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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醒來,晚上也不適宜吃東西,就喝點粥吧。” 醫(yī)生最后囑咐了幾句就跟著女護(hù)士一起離開了。 易商送二人離開,關(guān)上了門,轉(zhuǎn)過身對司祁說:“想喝什么粥?海鮮粥可以嗎?” “可以?!彼酒町Y聲甕氣的問:“你剛剛,在和那個護(hù)士聊什么?” “哦,她想和我交往,我說我考慮一下?!?/br> “什么?!”司祁騰的掀開被子,“她看上去最起碼二十五了,你才十八,哪兒有她這么老牛吃嫩草的?” 易商突然大笑,寵溺地看著他。 司祁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你、你不會真的想答應(yīng)她吧?” “想什么呢?”易商彎起手指點了一下司祁的腦門,“騙你的,我剛剛問她附近有沒有適合病人的餐館,她給我推薦了幾家。” 司祁愣了幾秒,“?。坎?、餐館啊……” 易商抱著手臂,笑看他,“對,餐館?!?/br> 司祁受不了易商戲謔的樣子,他干笑著,重新躺回被子里,縮了起來,“那什么,你呢?吃什么?剛剛那個護(hù)士說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沒喝水?!?/br> 易商脫了外套放在司祁的枕頭邊,“我隨便吃幾口就行了,你心疼我了?” “算不上心疼,就是……有點愧疚。” “愧疚也不錯。”易商刮了一下司祁的鼻子,“最起碼不是無動于衷?!?/br> “我走了,外套給你留下了,要是難受就抱著聞一下?!?/br> “誰、誰要抱著聞啊……” 話是這么說,但是易商走后司祁還是悄悄把那件外套抱在了懷里。 淡淡的冷杉信息素縈繞在鼻尖,是易商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 易商手里拎著海鮮粥,走到床邊看了一會兒,輕笑:“竟然睡著了?” 司祁正迷迷糊糊著,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突然感覺到易商彎腰靠近了他。 司祁不敢醒了。 易商一手撐在床上,低頭認(rèn)真注視著司祁睡覺的安靜模樣,呼吸急促,苦笑道:“你可真是我祖宗?!?/br> 他定定的看著他,著了迷一樣,最終還是沒忍住,低頭,再低頭。 嫣紅的唇被人突然吻住,是熟悉的感覺。 司祁一動也不敢動,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腺體泛紅。 跟那個昏暗樓道里的吻不同,這個吻更多的是珍視。 司祁的呼吸突然粗重,胸膛里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易商一開始只是輕啄嘴角,后來他就伸出了舌尖,描繪著身下人唇的輪廓,極盡耐心。 唇瓣因為被親的太舒服了而微微張開,易商便趁虛而入,掃過他的貝齒。 司祁不受控制的嚶嚀一聲,刺激了身上的人。 易商的吻突然變得兇猛,舌尖挑開貝齒,肆無忌憚的伸進(jìn)他的嘴里,勾纏著他的舌頭,充滿情|欲地挑逗著。 寂靜的空氣中,有水漬聲響起,滿室旖旎。 這個吻,他們心照不宣…… 司祁幾乎快被易商親的喘不過氣來,他故意大聲的哼唧了一聲,制造出自己快要醒了的跡象。 果然,易商停下了。 司祁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他又聽見易商說:“還裝睡呢?” 臥槽! 司祁嚇得不敢睜眼了。 他假裝在睡夢中翻了個身,背對著易商。 易商俯首貼近他的耳廓,“真睡著了?沒醒?” 司祁死死的閉著眼,誓死不睜開。 我沒醒我沒醒,請你從我的身上滾下去啊! “你的心跳都加快了,臉也紅了?!?/br> 司祁不動如山,堅決不醒。 我的哥哥喲,您就當(dāng)我是熱的,不行嗎? 易商拿他沒辦法,“我先去吃飯,粥給你留著?!?/br> 過了一會兒,司祁聽見了易商打開包裝塑料盒的聲音,一股淡淡清香飄入司祁的鼻中,那味道沁人心脾,香味濃郁。 司祁一天沒吃飯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這海鮮粥的蝦仁真不錯,干貝也好吃,不咸不淡,剛剛好……” 怎么辦,餓了,想吃。 “豆沙包不錯,甜而不膩,是某人最愛的陳記豆沙包,哦,還有這個餛飩,每個里面都有一個大蝦仁……” 司祁頂不住了! 他慢吞吞地爬了起來,眼神幽怨,“不是說給我買的嗎?你怎么自己吃上了?” 易商忍俊不禁,“喲,醒了?醒了就過來吃吧!” 司祁慢慢悠悠的下床,湊到易商身邊,“怎么沒有勺子?” “我忘了跟他們多要一個了。”易商端著碗,把一勺粥放到司祁嘴邊,“啊,張嘴?!?/br> 司祁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br> 易商忽視了他的訴求,繼續(xù)哄騙他,“乖,張嘴,我特意給你吹涼了的。” “唔……”司祁猶豫了一番,還是乖乖的張了嘴。 或許是剛剛被親的狠了,司祁的嘴有些過分的紅。 “還想吃餛飩。”司祁得寸進(jìn)尺。 “好!”易商又喂了他一個蝦仁餛飩,“好吃嗎?” 司祁的眼睛亮亮的,吃貨屬性暴露的一干二凈,“好吃,這家店叫什么?” “我忘了?!币咨添槃莅焉鬃舆f給他,一只手撐著腦袋看他狼吞虎咽的架勢,“就在醫(yī)院對面那條街,很近,等你出院了我?guī)闳コ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