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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先發(fā)制人?!币咨痰恼Z氣上揚,似乎是胸有成竹。 司祁挑眉,“怎么先發(fā)制人?” 易商湊近司祁的耳廓,輕聲說:“我剛才……” 司祁聽完后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望著江原離去的方向,“所以說……他們……” 易商直起身子,沖司祁點了下頭。 兩位大佬相視一笑: 把柄在手,天下我有! - “說吧?!倍纷影阉酒詈鸵咨潭略诹薱ao場的角落,鼻梁上架著墨鏡強行提高自己的逼格,“解釋一下,不是說送司祁回家休息嗎?怎么送到你自己床上去了?” 大胖立在二狗子身后跟著附和:“孤A寡O共處一室,說!你們發(fā)生什么不正當男男關系了?” “等一下?!彼酒钐郑霸谖一卮鹉氵@個問題之前,你要先跟我解釋一下,你跟江原什么關系?” “嗯?”大胖瞬間倒戈,“狗哥,你跟江原怎么了?” “我、我跟江原還能什么關系?就、就同學關系唄!”二狗子悄悄把手臂撐在樹干上。 “是嗎?”司祁瞇起了眼,拉長了音說:“我看是咬脖子的關系吧!” 二狗子一個腿軟沒支撐住,差點坐地上,心虛地推了推墨鏡,“我、我不懂你們在說什么?!?/br> 易商上前一步,涼涼地說:“我是頂級Alpha,這你知道吧?!?/br> 二狗子咽了口唾沫,“知、知道啊?!?/br> “頂級Alpha對信息素的敏感度很高,恰巧,我們今天在樓下碰到了江原,雖然他特意噴了信息素阻隔劑,但是我還是聞到了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易商彎腰,在離他極近的距離淡淡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股信息素跟你的很像,是——橘子?!?/br> 李爾茍的心臟“咯噔”一下。 “你要是想質問我,那就先回答我的問題吧?!彼酒畋е觳?,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跟江原,什么關系?” 二狗子眼神閃躲,“我我我、我跟他、我們倆……” “沒什么關系啊啊啊!”二狗子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祁哥我錯了!你們好好玩兒,我先走一步!” 吃瓜群眾大胖見李爾茍落荒而逃,也開始默默挪動著自己沉重的步伐。 狗哥不在,他一人無法承受兩位大佬的威壓?。?/br>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逃! 呼—— 世界清靜了…… 司祁靠在粗壯的樹干邊,長嘆一聲:“這都什么事兒??!” 易商站在他面前,視線落在他小巧的耳垂上,“你很怕你mama知道你是Omega?” “嗯?!彼酒類灺暤溃骸拔襪ama,她不希望我是Omega?!?/br> “為什么?”易商問。 司祁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你知道,終身標記吧?” 終身標記是指在Omega的發(fā)|情期,Alpha與Omega在標記的過程中同時生|殖腔內成結,從而完成 終身標記。 終生標記意味著Omega的身上將永遠打上Alpha的烙印,也意味著Omega將自己的一切悉數(shù)奉上。 “我知道?!币咨唐D澀地點頭。 司祁仰著頭顱,白皙的脖頸暴露在了易商的視線里。 “終身標記是浪漫也是折磨。”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緩,往日的少年音有些許的憂愁。 “我的父親是一位出色的Alpha,他跟我的母親感情很好,在剛結婚的時候就情到深處完成了終身標記?!?/br> 他很久沒在別人面前提起父親了,但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竟然有一種想把故事講給易商聽的沖動。 “但是他死了?!彼酒钍÷粤四切┝钊藗牡募毠?jié),言簡意賅的說:“我的母親失去了她的Alpha,所以她……她……” 剩下的,司祁說不出口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眼尾通紅,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明明,明明可以避免的,但是他……他根本就沒有為他的Omega著想……” 小少爺強忍著淚水,故作堅強,把易商看的心都化了。 “別哭了。”哭的他心都疼了。 話落,司祁便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易商貼著他的耳廓,聲音不復清冷,“說不出來就不說了,別勉強自己,好嗎?” 司祁抬手抱住了易商的腰,淚水憋的眼睛通紅,卻硬生生沒讓一滴淚水留下來,“你們這些Alpha,真討厭,不管不顧的標記了別人,然后就撒手不管,你們……渣男!” “不是所有的Alpha都標記了不負責的?!币咨痰男奶林辛Γ瑥姶蟮捻敿堿lpha信息素在這一刻柔成了水,只為給自己的Omega安慰。 “一旦我標記了某個人,哪怕天涯海角,我都會握住他的手,一輩子都不放?!?/br> 心臟被什么東西猛擊一下。 一輩子,說出來簡單,做起來難。 曾經,父親也無數(shù)次對母親許下一輩子的誓言,可最后他還是葬身火場。 這世間,變故太多,誓言太不牢靠。 司祁抬眸,甕聲甕氣地問:“易商,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易商毫不猶豫的回答。 有點難受,又有點期待。 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他在難受什么,他只知道,他對易商,生出了不應該有的情愫。 司祁的瞳眸像上好的琉璃,睫毛輕顫,純潔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