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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廢話,我當(dāng)然是拿鑰匙開門進來的啊……” 江銘寒:“……” 這家伙居然連他家鑰匙都帶走了!不對,這不是重點! 江銘寒忍著性子問:“我是問你,你為什么來我這里?你不是在厲時墨那里嗎?” 許木慢慢清醒,像小豬似地哼哼兩聲,“本少爺想回來就回來了!” 江銘寒眸色沉沉,“厲時墨能同意?” 說到這里,許木貓瞳里掠過一絲得意的光芒,“嘿嘿!我偷偷跑回來的!” 江銘寒:“……”無言以對。 他看了青年幾秒,很快恢復(fù)冷漠的神情,“你回去,我這里不歡迎你?!?/br> 許木立馬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歡迎也沒用,本少爺賴定你了!” 還沒等江銘寒回答,他急急地開口,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鳥,“江銘寒你有沒有帶吃的啊,我快餓死了!” 江銘寒是堅決不肯承認(rèn)這家伙有那么一丁點可愛的,他冷酷無情地回答:“沒有,你餓死關(guān)我什么事?!?/br> “臥槽無情!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我不管,我要點外賣!”許木邪惡地威脅他,“要不然我就在你床上尿尿!” 江銘寒額角青筋直跳,“你敢!” 許木立馬從小床上爬起來,提著褲子,如同一只小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江銘寒的房間走去。 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拽了回來。 江銘寒咬牙道:“點?!?/br> 許木不敢相信,江銘寒這個鐵公雞居然這么輕易就妥協(xié)了?不點白不點! 他一口氣在手機上點了許多愛吃的東西,然后巴巴地讓江銘寒付款,誰知道這狗男人把他的菜單刪了又刪,最后只剩下了幾樣。 “不行!不可以!我的炸雞不能丟!”許木誓死護衛(wèi)自己心愛的炸雞公主。 江銘寒批評他,“吃垃圾食品會變蠢?!?/br> “我不管我不管!我等了你一天了,我容易嗎?我連個炸雞都不配吃嗎?”許木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看著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控訴。 “你以為這些油炸食品是什么好東西……”江銘寒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至于原因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外賣送到,許木幸福地吃雞腿。 江銘寒看著他,眼底晦暗不清,“你不怕厲時墨過來抓你回去?” 許木滿不在乎,“那我再偷偷跑回來?!?/br> 反正在江銘寒的報應(yīng)值攢滿之前,他是不會走的!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沒有人可以剝奪他的自由! 江銘寒忽然想到厲時墨剛剛倒貼了幾百萬,沒幾天人卻跑來了他這里,說不定會氣得吐血三升。 厲時墨不高興,他就高興了。 許木吃飽喝足,舔舔自己的手指,又看江銘寒,“我想洗澡,你熱水器修了嗎?” 江銘寒面無表情道:“沒有,你不打算回去?” 許木露出人畜無害的真誠笑容,“害,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這里,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 江銘寒:“……” 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氣還是笑。 這個小兔崽子總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大概是出于想給厲時墨添堵的心理和某種私心,江銘寒算是默許了許木賴在這里的行為,“你去我的房間洗,那里的熱水器是好的?!?/br>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我不會限制你洗熱水的時間?!?/br> “哇,怎么今天突然變得這么大方??!”許木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也沒多想,拿著衣服直奔江銘寒的房間,打算舒舒服服地洗一個澡。 房門沒關(guān),江銘寒坐在客廳也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可他的心卻出奇的平靜,好像有什么東西定下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許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站在窗邊打電話的江銘寒,銀白色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清冷氣息。 江銘寒結(jié)束了電話,也看向他。 青年身穿白色的家居服,頭發(fā)濕漉漉的,大概是因為剛剛洗過澡,精致的臉蛋紅撲撲的,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透著一層可愛的淡粉,看起來莫名讓人覺得可口。 江銘寒忽然覺得牙根癢癢,有一股想咬他的沖動,他忍不住悄悄磨了磨牙,“許木,過來?!?/br> 許木不明所以地走過去,“干什么啊?” 看著他疑惑的眼睛,江銘寒抿了抿微微干澀的薄唇,“我替你還了欠厲時墨的五千萬。” 他從來就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人,他所付出的東西一定要讓對方知道,要得到相應(yīng)的回報。 許木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江銘寒緩緩地重復(fù)了一遍,“我替你了欠厲時墨的五千萬,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那是五千萬,不是五百塊哎!”許木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會是江銘寒會做出來的事情! 江銘寒找出電子帳單,“自己看?!?/br> 許木仔細地看來看去,都找不到一絲作假的成分,徹底地傻了,仿佛被雷劈了似的。 他不過是洗一個澡的功夫,這男人就搞了一件大事,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許木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受到的刺激有多大!鐵公雞自己把自己擼禿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