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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朝栗娟眨了一下眼:“以后天天來。” 估計邊厭提前和她知會過了,栗娟對于話語里隱藏的含義沒有表現(xiàn)出太驚訝,但激動和興奮是藏不住的。 栗娟嗓子里發(fā)出悶悶的‘嗯嗯’聲,緊接著給池殊指了指柜臺后面的小門,打字道:“在里面。” 這種細節(jié)中透露出的親密讓池殊很舒服。已經(jīng)實打?qū)嵞悄惝斪约胰肆?,無論是二樓的還是一樓的,就沒有池老師不能進的地方。 池殊看了一眼那門,心里別特多開心,應(yīng)了聲行便推開柜臺的門走了進去。 其實門后面有什么放著什么池殊沒太去想過,但走進去的那一刻是真的實打?qū)嵉谋焕锩嫜b著的東西給驚到了。 排列緊湊的透明玻璃柜里,大概上百個吧,全都裝滿了焦黃色的煙草,暖光打在上面,像是進了一片由煙草組成滾動著的海洋。 池殊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煙草。 “邊厭?”池殊站在門口喊了聲。 聽著喊,邊厭的身影從最后面的架子中閃出來,他摘下手套和口罩,疾步走過來,問道:“今天這么早?” “班上的地理老師找我換了課,”池殊湊過去嗅了嗅,聞著濃烈的煙草香,調(diào)侃道,“怎么,嫌我來得太早?” “沒,那不能?!边厖捴浪谡{(diào)侃,但回話的語氣里帶著認真,他用不臟的手腕勾著池殊的脖子將他拉過來親了親。 不敢湊太近,畢竟在煙草堆里滾了一圈兒,手上身上沾了不少煙草沫子都挺臟的。 池殊也看出來了,伸手將他拉了過來:“避什么,池老師不嫌你?!?/br> “我身上臟,”邊厭眼里有點兒無奈,“到時候別把你衣服弄臟了,你這淺色的衣服不好洗。” “喲你這話說的,”池殊一挑眉,“昨晚你怎么沒這么多顧慮呢,我那襯衣還是白色的呢,你還不是該弄臟的就弄臟了。” 說到這兒,池殊越發(fā)剎不住車,抬頭碰了碰邊厭的鼻尖,故意噴著氣壓低聲:“我衣服上面那好幾大塊的洗干凈了嗎?” 上次送佛牌的時候池殊在這兒落了件襯衫,也沒拿回去就放這兒,今早剛好碰上時候了,換下了那件被揉的皺皺巴巴上面噴了一大片的襯衣。 前半段的時候沒脫,兩人弄了不少東西上去,后面實在是太黏糊了才被邊厭甩了下去,吧嗒一聲的摔在地上,碎了滿地的月光。 邊厭怔了怔,一時間眼中的情緒帶著掙扎,但一閃而過,他笑著拍了拍池殊的手:“我根本沒洗?!?/br> 果然,池殊就不該起這個頭。 邊厭的段位實在是太高了,面對這樣的撩法還能面不改色,甚至還能不輕不重地給你撥回來,弄得你面紅耳赤的。 池殊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活了大半輩子他沒哪次被這么反撩到不知所措的,還帶了點兒消失許久的羞澀。 實打?qū)嵉囊粦賽壑斜幌铝私殿^的小姑娘。 瞧他這樣邊厭也不會逗太過,安撫地親了親臉頰,急忙換了個話頭:“我這兒還有點事沒忙完,你先休息會兒?” “休息就不用了,我想陪著你?!背厥馕樟宋账氖?。 愛一個人,親近親昵是克制不了的,這像是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一樣的本能,被刻在了骨子里大腦里,只要一見著他你就會做出的自然反應(yīng)。 邊厭也樂意,什么工作時不喜別人在旁的原則當即消失不見,帶著池殊就往后走,回到剛才清點的柜子前。 池殊環(huán)視了一邊,感嘆道:“你這兒是把全世界的煙草都弄來了吧?!?/br> “沒呢,哪里可能,煙草局那邊有規(guī)定,一個商號不能存超過一百個的煙草品種,”邊厭套上手套,扯開密封條。 “不對啊,我看你這兒得有上百個這種柜子吧,全填滿了啊?!背厥鈸е?,將下巴擱在他肩上,邊看著他手腕上晃動的佛牌邊問,“還是你一個品種放了好幾排?” “差不多,看銷量吧,銷量多的肯定會多進點兒?!边厖捝晕澚藦澕贡常尦厥鈮旱酶娣?,“最近進了批用莓果熏的煙絲,等會兒給你卷一只?” 池殊一挑眉:“就卷一只啊?” 聽著這話邊厭弄煙的手一頓,胸膛里震出一聲笑,扭頭親了親池殊的眉骨,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眼皮上。 “當然不止,池老師想要我給你卷多少就有多少,不限量?!?/br> 第41章 在遇著邊厭之前,池殊從沒想過親吻這事兒還能這樣溫柔,不單是嘴唇,額頭、眉骨、眼皮,臉上身上的每一處都能落下一個吻。 帶著繾綣的話語,噴著溫熱的呼吸,實打?qū)嵉耐ㄟ^簡單的觸碰撩動深處的靈魂。 池殊瞬間就陷進去了,趴在邊厭背上什么都不想說,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溺死在這片溫柔的觸碰中。 這種狀態(tài)邊厭也挺享受的,以前無論怎么走,怎么轉(zhuǎn),背后腳下都空,但現(xiàn)在有了池殊,背上重量壓著,腳下實地踩著,這世間的一切都變得真實可以觸摸,連帶著染上鮮活明亮的色彩。 邊厭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刻著姓氏的佛牌從煙草堆中轉(zhuǎn)出,敲擊著腕骨,一下一下地伴著快速跳動地脈搏。 “別,”池殊伸手按住了邊厭的動作,“我看著心疼?!?/br> 邊老板的手太金貴了,一點兒撞擊池殊都不敢讓他受。但主要還是疼人,即使知道沒多大事兒,可看著就是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