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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渭詫異地看向宋祁燃,對方也正專注地凝視著他的側(cè)臉,一時間四目相對,蘇渭感覺自己被電了一下,肩膀后縮,不自然地將正臉對向窗外。 他突然口gān舌燥還緊張。 宋祁燃果然湊近來,眉目和緩溫柔:阿休,謝謝你。 蘇渭身體別開了:怎么這樣說,我又沒做什么。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他在他頸間嗅了一下。 蘇渭縮著脖子轉(zhuǎn)移話題:來這里做什么? 宋祁燃在狹窄的車子里支著臉對他賣萌:我有重要的決定要做,需要你在我身邊。 蘇渭臉紅了,這種被信賴的感覺還不賴。但是他又知道宋祁燃所謂的需要不是他所一廂qíng愿地理解的那一種。于是還是板著臉,抖著右手在車門上摸索。 他這種手足無措的舉動簡直引人發(fā)笑,果然宋祁燃便失笑,他的目光還是停駐在蘇渭的身上,左手按了什么鍵,滴的一聲,車門就輕緩地向外打開了。 浩dàng的海風(fēng)帶著大量的水汽灌進來,給蘇渭來了個透心涼,一切曖昧的熱意倏地消散了。 宋祁燃不知道從哪里摸出頂帽子,扣在蘇渭頭上:走吧,下車。 離開堅實的陸地,踏上松軟的細沙,兩個人一前一后地沿著海岸線行走,就像兩個獨行的遠客。 第十六章 屋子座落于高處的礁石之上,蘇渭跟著宋祁燃拾階而上,趁著他開門的空擋將與自己一身正裝十分不符的棒球帽摘下來攥在手里。 頭發(fā)一直扎著,觸手之處一片cháo濕,蘇渭北這種感覺弄得很不舒服。他輕輕摳動了一下發(fā)圈,怎么也摳不動,扎得很緊的發(fā)圈被水打濕之后好像結(jié)成了一團。 宋祁燃在前面拿鑰匙開門,左手還cha在褲袋里,身軀挺拔,頭微垂的模樣,以蘇渭從后面的視角看來,顯得尤為xing感。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再不經(jīng)意間猛跳了一下。 砰! 燈打開了,宋祁燃領(lǐng)他進屋。蘇渭環(huán)顧四周,入眼的是暖huáng色的客廳,看起如此溫暖,但實際上屋子里的溫度并沒有比外面高多少,。他縮了縮身體,宋祁燃則把門關(guān)上。 先坐一下。宋祁燃把沾滿水汽的外套脫下,起身去將地?zé)岽蜷_,他們就像兩個落難的旅人,開始在新發(fā)現(xiàn)的屋子里四處忙碌。 蘇渭沒怎么聽他的話,將外套脫下之后開始找廚房燒熱水,櫥柜里放著咖啡機和兩盒咖啡豆,冰箱里放著凍牛奶,以及一些面包和熱狗,蘇渭看了一下,日期都是最近的。他磨了一點咖啡,又用奶鍋溫了兩盒牛奶。 切幾片面包烘一下,又煎了幾根熱狗。 等他端著弄好的東西出來的時候,宋祁燃正好從樓上下來:熱水燒好了,快去洗個澡。 那你怎么辦? 宋祁燃笑了一下:又不是只有一間房間。 蘇渭抬了抬手上的托盤:那這些怎么辦,等一下都冷了。 宋祁燃往廚房走:我記得有保溫箱。 他在櫥柜下面翻找一會,拿出一個小箱子,打開了用毛巾搽拭一下內(nèi)部,向蘇渭招招手:過來。 蘇渭把東西放進去,cha上電,里面登時一片暖暖的huáng色。 他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暖意擊中了,露出一點笑意。 然后就僵住了,從鎖骨以下的部分開始發(fā)麻,腦袋卻開始發(fā)脹,他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在漸漸升溫。 宋祁燃的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發(fā)亮的雙眼簡直比星星還要奪目。 哦,你看,這些皮相好的人就是這樣,分明冒犯了你,卻還是可以如此自得地笑。 蘇渭覺得自己的心經(jīng)過最初的不規(guī)律的律---動之后,漸漸變成了一只酸橙子,就連皮都滲著澀意。 蘇渭面色冷靜地看向他:你gān嘛? 宋祁燃笑意更深:哦,阿休,我覺得你的臉好軟。 蘇渭嘆了口氣,用手背將臉上的口水擦掉,他覺得剛剛被舔過的部分現(xiàn)在正泛著灼人的熱意。 但是此刻卻說不出拒絕責(zé)怪的話,宋祁燃現(xiàn)在好不容易振作了一點,他的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然而這段時間籠罩在身邊的yīn鷙的感覺已經(jīng)消散了不少。 蘇渭起身,將他丟在身后,一個人上樓去準(zhǔn)備洗澡,宋祁燃快步跟上,牽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蘇渭別扭地回頭看他,他卻像個乖巧的學(xué)生垂著頭望地板:我?guī)闵先ァ?/br> 蘇渭吸了一口氣,在心里說服自己鎮(zhèn)定一點,他聲音直板板地,一點也沒有泄露出不好意思的qíng緒:那麻煩你了。 他懷疑自己以后很有可能漸漸習(xí)慣于宋祁燃的親昵,這真不是件好事qíng,但是又有什么避免的方法呢? 二樓的房間有很多,走廊兩側(cè)都是咖啡色的房門,讓蘇渭產(chǎn)生一種自己住進了連鎖酒店的錯覺。 宋祁燃帶著他走到最里面的一間房門前,打開門之后將鑰匙遞給了他,有將他領(lǐng)到浴室門口:等一下泡個澡,衣服在里面,自己換,要洗的扔到簍子里。 蘇渭探頭一看,浴室的浴簾這一側(cè)的確掛著一套睡衣,旁邊擺著布藝的小樓子,分成兩格,有一邊放著疊好的貼身衣物。 蘇渭猜測這些衣服都是藍休從前的,他雖然順當(dāng)?shù)亟邮樟怂{休的身體,但是對于穿他的舊衣服這件事還是感到有一點排斥,畢竟從前在藍家的衣服都是他親眼看著仆人剪掉吊牌才穿上的。 宋祁燃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那些衣服都是新的,只不過剪掉吊牌之后洗過一遍,你快點洗,當(dāng)心等下感冒,本來身體就不好。 蘇渭被這樣絮叨的言語弄得十分不自在,他把迫不及待地把宋祁燃推出去:別說我了,你也一樣chuī了風(fēng)。 宋祁燃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嫌了,他回過手撥弄了一下蘇渭的頭發(fā):等下下來吃飯。 蘇渭敷衍地答應(yīng)了一聲,唰地將門關(guān)上了。 沒有控制好力度,聽著關(guān)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么討厭宋祁燃,他又開始擔(dān)心宋祁燃會不會因此而多想。 蘇渭這個人活得很矛盾,以至于自己都覺得心煩。 他脫下衣服,用熱水糙糙沖了一下身體,透過彌漫的水霧,他看到全身鏡里的自己。 鏡子里的男人修長蒼白,黑色的長發(fā)披在肩上遮住了大半的臉,那雙長而深邃的眼睛顯得格外魅惑。 這樣的藍休被喜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不禁想到。 但是他不是藍休啊,那事qíng就尷尬了,他沒有奪人所愛的愛好,即使藍休已經(jīng)死了,即使他再也不會回來,所以就算偶爾那樣感動,也沒有辦法對宋祁燃妥協(xié)。 堅持!堅持!堅持! 蘇渭在心里吶喊,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使自己警醒。 下樓的時候蘇渭已經(jīng)心如磐石了,又硬又堅定。他因為不想過早和宋祁燃碰面,特地在房間里磨蹭了好一會,本來以為對方已經(jīng)回房休息,可是蘇渭卻看見他正拿著本雜志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