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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我也記一份嗎?” 路越溪笑了笑道:“不介意?!?/br> 這個學長與他相處時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是覺得奇怪。 社長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收于眼底。 臨走的時候,趁著何從云上廁所的功夫。社長偷偷湊到路越溪的耳邊,勸告道:“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路越溪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 社長一副難以解釋的樣子:“我看你長得正符我心,我才告訴你的,”停頓,“我……和他……是室友?!?/br> 被一個男人稱贊長得正符他心的路越溪:“…………” 一切話語都被咽了回去。 他提了提精神,撲閃著眼睛再度開口,誰料這個社長下一秒匆匆的丟下一有事就跑遠了。 他回頭一看,何從云正站在他身后,路燈從頭頂傾斜而下,整個人仿佛渡了一層暖色光暈,更顯面冠如玉,獨立出眾。 * 第6章 癡迷不已 周三的選修課上路越溪跟著他們遲到了才慢吞吞的從后門躬著腰進去,所幸老師還沒有點名。抬眼望去人頭黑壓壓的一片,好幾班連在一起的大課。 臺上老師唾沫橫飛,臺下觀眾昏昏欲睡。 臨了課堂下課時,顧詩晴端坐在路越溪的身邊,目不斜視的看著黑板,有同班的同學路過他們想把他叫醒,卻被顧詩晴制止住了。 等到人散得差不多后,顧詩晴偷偷摸摸的給人連續(xù)拍了好幾張照后才把人叫起來。 路越溪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眼里泛著水光。 興許是還沒有意識到什么,語氣軟糯得不成樣子:“什么事?” 顧詩晴捂著胸口,眨巴眼睛,一副被萌化了的樣子。吟吟笑道:“下課了!” “啊!”路越溪瞬間清醒,看見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八麄兡兀俊?/br> “早走了!課都沒有上到一半就跑了?!鳖櫾娗缱擦艘话阉种?,笑得伶俐,“怎么樣,我夠意思吧!還記得叫你!” * 宿舍里只有桑清一人早早的回來,坐在陰暗的角落里,慘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頗具獄中惡鬼的風采。手指飛舞著敲動鍵盤,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路越溪邊放東西邊打開燈:“怎么不開燈?。俊?/br> 桑清坐在電腦前探出半個頭,耳麥摘掉一只,笑得jian詐:“天黑好辦事呀!” 他的桌上零零散散的放了很多零食與土特產(chǎn),其中還有個白袋子裝著的盒子。 這是什么? 袋子里是瓶瓶罐罐的藥品,路越溪皺著干凈的眉隨手拿起其中一盒,上面寫了幾個大字——馬應(yīng)龍**膏。 “這些藥是誰的?” “你是說你桌子上的東西嗎?那是李耀文買回來的,剛回來接了個電話又出去了?!?/br> 路越溪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古怪,把東西又給人放了回去,想不到李耀文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有著如此難以啟齒的疾病,他也不好無意揭穿人家,同個寢室的室友總要給人留幾分面子。 “在想什么?” 李耀文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背倚靠在門框上,明艷的臉蛋似笑非笑的看著路越溪手里握著的藥。 路越溪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小手一抖,糟糕!發(fā)現(xiàn)了舍友的大秘密,慘遭殺人滅口! 李耀文道:“別多想這是買給別人的?!?/br> 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路越溪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的事。 李耀文打斷他的思緒。 “過幾天有比賽,買來備用的!” 他們學校最近組織了個新生籃球賽,說是要從中選出冠軍隊再去和其他學校打聯(lián)誼賽的,聽說聯(lián)誼的學校還有隔壁的美女如云的師范大學,一大群男生摩拳擦掌興致以待。 路越溪早先估摸著自己籃球打得也不怎么好,他們專業(yè)有四個班,從中肯定能篩選到球技比他好不知一倍的,自己也不去瞎湊合了。 這么一想倒是通了,可是馬應(yīng)龍用得到那上面嗎? * 桑清雖然是典型的網(wǎng)癮少年身子因為經(jīng)常熬夜有點虛,但同大多數(shù)男生一樣對籃球還是很感興趣,嘰嘰喳喳在宿舍說了半天,也興致高漲的要去報名。 誰想第二天就出了問題,因為一些事情和專業(yè)其他班級的同學大吵一架,被二班的體育委揪著軍訓暈倒的事情不放,并對此大肆嘲諷了一番。 雙方各不相讓,劍拔弩張。 桑清氣得腦門幾乎火冒三層高,擼起袖子就要揪著人衣領(lǐng)教訓,被人攔下了。 最后二班體育委單方約定了個時間,說要好好較量。李耀文作為中間人出面調(diào)停,卻于事無補。那人連瞧都不瞧他一眼,直與桑清怒目相視。 桑清也沒理會他的挑釁,少年心性不回頭的沖出體育館,就算進了又怎么樣,整天看著這種人就惡心。 他的頂著腦門上晶瑩的汗水越走越快,帥氣干凈的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從小到大,作為家庭年齡最小的孩子,自己都是被寵著長大的,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體育館附近就是北門了,人群川流不息,對門口就是主校區(qū)最靠近的一條繁華的大街道,他大步流星的跨出校門,委屈的神情在一看到眼前一直在等候的人的時候頓時破涕為笑。 李耀文也為此更加心煩,好好的組個隊結(jié)果就被一些小事攪和得亂七八糟,這什么人啊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