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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南慢慢的爬上他的床后,床頭掛著一個香囊用于助睡眠,聞著被子里那股依舊帶著的清新香味他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路越溪的鼻尖有些微紅,他從來沒有讓人躺過他的床,連最好的基友都沒有,眼下這種天氣他也不好趕人出去。在發(fā)信息詢問過桑清的意見后,想在他的床上湊合了一晚。 他在床下桌子那里打了好久的游戲,路越溪自認為并沒有怎么吵到人,可玩到一半的時候顧晏南總會半直起身子,頭向他這邊望來眼神恍惚像是為了確認他在不在一樣,看了他一眼,又沉沉的睡過去。 期間,路越溪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慌亂的站了起來,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路越溪不自在的偏開頭,所以他也沒有望見顧晏南猶猶豫豫的向他伸出又縮回去的手。 顧晏南再一次閉上眼睛—— 我曾經(jīng)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如今幾近觸手可得。 被大雨清刷過的早晨格外的清新,天空是被洗滌過的幽藍,cao場上有很多早起晨練的學生,顯得大學校園一下子朝氣蓬□□來。 路越溪撇了一眼,就匆匆往宿舍趕去。 路上碰到了之前入學時送他去報道,還幫忙拉行李的學長。學長換了一副金邊兒的圓框眼鏡,更顯得其斯文儒雅,依舊是那副使人如沐春風的樣子,很熱心的問路越溪入學來遇到什么困難事,需不需要幫忙? 路越溪有些無從適應,畢竟不太熟的陌生人突然對其噓寒問暖都會感覺到不自在。 · 等到顧晏南轉(zhuǎn)醒的時候,宿舍里光線有些黑暗。腦袋里一陣陣暈乎乎的,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熱氣。 他緩和了一下精神,坐直身體。 宿舍里空無一人。 連,路越溪也不在。 當他的身體有些不穩(wěn)的下了床后,碰巧門外傳來吱的一聲。 恰巧回頭,與門外剛回來的李耀文視線撞了個正著,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覷且無話可說。 空氣中流動著一股詭異的靜寂。 李耀文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室內(nèi)光線泛暗,來人端坐在躺椅上,臉如刀刻五官般輪廓分明,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拒人千里的淡漠氣息,抬眸之間,迫人的氣勢直面壓制,他很快回過神來,連忙道歉退了出去。 顧晏南淡然的視線在他不小心扯下的衣領露出脖子上的艷麗吻痕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若有所思。 李耀文在門口一下子就犯了難,一晚上也沒睡多久的他導致腦子里現(xiàn)在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 他明明記得這就是他們的宿舍門牌號?! 路越溪的聲音適時響起:“李耀文,你杵在門口做什么?” 李耀文轉(zhuǎn)眼看他手上拎著熱騰騰的早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道:“還是你好,知道我要回來特意去買了早晨?!?/br> 路越溪避開他搶奪的手蹶著嘴巴,“這不是給你的。” “果然你不愛我了嗎?!” “去你的,”路越溪笑著推開他,走進宿舍,“不過我買了很多,三個人夠吃了!” 顧晏南但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路越溪也不好當著人面去探人家額頭,把從食堂打來的味道濃郁的rou粥放到他面前。關(guān)切的問道:“好點了嗎?” 顧晏南點了一下頭,對著路越溪周遭環(huán)繞的迫人氣息一下子柔和下來。 洗漱出來后的李耀文套著件寬大的T恤,領口露出的脖頸上沾著未抹去的水珠,點綴的鮮艷奪目的吻痕更顯妖嬈邪魅。喊道:“我的那份呢?” “在你的桌子上。” 路越溪回頭不經(jīng)意看到這一幕,剛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臉‘涮’的一片覆上一層薄薄的紅粉,配著那張清純的小臉讓讓不禁有咬一口的沖動。 請原諒他十幾年來的保守人生連小h片都沒有看過的純白青春。 顧晏南面色不虞的看著他,眼里冰冷的視線俞加森寒,讓他此時此刻有一種想把他的人牢牢摟在懷里,不允許別人有一絲的玷污的沖動??伤€是忍住了。 李耀文此時還沒有注意到自己有什么不妥,沖著路越溪綻放出一個更加艷麗的笑容。他隱隱注意到路越溪身旁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更加不友善了,眸中泛寒,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陰冷慎人的氣息。 眉頭一挑,看來來者不善啊。 路越溪抿著笑,上前兩步拍了拍李耀文的脖子,遞給他一面鏡子,眨了眨眼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道:“你看看你自己的脖子?!?/br> “什么?” 李耀文接過他手里的鏡子,眉頭青筋幾近凸出,半晌喉嚨里冒出一聲慍怒的呵斥聲:“他是牲口嗎?!” 聞言,路越溪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他并不反對大學生談戀愛或者干了提前領證之后的事,但對于他自己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很保守的人,他的母親也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有擔當?shù)哪腥?,況且每一個女孩子都是世界上的寶,既然選擇了人姑娘,就要好生對待人家像李耀文這樣……不好! 路越溪看著他的神情都變了,李耀文被他看得渾身一怵,眉頭一跳:“你這是什么表情?!?/br> 路越溪學著平時舍長經(jīng)常做出的嘆息聲,有模有樣的悠悠長嘆一口道:“可惜了人姑娘遇人不淑啊!” 李耀文頓時臉色僵硬,猶如哽咽在喉。 第5章 社團招新 把人送走之后,路越溪和仍在怒火沖天的李耀文說了一聲之后便出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