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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樹梢,拂過花瓣,緩緩的從樹枝末端掉落了一朵百合,躺在鐘誠義的腿上。 面前的陽光被一個人影遮住了大半,陰影處的人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怎么來這兒了?” 鐘誠義抬起頭,笑了笑,拿起腿上的百合遞給林信書說道:“送你?!?/br> 林信書看著那朵有些蔫了的花,問道:“為何?” 鐘誠義笑了笑,拿起林信書手里的百合,輕放在林信書的耳朵上,用指腹揉搓著白嫩的耳朵,直到它開始微微發(fā)熱,發(fā)燙,才壞心眼地貼近耳畔,輕吹了一口氣說道:“我看到這百合,就想到了你,不過。?!?/br> “還是人比花美。” 林信書整張臉都紅透了,哪聽過這些話,拿下耳朵上的百合花,低著頭,只能做一只鴕鳥,來逃避鐘誠義熱烈的眼神。 鐘誠義看著林信書修長白皙的脖頸,泛起一陣陣紅,知道再逗下去,這人得炸毛了,便眉眼帶笑地牽過林信書的手說道:“走吧,回家。” 林信書撇了一眼那雙緊握著自己的大手,扭了扭手腕,掙脫不開。 哎,算了。 。。。。 鐘誠義的車子停在了院門口,林信書推開木門發(fā)現(xiàn)院子里多了把椅子。 回頭問道:“你做的嗎?” 鐘誠義挑了挑眉說道:“我看你這院子里種了這么多的花花草草,天氣又這么好,就順帶做了把椅子放院里。” 鐘誠義坐了上前,身子靠在椅背上,瞇了瞇眼,樣子有些慵懶。 見林信書站在一邊,便勾了勾手叫人過來后,把人拉進了懷里。 林信書實在是不太喜歡如此親密的舉動,便掙扎著想要起來,奈何腰間的手過于有力,掙扎不得,只好作罷,但眉頭緊皺,有些不悅。 鐘誠義看著林信書,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繩子,牽過林信書有些細瘦的手腕,簇著眉說道:“怎么還是這么瘦?” 說完又往林信書的身上捏了捏,手掌移到了個渾圓的地方,流氓似的拍了拍說道:“這兒到是挺多rou的。” 林信書一把拽下鐘誠義的手,磨了磨牙說道:“麻煩請鐘將軍把手放在自己身上!” 鐘誠義挑了挑眉也不開玩笑了,便老老實實的把平安結系在林信書的手腕上,低垂著頭,摩挲著那紅色的繩結說道:“這是我們上次去的古寺時候我買的,那人說很靈,其實我很早就想把它給你帶上,只是一直找不到什么理由。” “原先我只是覺得你的性格,樣子都很像。。很像我那已經(jīng)過了世的弟弟,為此多照顧了些,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對你便已經(jīng)放不開了?!?/br> “我在戰(zhàn)場上見過太多的生與死,也從未畏懼過死亡,即使哪一天真的就這么死在戰(zhàn)場上了也不算是白來一遭,但我現(xiàn)在真的怕了,我害怕我哪一天真的就這樣走了,我真的舍不得?!?/br> 林信書眉眼低垂看著鐘誠義的發(fā)頂,揉了揉。 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在這個動蕩的年代里,誰又知道自己的壽數(shù)呢? 無親無故,了無牽掛,曾經(jīng)的自己心里只留有奶奶和彥子,但好似還有一個缺位,那里好像住了個人,不知樣子,模糊不清,卻好似眼前人。 林信書低下頭吻了吻鐘誠義的發(fā)頂。 一個細微的動作,讓鐘誠義抬起了頭,看著眼前人的眉眼,對著那薄唇吻了上去。 那種害怕的感覺好像一下子被填滿了。 兩人坐在椅子上相互擁吻,吻得極其強烈,像是抒發(fā)著什么,又像是汲取著什么。 鐘誠義把人抱起,箍著腰的手無比用力。 不夠! 還不夠! 。。。 他慢慢放開了林信書已經(jīng)紅腫的唇,憐愛地啄吻道:“信書,寶貝兒,我們進屋吧?!?/br> 林信書如畫的眉眼好似被春水澆灌了一樣,柔得似水,腦袋暈暈乎乎,看著眼前的俊臉,笑了笑,鼻間輕輕地“嗯”了一聲。 鐘誠義一把把人扛起,推開了木門,放置在床榻上后,便又對著那張紅唇吮吸著,舔開林信書的唇齒,伸出舌尖,彼此勾纏。 林信書半瞇著眼,眼里滿是水汽,任由身上的人對著自己予取予求,軟得不像話,只有在呼吸不暢時,那軟綿綿的手掌才會輕輕推著鐘誠義寬厚的肩膀,嘴里時不時地發(fā)出輕哼聲,勾人得很。。 。。。。 -------- 天色蒙蒙亮,鐘誠義看著一旁緊閉著雙眼的林信書,依稀可以看見眼角的淚痕。 鐘誠義笑了笑,輕吻著林信書的眼角,這次真的是把人折騰得夠嗆,輕輕掀開被子,下了床。 半個時辰后,鐘誠義回到床榻邊把人半抱了起來,放在木桶中洗凈。 替林信書收拾妥當了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門。 林信書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很刺眼了,起身時腰部酸痛地發(fā)緊,身上卻十分干爽,不自在地皺了皺眉,揉捏著酸痛的腰。 下床時還能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酥軟,桌邊放了一張信紙,上面的字跡十分漂亮,卻不失力度。 “信書: 巡警局里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走了,早飯在鍋子里溫著,記得吃?!?/br> --------- “將軍,還是沒有找到齊流山,這人和那批貨物一起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睆埲欀碱^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