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斑爺?shù)陌自鹿鈁綜]、炮灰女配在線撩漢(穿書)、為了白月光的垂愛、白月光和蚊子血、你是我心頭朱砂痣/你是我遙不可及的白月光/歲月光影如梭、快穿白月光:陛下,你挺住、Omega教官死忠遍地、萬人嫌小師弟今天也在崩人設[穿書]、穿成霸道總裁的白月光、被渣之后
過了一會兒,走位重新開始。秦錫走到楚君的身邊,雙手遞上食盒:殿下請用膳吧,奴才在外守著,不會有人知道的。 拿下去,聽不懂嗎? 停,王恨水打了手勢,偏著頭道,中間還是要有個過渡,鐘十激怒齊淵有個過程,不要這么急躁。 這個沖突性的劇情還是比較容易表現(xiàn)的,但是兩個人卻反復來了好多次,最后磨掉了王恨水的耐性,他冷著臉道:你們對劇本的把握也太差了,這樣下去得拍到明年。 楚君低頭勾了勾嘴角,低聲道:本來就是要明年才拍完。 一抬眼,卻見秦錫聽了他的話,彎起嘴角,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楚君暗暗翻了個白眼。 拍攝再次開始,秦錫深吸一口氣,走到楚君的身邊,弓下身子呈遞過食盒,說:殿下請用膳吧,奴才在外守著,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的聲音謙卑又帶著點點渴盼,楚君卻沒有挪動身子,說:我不吃,你拿下去吧。 殿下 我讓你拿下去!楚君突然爆發(fā)出聲,轉過頭,面色難看地瞪視著秦錫。 秦錫還要再說,剛張了張口,楚君一把掀翻了他手里的食盒。里面的飯菜灑了出來,有些沾在了秦錫的衣服上。 這一遍還算不錯,王恨水點了點頭,用手撓了撓眉梢,說:可以再慘一些,最好有菜汁濺到秦錫的臉上,這樣的話也更生動一些。 說完不知道覺得哪里好笑,又挑著眉朝秦錫笑了笑:委屈你了。 秦錫往后退了兩步,草草地用手撩了撩衣服上的飯菜和菜汁。他抬頭坦然地說:沒事,畢竟是為了呈現(xiàn)出更好的效果。 最后一遍沒有問題,秦錫的臉上濺上了菜汁,他閉了閉眼,用袖子抹了一把,苦澀地勾了勾唇角,撿起地上的食盒,才低聲道:殿下,奴才在外面守著。 見楚君沒有說話,他頓了頓,才幾乎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卡! 王恨水看完回放,對著兩人點了點頭,說:今天上午就拍到這里吧,下午繼續(xù)。 換下服裝,楚君正要去拿外賣盒,還沒起身,就見秦錫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還穿著那身沾著菜汁的黑衣,只是臉上的污物沒有了,妝也簡單地卸了下,又露出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顏來。 他手上端著兩個飯盒,將上面那個放在了楚君的手邊:幫你拿的。 楚君瞥了他一眼,伸手拿過,淡淡地說道:謝了。 沒事。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遵照食不言的規(guī)矩沒有說話,劇組的盒飯質量一般,菜的味道不錯,但米飯有些硬。 吃得差不多了,楚君用旁邊的抽紙擦了擦嘴,站起身出了工作室。身后傳來緊促的腳步聲,他將手里的飯盒扔進垃圾箱里,結果進去一半?yún)s又掉了下來。一只手很快伸出來接住,楚君偏過頭,就見秦錫站在他身邊,拿著兩個人的飯盒一起投了進去。 秦錫緊追著他而出,嘴角沾了一粒白米而不自知。 楚君看了有點想發(fā)笑,卻還是什么也沒說。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余光瞥見對方猶豫著伸出的手,可他沒有回頭,目光直視前方,大步走了開去。 齊淵在冰冷的地磚上跪了一夜,剛剛到了卯時,鐘十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進去,想提醒齊淵已經(jīng)到了時辰。可昏暗的,只點著幾根白燭的案臺前,齊淵毫無生氣地栽倒在地上。 鐘十大駭,連忙跑過去,什么也不顧地抱起了他:殿下? 問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反應,他慌忙抱起對方?jīng)_出了殿門,將人安置在房間,才托人去請?zhí)t(yī)。齊淵的臉色煞白,嘴唇也是干涸的,鐘十的心如同針扎一般。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只覺一片冰冷,心慌之際,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腳步聲,他才如夢驚醒般縮回手。 太醫(yī)來看了之后,道:是一時情緒激動,再加徹夜跪地,殿下身體受不了,臣為殿下開個方子,還請鐘大人照顧好殿下。 太醫(yī)不必客氣。 這段戲楚君不需要說話,化妝師幫他加重了妝容,讓臉色看得更差些,同時在嘴唇上也做出干皺的效果。 腰際被秦錫攬住,楚君不由地僵直了身子,王恨水很快喊了卡。 你已經(jīng)昏迷了,就不要動。 楚君摸摸鼻子點頭,心中不由腹誹,王導的眼睛真夠犀利的。 第二次他刻意放松了自己的身子,而當被放在床榻上,那堅硬的質感讓他想皺眉,卻還是忍住了。 一個溫熱的手掌靠了過來,輕輕撫摸著楚君的右頰。這倒不是最讓人不適的,在送走太醫(yī)后,鐘十需要將熬好的藥喂給昏迷中的秦錫。 下巴被對方掰開,溫熱的液體被灌入嘴里,這樣受人制約的場景讓楚君極不自在,他努力地保持鎮(zhèn)定,卻在下一秒嗆到了,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劇本里是直接蘇醒的,但他知道這樣發(fā)揮也是可以的。 脊椎被人輕柔卻有些笨拙地撫摸著,楚君緩緩地睜開眼睛。 停!王恨水皺著眉對楚君道,表情生硬,你應該做出有些難受的樣子睜開眼,此時你是病人。 第3章 又一次入夢 楚君將這段蘇醒的戲演了好幾次,王恨水并不滿意,他毫不含糊地開口:太油膩,做作!自然地去演,不要想太多。 沒辦法,楚君只能強打起精神,重新閉上眼,那喂了好幾次,快把肚子撐破的可樂讓他有狂打嗝的沖動。 重來一次,楚君快要睜開眼時,只覺腰側被人擰了一把,他悶哼出聲,疼得皺起了眉,睜開眼時王導已經(jīng)喊了卡。 這次還不錯,演得比較自然。王恨水也松了口氣。 而被掐腰的楚君蹙起眉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側。 一路出了劇組場地,自己那輛銀灰色的奧迪被送去了4S店修理,傅宇也有事,楚君自己打車回去。剛剛攔了一輛出租車,正要拉把手的胳膊便被人捉住。 秦錫可能是一路跑過來,微微沉了沉氣,彎起嘴角道:剛剛不好意思。 楚君看見了出租車司機的白眼,笑了笑,對著人家笑了笑:不好意思,師傅先走吧。 望著那一溜煙離開的比亞迪,他瞇了下眼,轉頭問:什么? 我是怕你還要演下去,你的肚子恐怕都要喝脹氣了,秦錫偏了偏頭,所以擰了你一下,不疼吧? 楚君皮笑rou不笑地說:不疼。 才怪,剛剛去衛(wèi)生間換下服裝時看了看,那里的rou明明都青了! 對方頓了頓,聲音如嘆息般輕,仿佛蘊含著很多東西:阿君,我們好久不見了。 楚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面前站著的男人比多年前高了些,戴著口罩,露出的額頭寬闊,一雙眼沉郁篤定,愈發(fā)成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