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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他人已經(jīng)到了楊逍面前,一腳踹開側身一個撲過來的Alpha,在楊逍瞪著眼睛企圖后退時迅速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往后摁在墻上,照著他的臉狠狠砸了好幾拳。 水墨香味里蘊藏的攻擊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逼的在場所有人頭暈眼花,滿心皆是被壓制到難以反擊無處宣泄的暴躁。 放在平時,余惟從來不屑于用信息素去壓制對手,這不符合江湖道義,他喜歡直接動手,不拼基因,用實力一較高下。 但是今天不一樣,他面對的不是人,是畜生,跟畜生需要什么講道義? 余惟每一下都用盡全力毫不留情,楊逍被揍得眼冒金星,顴骨青黑的傷口幾乎要裂口,傷口的疼痛加上被信息素壓制的雙重刺激讓他心頭怨氣和怒火積聚得快要爆炸。 咬緊牙關奮起一把擋住余惟又一個拳頭,忍著掌骨幾乎碎掉的劇痛揍回去,趁著余惟被打得偏開腦袋的瞬間脫身逃開,腦袋嗡嗡作響,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一個人你們到底怕什么!都給我上!揍死了罪名我來扛!” 余惟看著面面相覷后咬牙一鼓作氣沖過來的一群人,咧嘴露出一個諷刺的笑:“行,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揍死誰!” 毫無懸念,就算沒有信息素壓制,他們也不可能是余惟的對手,更何況整個巷子都是余惟信息素的味道,不過三兩下,一群嘍啰就被揍到地上爬不起來,連出聲都艱難。 小嘍啰解決了,他和楊逍的賬還沒算完。 楊逍自小混到大,打架確實有一手,歇了兩口氣稍稍緩過來后竟然也能接下余惟幾手,甚至還回去。 可惜到底還是敵不過狠勁上頭的余惟,強撐一陣后力竭,被余惟一腳踹翻在地。 “你敢打他的主意?!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余惟絞著楊逍的手跪壓在他身上,憤怒讓他整個人都失控了,落在楊逍身上的拳頭出的悶響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我兇都舍不得兇一下的人!你怎么敢動他! ” 他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含著嘴里捧在掌心,連咬得用力一下都心疼得要命的人,他怎么敢動他! 楊逍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更不能掙扎,臉上身上已經(jīng)痛到麻木,動一下都艱難,遑論還手。 張望找錯了幾個地方才終于找到這里,沖過來就看見余惟瘋了似的把人按著暴揍,被揍的人一動不動死了一樣,嚇得他臉都綠了,趕緊沖上來把人拉開:“余哥你冷靜點!人快被打死了!” “死就死了,這種畜生還活著干什么?!” “他死是活該,你為他坐牢值得嗎?” 張望一邊拉著他,一邊還要監(jiān)心看地上那哥們兒到底還能不能行,眼神四處飄了一圈,看見靠坐在墻下的溫別宴時瞬間一亮:“余哥你看,學神還在那邊等著你呢!” 溫別宴從來沒見過余惟打架,唯一一次勉強掛得上邊的也只是在海鮮粥的小攤上,他揍了sao擾他的西裝男一拳。 而面前這個,紅著眼睛恨不得能將那些欺負他的Alpha直接踹下黃泉路的余惟,看起來都不大像他認識的那個余惟了, 他愣愣盯著自己的表情讓余惟誤會了他的意思,心下一沉,急切狂躁的暴怒終于漸漸平靜。 他還以為,他是在害怕他。 “宴宴?!?/br> 他半跪在他面前,猶豫著想去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眼神又變成了他所熟悉的那個余惟:“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宴宴,你別害怕我......” 手足無措想要安慰,心里卻亂糟糟地阻止不出語言,只能晦澀艱難重復著讓他別害怕。 余惟頂著一臉傷卑微道歉的模樣讓溫別宴心臟被狠狠揪了一把,心疼得每根神經(jīng)發(fā)麻。 閉眼吐出一口濁氣,隨后睜開,伸手主動攀上余惟,側頭露出因為淺性發(fā)情而泛著輕微紅腫的腺體。 “哥,我有點難受?!?/br> “給我一個臨時標記吧?!?/br> 半晌,刺痛干脆利落地傳來,溫別宴用力抱緊了余惟。 “我不怕你,我怎么會怕你呢?” 他在他耳邊喃喃道:“哥,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了。” 低弱聲音沒有飄出多遠便被風吹散,但是他知道余惟聽見了。 標記的啃咬突然隨著痛覺一并加深一層。 松開的同時,帶著淡淡血腥味的吻緊接著落下來,堵住他所有呼吸。 去他的擔驚受怕! 什么失憶,什么假戀愛,沒有什么比宴宴好好的更重要。 如張望說的一樣,未來或許宴宴繼續(xù)討厭他,會分手,會不搭理他,但是那又怎么樣?他重新追就是了。 反正除了宴宴,他誰都不要。 Alpha的在這種事情上無師自通的天賦被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不同于白日的淺嘗即止,而是極盡掠奪,似乎終于拋開某種深藏已經(jīng)的顧慮,將他緊緊壓在懷里,竭力嘗遍他所有的味道。 溫別宴暈了頭,渾身軟得很厲害。 被追逐到無處可藏承受不住時用舌尖掙扎了一下,卻被當做是回應,繼而迎來更大的狂風驟雨。 他像是落在海里的一片孤零樹葉,被海浪全力裹挾著飄蕩,虛虛勾著余惟的衣襟,除了承受,別無他法。 恍惚之間,他聽見余惟低啞的聲音隨著拂過的寒風在耳邊落下輕響,帶著少年略顯偏執(zhí)又一意孤行的堅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