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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輕松的同時,莫名其妙又有一絲失落,偶爾空閑的時候會忍不住想,許木現(xiàn)在估計去找別人了吧? 他從別人口中聽說,許木是京城著名的紈绔子弟,同未婚夫結(jié)束婚約之后更加肆無忌憚,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活脫脫一條浪里小白龍。 可盡管知道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但還是有不少男男女女主動往上撲,想要得到他的青睞。 江銘寒最厭惡便是這種對待感情不認真、不負責(zé)的男人,他覺得自己也是同樣討厭許木。 大概是確定了這一點,江銘寒越發(fā)拼命地工作,他想要成功,想要狠狠地打許木的臉,想讓這個嬌縱的小少爺不敢輕視于他。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意外來臨。 江銘寒的母親患了重癥,為了避免兒子擔(dān)心一直隱瞞,最后拖到了晚期,病入膏肓,被兒子無意中發(fā)現(xiàn)。 江銘寒第一時間將她送進醫(yī)院,醫(yī)生當(dāng)場就下了病危通知書,表示治愈的希望很低,并且需要巨額的治療費。 江銘寒家境貧寒,剛剛工作收入也并不算高,但卻不肯放棄母親的生命,立即開始籌錢,親朋好友全都借了一遍,可是真正借給他的寥寥無幾。 看著母親越來越虛弱的身體,江銘寒無法控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焦慮和擔(dān)憂,他兼職了好幾份工作,去網(wǎng)籌,去借貸……他能做的都做了,甚至連搶銀行的心思都冒了出來。 絕境之時,他忽然想起了許木。 江銘寒找到許木時,他正在□□里吃喝玩樂,許多美女帥哥陪伴在側(cè),為爭搶離他最近的位置暗中勾心斗角,為討好他無限降低底線。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江銘寒靜靜地看著他們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心中不自覺地泛起一絲苦澀來。 有些人生來就擁有一切,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站在頂端。而有些人,拼盡了全力卻只能在生活夾縫中艱難地生存,甚至經(jīng)不起一次風(fēng)暴。 瞧,上天就是這么不公平。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總算讓許木注意到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許木,你的要求我答應(yīng)了?!?/br> “什么?”聽著他略微沙啞的聲音,許木簡直不敢相信,立即呼叫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他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前陣子不還是寧死不屈么!” 這其中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不知道呢!”系統(tǒng)的聲音很高興,“宿主你的任務(wù)又來啦,接下來請拒絕并羞辱人物!” 許木簡直無法理解,“不是,拒絕就拒絕,干嘛還要羞辱人家?” 系統(tǒng)認真道:“因為宿主你的人設(shè)就是那么壞??!” 許木:“……” “我拒絕?!?/br> “有懲罰的哦……” “你試試?!痹S木總覺得系統(tǒng)有誆他的嫌疑,他實在不想照著對方的話做,“我還沒試過電擊是什么滋味……” 系統(tǒng)無奈,“好吧?!?/br> 它的機械音剛剛結(jié)束,許木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痛,一股強大的電流滋啦滋啦躥過他的身體,全身都失去了知覺。 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許木忍不住咬牙切齒,靠,系統(tǒng)這家伙居然玩真的! 然而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只是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時,一雙瞳孔似乎變得比平時更加漆黑了。 許木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根本沒怎么在意,“哦,答應(yīng)我什么?” 江銘寒注視著許木,只覺得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似乎變了,里面沒有一絲情感,冰冷得像是一個機器人。 但這樣的感覺也只是一瞬間,快得像是錯覺。 “我答應(yīng)……”他緩慢而艱澀地開口,心中是深深的無力感,他最終還是屈服了,“答應(yīng)做你的情人……” 江銘寒把話說完的那一刻,心里有屈辱也有高興,但后者明顯壓過了前者,因為他知道,許木很有錢,他的mama有救了。 可下一秒,許木刻薄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一,滿滿都是嫌棄,“你也不瞧瞧你這副尊容,配么?” 江銘寒一下子怔住,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坦白來說,江銘寒長得并不丑。 他長相清俊,身上有一股干凈的氣質(zhì),卻也透著一股青澀,是校園里女生最歡迎的男神級別人物。 大概最近cao心的事情比較多,他的衣著并不算講究,看起來臉清瘦了些,面色有些蒼白,五官卻變得更加立體有型,遠遠達不到丑的程度。 而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憂郁的氣息,讓他身上的氣質(zhì)變得更加復(fù)雜迷人,令人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要靠近。 許木完全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他發(fā)出一聲諷刺的嗤笑,“當(dāng)初你拒絕本少爺?shù)臅r候不是很狂嗎?這算不算是自己打臉,嗯?” “是?!苯懞]上眼睛,啞聲道。 許木輕嘖一聲,似乎覺得無趣至極,“我看見你這副樣子就倒胃口,你把本少爺當(dāng)成垃圾桶了嗎什么垃圾都收?趕快滾吧?!?/br> 江銘寒猛然睜開眼睛,臉色蒼白得嚇人,“許木,我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錢,你能不能……” “我看你真是賤得慌,曾經(jīng)有五百萬擺在你面前你不要,現(xiàn)在倒像是哈巴狗一樣來找我,你的清高去哪兒了?” “許木……求你?!?/br> 江銘寒在這一刻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目露哀求地看著他,像是在看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