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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阿爾弗雷德試圖給他喂一勺蛋羹,修卻接過了那盞小碗自己重新拿了個勺子,阿爾弗雷德只好把那一勺送進自己嘴里。 “昨晚你說手酸以后我就沒讓你繼續(xù)了。怎么生氣了?” 這是明知故問,阿爾弗雷德當然知道修是怎么了。 無非是因為昨天夜里他回報給了修同樣的服務——盡管當時修說不需要——總之,他強行提供了服務,然后在修的哭喘聲中失去了一部分理智。 不敢做到最后傷了孩子,但除了最后一步,該做的都做完了。阿爾弗雷德忍耐太久,只差把人拆吃入腹,修今天只好被迫在溫暖的天氣中穿上了高領毛衣——他的脖頸上都是斑駁的吻痕,更不用提衣服遮擋的其他地方了。 修捧著那盞用來盛羹湯的精致小碗,終于忍不住開口說:“你昨晚不應該做那種事。” 他聽上去氣還沒消,阿爾弗雷德立即道歉:“對不起?!?/br> 修沒再排斥他們的關系了,但果然,那樣程度的親密還是突破了修的底線—— “真是太不應該了,孩子們還在,他們會聽見的?!毙蘩^續(xù)責備說。 阿爾弗雷德愣住了。 ……是因為這個嗎?難道不是因為,修不想和他做那些事嗎? “沒事,他們還沒出生。”阿爾弗雷德下意識反駁說,“聽不見的?!?/br> 修嚴厲地看了他一眼:“這個階段聽覺神經已經發(fā)育完成了!” 仿佛應和他的話一般,他腹部高高隆起的柔軟一團動了起來,修微微蹙眉,悶哼了一聲。 阿爾弗雷德馬上站起身,擁住他。 “怎么了?” 隨著月份增加,原本輕微的胎動已經漸漸變得有些難以負荷起來。孕期早些時候他們過得比較動蕩,修清瘦了不少,最近孩子們動得厲害,有一次他甚至看見一只小小的腳印在自己的肚皮上。 也不知是兩個孩子中哪一個的小腳。 “他們在動?!毙掭p輕喘息著說。 不用他回答,阿爾弗雷德也看出來了。即便有衣物的遮擋,也rou眼可見修的腹部在微微起伏。 阿爾弗雷德看了一會兒,著迷地放了一只手上去——這幾個月中,修很少觸碰自己的腹部,反倒是阿爾弗雷德摸得多一點。 “……這么大幅度,這正常嗎?”阿爾弗雷德輕聲問,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正常,都這個月份了……”修微微闔著眼忍耐腹中的動靜,斷續(xù)地說道,“而且有兩個,一個動起來,另一個總會跟著……唔,好了,過去了。” 如他所說,那動靜漸漸止歇了。 但阿爾弗雷德仍然擁著他沒有動,修正要開口讓他坐下,忽然脖頸一暖。 有親吻落在他脖子上,不是什么純情的淺嘗輒止的輕吻,而是充滿更多意味的,會留下印記的吮吸。 他的脖子上已經有很多印記,那是昨晚留下的,而昨晚顯然未能讓年輕的皇帝滿足。 危險。 修的生物本能在尖叫警報,他微微戰(zhàn)栗,卻沒有掙動,任由阿爾弗雷德將他收緊懷中,灼熱的氣息噴在他最脆弱致命的脖頸處。 哪怕算上沒有做到最后的昨晚,他們也只有兩次成年人意義上的肌膚之親,但很奇怪,修已經全然掌握了阿爾弗雷德某種最私密的習性——那就是,在他真正動情的時候,是決不允許被打斷,也不容反抗的。 就像是捕捉到獵物的野獸,如果身下的獵物敢有一絲掙動,他只會更加兇狠興奮,直至獵物完全臣服。 如此暴戾,如此蠻橫。 也許普天之下,只有修會在這種時候覺得阿爾弗雷德可憐。 已經嘗過rou滋味的萬獸之王,如今卻只能嗅著血腥味淺嘗輒止,因為顧忌而約束自己,克制著無法一飽口福。 修近乎愧疚地縱容了他。 他憐愛地摸了摸那顆金燦燦的腦袋,順從地暴露出脖頸,試圖以這樣臣服的姿態(tài)安撫阿爾弗雷德的躁動,并不擔心阿爾弗雷德失控。 即便是最兇猛的萬獸之王,也是他親手從幼獸慢慢撫養(yǎng)長大的。他也許會本能戰(zhàn)栗,但永遠不會恐懼于他。 “別往下了……我剛洗過澡,馬上還要見禮儀官……”修呢喃地抱怨著說,困惑不解,“我怎么招惹到你了……” 昨晚是他主動留住阿爾弗雷德的,被折騰了半夜,雖然羞憤,但他好歹知道原因??墒莿偛?,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孩子動了而已…… “哥哥是我的。”阿爾弗雷德說,似乎答非所問。 “名義上是我的,實際上也是我的。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我的孩子正在你身體中……徹頭徹尾,從里到外,都是我的!” 他的吐字清楚,呼吸不亂,仿佛仍有理智,只是喘息更重,音色也比平日更加深沉。 于是修知道,這是阿爾弗雷德埋藏在心中的,平日不會輕易吐露的僭越言辭。 當他親吻、愛撫,甚至與修zuoai時,并不純然出于喜愛,還有更深的動機,那就是征服和侵占。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膽敢對他抱有這樣的心思,修應該會手動發(fā)射對星毀滅導彈將那人轟一個灰飛煙滅。但當他忽然聽聞阿爾弗雷德說出這樣失禮的話,竟然心中毫無波動,覺得理所當然,甚至有一絲……喜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