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能保證的是，既然你是我一手帶去戰(zhàn)隊的，那我一定會罩著你，以前那些事，絕對不可能再發(fā)生?！?/br>
    “如果戰(zhàn)隊打壓你，我手里有隊里一萬個把柄可以用，如果隊友因為你是gay就孤立你，我第一個把他們?nèi)计H一遍，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他媽真正的gay?！?/br>
    “咱倆勾結一下，算不上兄弟，也能算商業(yè)合作了?！?/br>
    那一天的夕陽下，楚亞睫毛顫動著聽謝廷說了很多話，沒有拒絕，但也沒有接受。

    唯獨謝廷知道，這是因為口是心非、從不愿意說真話的ChuY已經(jīng)徹底妥協(xié)。

    天幕暗下，謝廷把自己那輛摩托弄了過來，說：“上來兒子，過兩年爹換成賓利帶你?！?/br>
    “就連魔都的房子到時候也隨便挑?！?/br>
    楚亞磨蹭半天，終于還是在又一陣風吹過后坐上去，說：“……第一場比賽什么時候打？我簽完約就能上訓練賽嗎？”

    兩人穿梭在夕陽樹影下的小道，謝廷回答：“肯定是簽完約就打訓練——不過我忘了啥時候的比賽了，回去查查，反正冠軍獎金35多萬，也他媽不知道教練組要分多少。”

    或許那時，楚亞就應該從謝廷的回答里知道，他們終究有一天，還是無法躲過分道揚鑣的結局。

    ***

    “再后來我進了隊，戰(zhàn)隊基本就成型，贏了不少比賽，拿了不少獎金，我倆也成了關系最好的隊友——你應該還記得，我和他都不喜歡出門，也沒什么機會回家，連過年都待在一塊打游戲。”

    楚亞告訴路沨：“但是……當時我不知道為什么在最重要的總決賽上，他會突然說，想讓我跟他一起博.彩拿錢。”

    “明明是他告訴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KN戰(zhàn)隊不輸給任何世界級豪門，就是最強的?！?/br>
    “但現(xiàn)在想想……或許我不該意外?！?/br>
    對楚亞來說，離開KN戰(zhàn)隊的感覺，可能無異于讓此刻的他，再和IS戰(zhàn)隊決裂一次。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說：“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欠了謝廷很多，但我也是真的沒臉繼續(xù)待在職業(yè)圈，面對其他隊友、面對教練組、面對觀眾?！?/br>
    楚亞對謝廷，除了所謂年少輕狂，還有很多的無能為力。

    “謝廷……大概至今都認為，他是把所有東西都看得不重要，只對我好，只對我一個人義氣?！?/br>
    楚亞幾乎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路沨，唯獨關于自己的父母、學業(yè)，他還是因為最后一點自尊，選擇了隱瞞。

    路沨聽完覆著他的手，眸色有些黯淡，回答：“……對不起，沒在你身邊?！?/br>
    “當時我……在國外看到了你退役的消息，卻不敢想辦法找你，就怕自己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個局外人。”

    楚亞抬頭，反倒一針見血：“什么叫可能？本來就是局外人，咱倆那時候撐死就是個jb照都沒交換過的網(wǎng)友~？”

    路沨冷不丁被逗笑，只好無奈地揉了揉楚亞頭發(fā)，但他沒想到，楚亞眼神一頓，忽然追問：“……我當年突然宣布退役，對你的治療沒什么負面影響？”

    倉促之間路沨有些啞然，沒想出來說辭，被楚亞一下拆穿：“……是有的？”

    路沨趕緊攔住他視線，重新摁他到自己懷里，說：“別瞎想，我在大學里正好碰到了很好的醫(yī)生，幫了我很多，你的事和我的治療無關?！?/br>
    路沨無法和楚亞提及，他的退役是他治療過程中最大的變故，如果不是在醫(yī)生勸導下繼續(xù)吃那些副作用巨大的藥，還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

    可他的謊言也沒什么技術含量，楚亞果然抓住他手腕，說：“差點把自己媳婦兒的病弄得更嚴重，下次我必須自罰三杯?！?/br>
    “咱倆簡直互相折磨，有空讓歐總投資拍個偶像劇好了?！?/br>
    路沨摸著他腦袋，回答：“也怪我當年包袱太重，正好叛逆期，心里死也不認——其實……要是能早點和你表白就好了?！?/br>
    楚亞多少有些驚異，問：“……啥意思？”

    “你是說——你當時就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

    路沨舔舔嘴唇，臉色有點紅：“……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又不是沒提過?！?/br>
    他手機里祖?zhèn)鞯暮虲huY的聊天截圖，其實早在他十幾歲時就已經(jīng)存在。

    楚亞用的好歹還是他直播間的截圖，他卻看個聊天界面就能滿足，沒出息，說不出口。

    可是楚亞卻張大了嘴，不可置信：“艸，你也太早熟了?！?/br>
    接著楚亞突然來勁，一再追問“那你第一次是不是夢到我？？”，“媽的我有那么多公開照片，說實話我慌了”，“這多不好意思，肯定假的對不對？”

    他的精神一下好了不少，甚至還有點驕傲，路沨則被問得慌亂，死不承認：“沒夢到過……！楚、楚神能不能不要這么追求細節(jié)？”

    可路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話說重了，楚亞聽完癟癟嘴，低下了頭：“噢……可、可是我就只夢到過你，還……”

    對方委屈得耳朵發(fā)紅，路沨一時無措，趕緊把人抱住，接著，他眼睛一閉就只剩視死如歸的表情：“乖，有過，當然有過，第一次是你，后來是你，一直都是你，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楚亞低低笑起來，拍了拍他胸膛：“可以，為了補償當年某個早上醒來后爆炸驚慌害羞、還得自己去洗褲子的小路沨，我就給你洗一輩子內(nèi)褲當作贖罪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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