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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diǎn)一到,昨天下午過來的那位打拳的客人就到了。 帶著一個背包,進(jìn)門看到燕至就笑了。笑的眼神發(fā)亮。 “來了?!?/br> 燕至客氣的笑了下。覺得這位客人笑的有點(diǎn)過于興奮。 “我等好久了!” 客人盯著燕至看,舔了舔嘴角。 這話說的叫人有些納悶。 “把衣服脫了吧。我這做準(zhǔn)備。” 燕至去拿托盤,里邊有筆,圖冊,口罩手套。 燕至微微側(cè)頭看向正在脫T恤的客人,燕至皺皺眉,本來就想這么過去,心思一動,干脆弄了一個小架子車,上面放托盤,還有地方放割線刀,下層就是酒精棉鑷子,一些消毒紙巾。順手就把一把匕首放到紙巾盒子下邊。用東西堆著,看不出來。 這客人,有血腥味,有危險性。 他的眼神太過直接,昨天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個人,但今天看到他的眼神過于發(fā)亮。渾身肌rou緊繃。 那是興奮! 殺過人,知道面對對手時候,那種緊張到興奮讓人控制不住也藏不住! 像一頭狼看到了羔羊那么興奮! 希望是自己想得多,心思過于敏感,這客人只是一個拳手,血腥味也從那來的! 但,有備無患! 小四兒本來是給三只貓放好水和貓糧就準(zhǔn)備回休息室去睡一會。他三天沒有睡好了!幾乎是瞪著眼睛到天明。 但是小四兒通過大玻璃窗的反射發(fā)現(xiàn),客人用餓狼一樣的目光盯著燕至。燕至再拿酒精棉并沒有發(fā)覺。 小四兒站起身,沒去睡覺,站到了燕至身邊。 “我來吧、” 小四兒說著要接過去。 “你那兩把刷子還要在練。站一邊看著我怎么弄、” 燕至數(shù)落著小四兒,和小四兒交換了一個眼神。推著小架子車到了紋身用的床邊。 客人已經(jīng)脫了T恤,露出虬結(jié)的肌rou,渾身上下肌rou強(qiáng)而有力,緊繃著。 “后背吧。趴下。” “不,我紋在前胸?!?/br> 客人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 “打拳都是正面進(jìn)攻的,給對手震懾力,前面最直觀!” “好!” 燕至根據(jù)客人的要求來做。 拍了拍客人的肌rou。 “放松,不然線勾的不好看?!?/br> 客人做了幾個深唿吸,身體放松了。 一邊有架子,放著畫冊原圖,燕至先把提前畫好的圖放到客人身上,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勾畫,這是個細(xì)致活。要全神貫注,速度也不太快。 彎著腰低著頭,畫一段,抬頭看幾眼,在低下頭去繼續(xù)畫。 小四兒始終站在燕至身后,有那么一個小時左右,燕至活動了一下脖子,清了清喉嚨,小四兒知道燕至這是有些渴了,轉(zhuǎn)身去倒水。燕至又一次趴到客人的胸口附近,在提筆勾畫。 就看到身下的身體本來是松弛狀態(tài),勐地肌rou緊繃,燕至眼角余光就看到客人勐的曲腿手一動,一道寒光朝他的頸動脈刺過來! 燕至雙腳用力一蹬地面,帶滑輪的椅子往后滑去,手也伸到小架子車下邊,抓住了匕首! 不等燕至出手,小四兒的速度更快,小四兒出手如電,手里的水杯朝著客人砸過去的同時,也拔出了腰后的匕首,人和水杯幾乎同時射出去,水杯落地,小四兒也已經(jīng)擋在了燕至面前,手里的匕首橫著架住了下落的匕首! 噌啷一聲,迸出火花! 燕至抽出匕首,站起身也踹翻了椅子。 客人單膝跪在床上從上往下用力的刺,小四兒架著,眼看匕首被壓倒,小四兒側(cè)頭閃身,抽匕首勐地大力揮臂! 客人怕被劃傷,后撤跳下了紋身床。 小四兒手里舉著匕首,一只手護(hù)住燕至,眼神陰冷,兇狠。 “先生,去梧桐朝吃點(diǎn)心吧。” 小四兒不想讓燕至受傷,梧桐朝有羅鍋?zhàn)?,是陸江的人,能保護(hù)燕至的。 客人撕掉了偽裝的和善,熱情,陰冷惡毒又有些癲狂狂熱的看著小四兒,更多的注意力投向燕至。 “大名鼎鼎的燕先生,鬼道創(chuàng)建者,窩在這里躲清閑嗎?你以為你能干干凈凈的退休,舒舒服服的活到老?燕先生,你是不是把這一行想的太簡單了?” “這你都知道?看來派你來的人不是外人?。 ?/br> 知道他是鬼道創(chuàng)建者的沒幾個人,因?yàn)橹赖亩妓懒耍?/br> 燕至并沒有驚慌害怕,甚至還有開玩笑的心思。想整死他的人太多,有殺手暗殺他不新鮮。 “亞桑先生讓我向您問好!” “果然是這老東西!這老王八蛋還沒死呢,派你來殺我?先不說你有命回不回得去這事兒,老王八蛋就不怕得罪鬼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燕至心生疑惑,泰格一直在搜找亞桑,亞桑沒死嗎?就算是沒死他怎么派人到了三千多公里外的唐城市過來暗殺自己?亞桑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呢?泰格怎么做事的?鬼道的速度也有些慢了! “鬼道?哼哼,燕先生,你真是退休的太徹底了。難道你不知道鬼道死的快差不多了嗎?” 殺手一陣?yán)湫Α?/br> 燕至倒抽一口氣,還不等再問,小四兒勐地沖上去。 “閉嘴!” 小四兒有些急躁,著急要堵住殺手的嘴! “抓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