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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彼尉瓣纂p眼直勾勾看向門口的楚暮,喉結上下起伏,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楚暮就像是被蠱惑一般,緩緩走了過去,將自己的手遞入他手心。 甫一接觸到那片溫暖,宋景曜微微一個用力,楚暮驚呼著就被他扯到了床上。 二人距離很近,近到楚暮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宋景曜潮濕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面頰。 “干嘛呀?!背何⑽㈠e開視線,不敢去看宋景曜裸露在外的胸肌。 他怕他會忍不住伸手觸碰上那塊男色的誘惑。 宋景曜微微一笑,沙啞的嗓音因為夜色越發(fā)顯得勾人,他的唇先是親上了楚暮的額間,又緩緩移動到楚暮的眼眸處。 他下巴處新長出的胡渣,扎得楚暮有些癢,忍不住側過頭躲了過去。 宋景曜原本溫柔的吻,就在這一瞬間改變了節(jié)奏,又變得如往常一樣極富侵略性,楚暮被他堵得只能從唇齒間發(fā)出嗚嗚的口申口今。 “討厭嗎?”宋景曜突然停下動作,將手放在楚暮的衣襟處。 隔著那片單薄的衣衫,屬于宋景曜手心炙熱的溫度,一路攻城略地,直直闖入楚暮的心房。 太……太犯規(guī)了,楚暮被吻得雙腿發(fā)軟,眼前陣陣發(fā)黑。 他伸手遮蓋在自己的臉上,不想讓宋景曜看到自己意亂情迷時的丑陋姿態(tài)。 卻被宋景曜溫柔的將遮蓋住自己臉的手移開。 “別看,丑?!背和徇^頭想躲。 “不丑,暮暮不管什么樣子,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宋景曜就像一個耐心的獵人,溫柔的聲音循循善誘,讓楚暮一次又一次放下心防。 他溫柔的動作,溫柔的推進,不再如同以往那般野蠻,讓楚暮漸漸從中品出一抹不同尋常的滋味。 楚暮高昂起脖頸,緊閉著雙眼,像一只垂死的天鵝。 細細密密的酥麻融化在這一圈圈溫柔漾出的波濤中,他是狂風巨浪里的船,亦是星河漫天中的漿。 不一樣……這和以前哪一次都不一樣,原來這才是傳說中的水rujiao融嗎? 楚暮不知道,這一瞬間的刺激,讓他除了面前的男人,腦海中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他趴在宋景曜背上喘著粗氣,黑色夜空中,白色的光炸裂,最后又在絢麗中歸于平靜。 失神的瞬間,楚暮聽見宋景曜趴在自己耳邊說了一聲:“我愛你?!?/br> 眼淚又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楚暮柔柔弱弱的攀附在宋景曜身上,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回應道:“我也愛你?!?/br> * 自那晚二人敞開心扉后,宋景曜像是徹底開了竅,拋卻了自己的傲嬌以及偽裝,凡是以楚暮為先。 楚暮感到高興的同時,又偷偷在害怕,這些幸福不過是一場水月鏡花的幻夢,等到這場夢一醒,宋景曜又會變回到以前的樣子。 已經嘗過美好的滋味,楚暮確信自己根本不想放開。 察覺到楚暮nongnong的不安,宋景曜從背后環(huán)抱住他,問他到底怎么了。 楚暮不敢說,他怕一說這個夢就會破碎,只能笑著搖搖頭說沒事,可能只是最近自己太過勞累,需要休息休息。 作為總裁的宋景曜毫不猶豫的大手一揮,就給楚暮放了個假。 本打算順便給自己也放個假,好陪著楚暮去宣城周邊游山玩水,可是宣城項目那邊似乎有大的進展,二人還未訂票,一個電話打來,就徹底打亂了宋景曜的計劃。 孩子氣的男人氣得整晚都沒有好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遷怒楚暮。 楚暮只能奉獻自己的美色來安慰這個幼稚的男人。 饜足后的男人側躺在楚暮身邊,右手無意識玩著楚暮細軟的發(fā),惡狠狠的道:“你明天要多穿點衣服,不要被我發(fā)現你背著我偷偷勾引男人。” 楚暮一臉無奈,二人相處之中,反而是年齡更小的自己更包容宋景曜的任性。 見他的回答慢了半拍,宋景曜忍不住揪了揪他的頭發(fā)。 楚暮吃痛,紅著眼睛伸手護住自己的頭發(fā)可憐兮兮控訴道:“痛!” “該!就是讓你長長記性!不要背著我去勾引男人!”宋景曜的語氣不變,但右手卻溫柔的撫摸著楚暮被揪疼的那一塊。 楚暮敢怒不敢言,癟著嘴道:“好嘛,好嘛,我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行了吧?!?/br> 他這么讓步,反倒讓宋景曜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只能轉過頭找補似的說道:“那倒是不必,你出去逛逛轉換下心情也挺好,你只要記住你老公的話就好。” 老公? 宋景曜隨口說出的詞讓楚暮心跳不已,他主動伸手抱住宋景曜貼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會乖乖聽你話的,你放心吧?!?/br> 第二天一早,楚暮睡了個自然醒,少了宋景曜的折騰,楚暮只覺得自己的睡眠質量都好了幾倍。 他是一個比較宅的人,本身也沒想到自己一個人能跑到哪里去玩,索性也就如宋景曜所愿,乖乖待在家就好。 然而一個電話,卻打破了他的原計劃,楚暮一臉復雜的看向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猶豫著自己到底該不該接。 但很快,他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里黎川溫潤的聲音傳來,讓楚暮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暮暮啊,關于華茂的最新消息你想不想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