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
可人小卓總不知腦子是被哪坨漿糊給堵了,硬是半點竅沒開:“池老師晚上還有課啊,那可真是辛苦,要不等著什么時候有空出來我?guī)е惴潘煞潘桑俊?/br> 邊說還邊朝池殊靠,拉進著距離。 池殊趕忙退開。擺著手拒絕,緊接著又頓了頓,看向邊厭說道:“那我先去上課了。” 邊厭戴上手套,看向池殊,用著禮貌且生疏的語氣回道:“慢走。” 池殊抿了抿嘴角,想說什么,但是看著又要湊過來的小卓總立即將嘴邊的話咽回去,點了點頭后便急忙提著包走出了卷煙鋪。 小卓總對著池殊的背影看了會兒,隨即轉(zhuǎn)身氣憤地拍了拍桌質(zhì)問道:“邊三兒你什么意思,我勾搭都還來不及,你竟然把人給我弄走了?” “這批廢了吧,味散了,”邊厭對栗娟說道,然后拍干凈手上的煙草沫,轉(zhuǎn)身點了根問道,“怎么認識的?” “還能怎么認識的,飯桌上認識的唄。”小卓總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從柜臺后掏出根煙點燃。 栗娟抱著煙罐子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抬手對他豎了個中指。 “嘿,你這小丫頭!”小卓總特幼稚地對著栗娟離去的背影也回了一個,痛心疾首地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動作絕對你跟著你學的,你這人總是不教點好?!?/br> 邊厭沒理他,垂著眸抽了會兒煙問道:“看上了?” “???誰?”猛地被這么一問小卓總還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后有些哭笑不得,“我這肯定看上了啊,這模樣太對我胃口了。” 說道這里,他語氣驀然變低:“唉,不過人心里有人了,追起來估計費勁兒?!?/br> “有人了?”邊厭指尖一抖,語氣有些急切,“你怎么知道有人了?” “他自個兒說的啊,”小卓總說,“我那時候問他玩不玩,他說不玩,說心里有人了,還他媽身心雙重的那種。哎呦我去你是不知道我當時那個心啊,滴血滴血。” 看著他那痛呼的樣子,邊厭心情一下好了起來,將煙頭碾熄,給他倒了杯威士忌,習慣性地用右手遞過去,只不過在半途中突然一頓,緊接著換了左手。 那只手腕上掛了佛牌的左手。 熟悉邊厭的人都知道,他這雙卷煙的手可是從不戴任何配飾,就連有時候橡膠手套都不愿意帶,說是影響手感。 因此當他手上出現(xiàn)東西時,尤其是還是木質(zhì)佛牌這種阻礙活動的手鏈時,想不注意到都難。 小卓總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指著那佛牌叫道:“你手上什么時候戴東西了?我看看..” “別碰,”邊厭眼里帶著笑意,拍開了他的手,重復強調(diào)道,“別碰?!?/br> 這一拍可把小卓總的腦子拍通了,他盯著邊厭看了會兒,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身邊有人了?” “快了?!边厖捇氐?。 這著實驚到人小卓總了,他腦子當即宕機了好一會兒,良久他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一拍桌子:“難怪我媽那天問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人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去,那人誰啊,這么牛逼?!?/br> 聽這問題,邊厭神情慢慢染上了點兒不可言說的驕傲,看向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佛牌,在一下下的撞擊聲中回道:“池殊,池老師。” 第24章 話說完后坐在對面聽著的人臉上的表情立僵,當場宕機了好一陣兒,拔高調(diào)問道:“你再說一遍,誰?” “池殊,池老師?!边厖挍]打算做人,用左手拿著抹布擦著臺,木牌在人眼前一晃。 小卓總當下立覺那個木牌礙眼極了。但他還抱有一絲幻想,慌亂地眨著眼說道:“不可能,邊三兒你別跟我開玩笑,人池老師不做下面那個,你兩純一怎么可能?!?/br> “哦,是嗎?池老師不做下面那個嗎,我怎么不知道?!边厖捫那樘睾茫嫔涎b得很疑惑,“他跟我說,是下面那個啊。” 這話特欠,聽得人小卓總恨不得當即吐血。 這叫什么。為愛做零?猛一自掰成零? 小卓總可能真的被這個事實刺激到了,當下坐那兒不出聲,連著抽了好幾根煙。 黃昏的橘光從落地窗處打進來,照在他身上,顯得特別落寞。 邊厭挑了挑眉,沒再管他,動作迅速地給他卷了一立盒的煙,系上可提牛皮紙帶后推上柜臺。 “卓凡,”邊厭敲著桌兒喊了聲名字,指了指煙盒,“走的時候記得帶上?!?/br> 卓凡每次過來都要順走一盒煙,這么多年邊厭已經(jīng)習慣了,也不用他說直接給他卷好帶走,省的聽他逼逼叨叨,聒噪。 但這次向來愛煙的卓凡可沒往常那么興奮,他帶著幽怨的眼神盯著邊厭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樣貌身材,就連技術都不比你差啊,為什么看上你了啊,為什么???” 這個問題可能接下來好幾年都要被列進卓氏十大未解之謎中。 聽著這話邊厭眼皮一跳,沒差點把煙甩他臉上:“卓凡,閉嘴?!?/br> “我說的實話好不咯,”卓凡是真的郁悶了,他又盯著那木牌看了半天,越看越堵得慌。 邊厭也不出聲,沒半點兒安慰地動作,就一門心思卷著煙。卓凡作為他這么多年的算是極少數(shù)比較親近的人,自是知道為什么,也沒怪他只是單純地越想越憋屈。 在情場上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這么憋屈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