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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書雖然心里有疑惑,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事?!?/br> “那什么信書,齊叔這幾日有些忙,餓了,能不能那個。。那個什么。?!饼R流山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 林信書了然請人進了屋。 齊流山進屋后四處環(huán)顧了一下說道:“這屋子的陳設(shè)還和當(dāng)年一樣,沒變,不過你小子到時變了,不像小時候那么活潑了?!?/br> 林信書沒搭話,拿出飯菜遞給了齊流山,齊流山像是餓了很多天的樣子,狼吞虎咽著,嘴里扒拉著飯,還說著話:“我聽說你小子現(xiàn)在在做教書先生?挺好有出息,想我當(dāng)年要是也多讀點書就不會搞成現(xiàn)在這樣子啊。。” 鐘誠義在院外停好車,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大門正敞開著,看了看手里的燒餅,正準(zhǔn)備給林信書一個驚喜后,便聽到屋里有人在講話。 頓時皺緊了眉頭,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鐘誠義的感覺有些不太對,悄悄地靠近窗戶往里望。 正在這時,齊流山的眼睛也正好瞟到窗戶那兒,發(fā)現(xiàn)那兒有個身影,還看到了一角的軍裝,立馬警惕了起來,慢慢把筷子放下,嘴角有些抽搐,盡力把聲音放的平緩地說道:“信書,我吃飽了,先走了?!?/br> 剛準(zhǔn)備起身,鐘誠義便已經(jīng)舉著槍進來了,沉身說道:“別動!” 看到里面的場景立刻緊皺著眉頭,眼神都陰冷了不少,語氣無比狠厲:“放開他。” 齊流山正箍著林信書的脖子,刀只離那脆弱的喉管只有幾厘米,齊流山緊張的汗都滴了下來,其實自己并不想傷害林信書,但自己也不能被抓,見鐘誠義停住了說道:“鐘將軍,請你退后,我不會傷害信書的,但還得麻煩你給我準(zhǔn)備一輛車,我要去碼頭。” 林信書看了鐘誠義一眼后,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著對齊流山說道:“齊叔,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回頭。” 齊流山苦笑了一下,說道:“回不了了。” 。。。 齊流山把車停在了碼頭,帶著林信書下了車,鐘誠義也跟在了后面。 他帶著林信書走到一處碼頭的角落里,然而那里并沒有船只停在了那里,在墻角處只留下了一封信。 因為鐘誠義還跟在后面,齊流山讓林信書把信拆開,上面只寫了幾個字:爹,我先走了,剩下的你來解決,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等你處理好一切,我就派人來接你。 鐘誠義趕到了這里,沉聲喊道:“齊流山,你說要來碼頭,我答應(yīng)了,你快把林信書給我放了!” 齊流山看著信上的字后抬頭看向鐘誠義,對著林信書說道:“對不起,信書。我做了太多錯事,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br> 下一秒便把林信書推開,拉開手中的炸彈,笑著看向遠方,嘴里好似說了什么,但這一刻也沒人能聽到。 “小心!”鐘誠義大喊道,但已經(jīng)知道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扔下手里的槍,跑了過來,把林信書護在了懷里,爆炸的沖擊力,讓一旁的巖石都炸碎了,細小的石塊在空中亂飛。 脊背的疼痛讓鐘誠義整個人都有些失神,但看了看懷里掙大眼睛的林信書,笑了笑,無聲地張了張嘴說道:“還好?!?/br> 。。。 “快!快!快!”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拼命地喊著,鐘誠義緊閉著雙眸,白色的床單被鮮血染紅,刺得林信書紅了眼,心都在絞著痛。 這種劇烈的不安和恐懼感,第一次出現(xiàn)。 鐘誠義覺得好似自己已經(jīng)不在身處于人間,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眼前的場景也好似不在醫(yī)院里。 。。。 “這里是哪兒?”男孩問道,“娘親,我好冷?!?/br> 一旁的女人緊抱著男孩說道:“小義乖,不冷了,娘親抱?!?/br> 男孩縮在女人的懷里說道:“娘親,我剛剛是不是很勇敢,我做到了,我說過我會保護小書的?!?/br> 女人抹了抹嘴角留下的隱約血跡,氣息有些虛弱地說道:“是啊,小義最勇敢了,是最好的哥哥,那小義能不能答應(yīng)娘親一件事?!?/br> 男孩點了點頭。 女人有些喘不上氣,把腦袋靠在了泥墻上,剛剛那人的一腳踹得不輕,胸腔里還隱隱作痛,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后說道:“小義,答應(yīng)娘親無論娘親在不在,都要好好保護小書和姨娘,好嗎?” “一定會的?!蹦泻⒉恢朗穷A(yù)感到了什么,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又輕聲重復(fù)了一遍,“我一定會的?!?/br> 。。。 滴管里的水正“滴答,滴答”著,這是鐘誠義昏迷的第二天的早上。 林信書還是和前幾日一樣,替人擦洗著身子。 手上的毛巾拂過男人的眉眼,濃密的眉毛正輕輕地皺著,林信書輕輕把它撫平,略過高挺的鼻梁,來到兩片有些蒼白的唇瓣上,干得有些起皮。 林信書端過一旁的水杯,抿了一口后俯下身子,貼著那干燥的薄唇渡了一口水進去。 多余的水漬從嘴角流出,林信書用指腹抹去后又盯著那唇瓣看著,輕啄了一口,剛想起身,腦袋便被人按壓住,床上的人用舌尖舔開那兩片柔軟的唇,輕碰齒間,與那深處的軟舌勾纏。 “嗯哼。?!绷中艜p輕推了推鐘誠義的肩膀,但考慮到那人后背的傷,也不敢用力。 良久,鐘誠義緩緩放開了林信書的唇笑著說道:“沒想到我睡了這么多天,醒來就吃到了這么美味的‘糖’,這算不算是美夢成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