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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zé)岬臍庀⒎髟谠S木的耳邊,許木只覺得自己的半邊耳朵都要酥掉了,睜大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幸好江銘寒及時解救了他,“回來擦頭發(fā)?!?/br> “哦哦?!痹S木立馬逃跑似地回到江銘寒身邊,跟兔子一樣。 可誰知道魏危也邁動雙腿跟了上來,看著江銘寒給許木擦頭發(fā),無奈地?fù)u搖頭,“江先生擦頭發(fā)的手法實在粗糙……不如讓我來吧。” 說著,他便伸手去拿江銘寒手里的毛巾。 江銘寒手一偏,沒有給他。 魏危的手卻順勢落在許木的腦袋上,摸了摸他跟泰迪卷毛般柔軟的頭發(fā),輕嘆一聲,“少爺以前都是我在照顧,當(dāng)然也包括擦頭發(fā)這樣的小事,比你有經(jīng)驗許多?!?/br> 江銘寒見他一口一個親昵的“少爺”,早已心生不悅,又見他摸了許木的頭發(fā),更是忍不下去,一把將人拽到了自己身后,“你是什么人?” 魏危微笑不答,只深深地看著許木,將問題拋給了他,“少爺,他問我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許木還真不好回答。 頂著三雙眼睛,直覺告訴他,其中兩個人肯定不會想知道真實答案的。 于是許木苦思冥想后,終于憋出了一句:“他……以前是我的走狗?!?/br> 江銘寒:“……” 厲時墨:“……” 魏危:“……” 他很是平靜道:“現(xiàn)在也是?!?/br> 話音落下,厲時墨冷呵一聲。 江銘寒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魏危這個人嗎?說是許木從前的走狗倒也不錯,可令人不愉的是,魏危的身份不止這一個。 他還是許木正兒八經(jīng)的前任。 *** 回家后,江銘寒一直面無表情的,看不出來心里在想些什么。 許木沒察覺到什么,他正心心念念自己的報應(yīng)值,抓著系統(tǒng)詢問呢,“怎么樣?報應(yīng)值漲了幾個點(diǎn)?我就知道,出門肯定會有收獲的!”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系統(tǒng)就打了他的臉,“宿主,目前報應(yīng)值為95,并沒有漲呢。” 許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什么?這怎么可能!” 系統(tǒng)的聲音弱弱的,“系統(tǒng)判定宿主這次落水是自作自受,和任務(wù)目標(biāo)沒什么關(guān)系……” “那我不就是白白落水了!”許木抓狂。 可惡的顧三,害得他差點(diǎn)被淹死!到頭來居然一點(diǎn)報應(yīng)值都沒有!下次見到這個龜孫子,看他不把他揍得叫爺爺! 許木氣得當(dāng)天晚上吃了三碗飯。 就在他幻想著怎么把顧三揍得滿地找牙的時候,圣誕節(jié)來臨了。 當(dāng)天,許木收到了兩束沾著露水的玫瑰花,上面還附著精美的卡片,但居然都沒有寫上署名,只寫著祝福語。 許木看了一眼,正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的時候,江銘寒回來了。 他一進(jìn)門就看到許木正捧著兩束紅得刺眼的玫瑰花看,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并不討厭。 江銘寒仿佛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誰送的?” 許木心里有個答案,但沒敢說,“不知道,沒寫?!?/br> 江銘寒的神情立即變得嚴(yán)肅起來,特別認(rèn)真地說:“你不知道還收?萬一有什么病毒,我替你扔了?!?/br> “哦……”許木聽話地交給他。 反正只是兩束不能吃的花。 江銘寒拎著兩束花,一出門臉就沉了下來,盯著玫瑰花幾乎要盯出一個洞,然后隨手把它們丟進(jìn)了垃圾桶。 幾片鮮艷的花瓣顫顫巍巍地從花枝脫落,飄到地上,正好被男人有意無意地踩了一腳。 許木沒等到江銘寒去而復(fù)返,卻等來了一位陌生的送貨員,對方放下東西就走。 他好奇地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顆成人高的圣誕樹,blingbling地纏著彩帶,枝丫上掛滿了精致的禮物盒子。 “哇?!痹S木驚嘆一聲,一抬頭便見江銘寒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視線在圣誕樹上一掃而過。 他面如常色地開口,“喜歡嗎?” 許木不確定地問道:“這是送給我的圣誕禮物?” 江銘寒不可置否,許木不自覺眨了眨眼。 送圣誕樹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吧?江銘寒這是把他當(dāng)小孩子看么……然后許木很快就打臉真香了! 因為圣誕樹上掛著的每個盒子里都裝著禮物!而且都是他喜歡的東西!這也太棒了吧! 許木像個孩子似的興奮,興致勃勃地拆禮物,“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江銘寒微微勾唇,“你知道就好。” “什么?”許木一時沒聽清。 江銘寒便道:“沒什么?!?/br> 許木也沒在意,隨口道:“這個該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畢竟自己做,省錢嘛。 江銘寒摳門的形象深入人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所以許木才有此一問。 江銘寒仿佛被戳中了什么開關(guān)似的,整個人都頓住了,但很快便回答道:“我讓人買的。” 話音落下,他不動聲色地背過手去,微微握拳,擋住了布滿細(xì)微傷口的手指。 晚上,江銘寒帶著許木去吃火鍋,兩個人的心情都還算是愉快。 可其他人顯然沒那么開心了。 比如厲時墨,再比如魏危。 兩人吃火鍋的照片放在桌面上,魏危面無表情地把照片上的江銘寒撕成碎片,只留下了許木一個人,陰沉的眸子才逐漸柔和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