錚烈骨埋疆場,卻是白白犧牲。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世人只會記得天下大一統(tǒng),只會記得錦皇名垂千古,而沒人會記得在那些被滅的國家里,曾有一群舍生取義的英雄! 因為在歷史長河涌來時,他們在逆行,在奮起反擊,卻被巨浪沖碎! 一統(tǒng)天下,過在當時,功在千秋。蕭湛堂回道,把她抱入懷里,輕輕吻著她的臉頰,附在她耳邊,說這句話時聲音壓得極低,其實,錦皇也在盡量減少傷亡,抓你要挾我,便是如此。 玄清直點頭,應道:對,對,就是這樣,陛下是仁義的。他目有驚異,細細地打量蕭湛堂,隨手買下的一個仆人,竟會有如此見地,將局勢分析得透徹,實在讓人驚訝。 你到底是誰?他戒備問道。 蕭湛堂看似一怔,見玄清一臉嚴厲,便瑟縮了一下,囁嚅道:是、是我前日聽到的,那是一個老夫子說的,我、我搬述過來罷了他嚇得驚懼慌亂,小心翼翼地解釋。 見此,玄清便沒了疑心。 錦皇在盡量減少傷亡,抓你要挾我,便是如此。 霍清怡咬著唇,心思百轉千回?;趑岬哪康模闶菫榱瞬毁M吹灰之力,讓蕭湛堂不要江山要美人?若是他為了她,甘愿臣服,拱手讓出帝鸞國江山,那便免除了兩國戰(zhàn)亂之苦。 蕭湛堂會么?她攥緊小拳頭,側頭望著他。在她印象里的他,是霸道強勢的,喜歡掌控一切,工于心計頗有手段,這般帝王,怎會甘愿臣服,怎會愛美人不愛江山? 他猜出了霍翎的全盤布局,知道霍翎會拿她要挾他,偏生不救出她這個人質,只有一個可能,他是為了將計就計!霍翎在利用她,他呢,怕是也在利用她! 第72章 信任與否 真是可笑, 區(qū)區(qū)一個小女子, 竟能讓兩大帝王在她身上費心勞力。 霍清怡實在不知該哭,還是該受寵若驚! 那么, 這大半個月的恩愛, 蕭湛堂對她的諸般寵溺呵護,全都是愧疚么?因他利用了她, 因她懷著他的寶寶, 卻被抓去敵國做人質,他便有一絲愧疚,才想著補償她,才會事事順著她, 拿出他所有的耐心, 變著法子對她好! 若再往上追溯, 他不是將計就計,而是在一開始, 就精心布下一個局呢?他故意對她好,示愛與她, 做戲給所有人看,讓霍翎誤會她是他的弱點,跳下他精心設好的圈套! 霍清怡面色微微發(fā)白, 喉嚨似被大手緊攥著, 沉甸甸的、壓抑的,有些呼吸不過來,似有一根根針, 狠狠地扎上心房,讓她疼痛難忍,恨不得暈厥過去。她的手下意識撫上小腹,似乎感覺到了腹中的寶寶,那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心才松了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