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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相框再次變得一片透明。 南源將相框中間對準了那個孩子的照片。 下一刻,那張照片直接映在了吊墜的相框中。 與此同時,照片漸漸放大,如同走馬燈一般,映射在了南源的眼前。 “阿凱,遇到什么好事了嗎?這么開心?” 只見身旁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拿著相機,笑著望向眼前的少年。 阿凱似乎注視到了眼前的相機,微微愣了愣, “瑾姨,你剛才在偷拍我?” 眼前的婦女正是瑾姨,相比之前年輕了許多。 瑾姨笑了笑,“難得看到你露出這樣的笑容,當然要保留下來作個紀念了!” 說著,她打量了一下少年,開口笑道, “所以,今天頭梳的這么漂亮,是去約會嗎?” 少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有啊,就是和朋友去學校打打籃球而已?!?/br> 瑾姨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 “哦,朋友……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朋友?” 少年愣了愣,“我上次說的?” 瑾姨:“就是你喜歡的那個男孩子啊?!?/br> 聽到這句話,少年馬上一陣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 “哎,瑾姨,你……你在說什么啊,我……我怎么會……” 瑾姨笑道,“看你這一臉緊張的模樣,別害羞啦,有沒有和人家告白?” 少年愣了一愣,馬上搖了搖頭, “沒……他……他應該不會喜歡我。” 瑾姨:“你都沒有開口和人家說,怎么會知道人家喜不喜歡你?勇敢一點,說不定會成功哦!” 少年馬上點了點頭,笑著開口道,“好!我明白了!” 看起來,現(xiàn)在的這名少年,就和那些普通的大男孩一樣。 而且,他和瑾姨的關系也很好。 那么,他后來卻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為什么會干出那樣可怕的事情? 轉眼間,他眼前的畫面變了。 只見這是一個學校的背景。 有幾個男生走過。 只聽一個男生對另一個穿著籃球服的帥氣男生說, “剛才那個姜凱把你拉到旁邊說了些什么?你這么氣憤地出手打他?” 那運動男孩呸了一口,沉聲道, “別提那個惡心的家伙了,特么老子以后見他一次打一次?!?/br> 另一個男生奇道,“他到底對你說了什么?” 運動男孩卻是擺了擺手,露出一副厭惡的模樣, “是朋友就別問,別再讓我回想那一幕,老子隔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南源看到不遠處,那個叫阿凱的少年捂著臉,似乎在痛哭著。 畫面再次一轉,卻是在一間教室里。 那個叫阿凱的少年走進了教室。 來到一個課桌前后,他頓時愣住了。 只見他的課桌上,寫滿了各種各樣污穢不堪的字眼。 【死基佬】【公狗】【骯臟】…… 此時,一個男生故意裝出一副驚恐地模樣,高聲喊道, “姜凱,你是不是看到男人就想和他睡覺???” “完了,上次我們打完球后,還去一個公共浴室里洗過澡,他一定對我圖謀不軌!” “你身上有沒有艾滋病???好惡心哦……” “別來我們教室了!” …… 少年望著桌上那些污穢的字跡,臉色越來越蒼白…… 然而,那些聲音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越發(fā)響亮了起來, “聽說姜凱父母都死了,住在孤兒院里……” “怪不得了啊,有媽生沒媽養(yǎng),從小沒教好,所以……” “你們特么說夠了沒有!” 只見那少年伸出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那張寫滿了臟話的桌子上! 那桌子瞬間倒在了低聲,發(fā)出了一陣巨響。 “我喜歡男人怎么了?礙著你們什么了嗎?你們以為我想喜歡男人嗎?我……” 此時,只見旁邊一名戴著眼鏡的男生站起身子,伸手扶起了少年的桌子。 他望向班級里的其他人,沉聲開口道, “姜凱說的沒錯,不管喜歡誰,都是他的自由,感情這種事,沒有骯臟與不骯臟,也沒有對與錯之分?!?/br> 說著,他拿出一張報紙,墊在了少年那寫滿字的桌上。 隨后,他望向少年,淡淡開口道, “現(xiàn)在那些字都看不見了,你可以坐下了?!?/br> 然而,少年卻是轉過身,憤然離去…… 此時,只聽邊上的學生們相繼開口道, “鄒奕,你幫他干什么?那樣的死同性戀,早就該滅絕了,這樣我們的安全才會有保障……” 畫面再次暗了下來。 接下來,卻是瑾姨的身影。 她似乎在接一個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急促, “喂,老師,你說阿凱嗎?他退學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他還沒有回來?。课荫R上出去找找……” 不一會兒,場景沒有變,卻是瑾姨的模樣變了。 她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憔悴、自責 “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不該鼓勵阿凱去告白,我只是想讓他遵循他心中所想,不留遺憾啊……” 很快,所有畫面消失,南源抬起頭,看到了眼前那笑的一臉燦爛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