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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溪見他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到別的地方去賣慘。 宋東東不滿的哼哧幾聲,那頭妖艷的紅發(fā)順著他的動作擺動,像夕陽下飛舞的雜草,路越溪好半天才忍住笑,一路上的插科打諢,宋東東的紅發(fā)已然成為眾人議論的重點。 宋東東走之前還毫不客氣從路越溪包里掏出來之前死皮賴臉要他幫忙背著的零食。 這個季節(jié)蚊蟲也不多,就是夜間可能比較涼一些,反正他們出來也只是圖個新鮮。 路越溪打開手機,今天顧晏南給他來了兩個電話他都沒來得及接聽,給人回撥過去的時候人也沒有接通。 遠山接連的天穹似乎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燃燒,奔涌流瀉的云層像海浪般翻涌,不知何時掛上了幾處稀疏的星星相輝映。 宋東東的噪音極其具有辨識度,氣惱起來的時候又不僅僅嗓門大而且又尖銳,路越溪大老遠就能聽見他的聲音,呼使著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來給自己送東西。 胡子拉碴的男人是宋東東他表叔,野外攝影愛好者,此次活動也是他帶頭的,把一盆烤rou放到路越溪面前還沒等他說謝謝就揮揮手不帶走一片衣袖的走了。 夜晚的風比白天溫度還要低了幾度,路越溪后背貼了兩張暖寶寶,還裹回風衣外套,就不覺得有多冷了。 他抓起那塊最大的烤羊rou腿張嘴就咬,腮幫子漲得滿滿的,還沒咬幾口就看見宋東東撐著肚子從另一個帳篷那邊走過來,在他面前慢悠悠的打了個飽嗝,路越溪被熏了一臉的香菜味,嫌棄的把他推向另一邊。 這里不僅僅只有他們一隊人,旁邊遠一點的斜坡上還有另外的隊伍支起的帳篷,篝火苒苒,這些吃食就是從人家那里買過來的。 趁著宋東東去洗手的功夫,路越溪給人再次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過三聲就被接起了,電話那頭似乎不太平靜,清揚樂聲飄飄散散,其中還夾雜著源源不斷的說話聲。 路越溪記得人的話,到底之后要首先給人報平安。 “我們已經到底第一個目的地了?!彼穆曇糨p快飛躍。 那邊沒有來得及回話,只聽見一聲急促的呼吸聲,緊接著是悠然婉轉的悅耳女聲響起:“不好意思,顧先生他去了洗手間,暫時沒法聽電話?!?/br> 路越溪手一頓,干巴巴的“哦”了一句,并攏的兩指虛虛的拔拽著地上的枯草。 女聲停了一瞬在那頭又問了一句:“冒昧問一句,請問你是顧先生的什么人?我好回來轉告他。” 有晚間行風自坡上呼嘯而過,路越溪的后背被刮得發(fā)涼,他裹緊外套。 我是…… 我是他的什么人? 路越溪話被咽住,有些苦惱該怎么向外人回答這個問題。 還沒得及回話,手機那頭又發(fā)生另外的變化。 顧晏南神色不虞的看著面前的林家小姐,淺棕色的披肩長發(fā),表情溫柔賢淑,嘴角永遠掛著溫柔得體的笑容,舉止落落大方。 她把顧晏南的手機還了回去,表情也沒有因顧晏南的冷漠有半分改變,伸出的手腕纖細,在燈光下泛著盈盈的光。 “林小姐,沒經過主人同意,亂動私人物品總歸是不對的?!?/br> 林家小姐低低的笑了一聲,聲音依舊清澈動聽如空谷幽蘭:“要不,我改日請吃飯陪個不是?” 顧晏南皺眉沒應她的話。 站在他身旁并肩而來的顧大哥咳嗽一聲。 “不用了?!?/br> 顧晏南從她手里拿回手機后,直接了當的走向二樓外面的陽臺上,電話里傳來路越溪猶猶豫豫的聲音:“人……還在嗎?” “是我?!?/br> “?!” 路越溪歪著腦袋:“你回來了?” “嗯?!?/br> “你在哪里?我……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公司周年慶現(xiàn)場?!鳖欔棠蠂@了一口氣,“我走不開身?!?/br> □□被裝扮得光彩奪目,處處可見盛裝打扮的各界名流人士,包括穿梭在其中標致女人和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 輝煌的燈光照耀了了半邊天空,金光璀璨,鮮花、美人與酒,一切都那樣的相得益彰。 路越溪邊聽電話邊無聊的把五掌伸直張開,左右滑動遮住斑駁灑落的星星,安慰他:“沒事,以后我們會有很多機會出來的?!?/br> 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電話那頭又插|進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顧詩晴衣著光鮮亮麗,站在顧晏南的身后說道:“小叔你怎么躲這了?下面該輪到你發(fā)言了?!?/br> 顧詩晴嘿嘿的笑了幾聲,拽著裙擺對著顧晏南道:“是路越溪的電話吧,小叔讓我和他說幾句唄?!?/br> 顧晏南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是在深究,最終還是把手機給了她。 兩人天南地北的客套了幾句,顧詩晴終于忍不住她那顆熊熊燃燒的八卦心。 克制了幾句才問道:“你和我小叔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路越溪答非所問,模棱兩可的轉移她的話鋒:“現(xiàn)場好玩嗎?” 顧詩晴聳了一下肩膀:“也就那樣吧,該來的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不過,”她前身靠在陽臺上,低頭看著酒店門口停滿的各種顏色的小汽車,絡繹不絕的人流進進出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