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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德牧并沒有放過他,反而變本加厲,張開滿是哈喇子的血盆大口,一次又一次地跳躍,不客氣地撕下了許木身上的好幾塊布料。 甚至有好幾次他都能感覺到冰冷的犬牙擦過自己的皮膚,好似下一秒便會刺進(jìn)去…… 許木真的很害怕它會咬到他的屁屁! 他的手心里滿是汗水,精神高度緊張之下,手里忽然一滑,整個人毫無防備地便摔下了圍墻! “砰!”許木四仰八叉地摔在了柔軟的草地上,不算太疼,但也是頭暈眼花。 見他掉了下來,德牧瞬間興奮地?fù)淞诉^去,“汪汪汪!” 許木一睜眼便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狗臉,想死的心都有了,使勁掙扎卻沒成功,反而被德牧踩在了下面。 許木要吐血! 快一百斤的大狗踩在他身上,四條腿更是硬邦邦的,他的肚子都要被踩穿了! 黑夜中,銀白色的月光之下,德牧尖銳的犬牙閃爍著鋒利的寒芒,宛如利刃破空劃過,朝著許木咬了下去! 許木驚恐地閉上眼睛,連呼吸都忘了。 心里只剩下了一句,我命休矣! “嘶拉嘶拉……”衣服撕裂的聲音在靜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許木:“……” 他好一會兒才敢睜開眼睛,便見德牧正在撕咬他身上的衣服,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戲,樂此不疲。 許木慘白著一張臉,像只蟲子似地努力挪動,想要逃脫德牧的魔爪,可對方哪里肯放過他,不停地追咬! 德牧剛才興奮的叫聲自然是驚動了別墅里的人,大家都紛紛起來查看動靜,院子里的路燈也全部亮了起來。 于是,眾人一眼就看到了被德牧撲在地上狠狠欺負(fù)的青年,驚呆地站在原地。 只見德牧正不停地撕咬著青年的衣服,仿佛將他當(dāng)成了好玩的玩具。 青年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成了破爛的布條,看起來狼狽至極,那張精致的臉上更是蒼白一片,掩飾不住的害怕之色,發(fā)紅的眼睛泛著水光,竟是哭了。 厲時墨走過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臉色不自覺地緊繃了一些。 眾人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也認(rèn)出了被欺負(fù)的人正是許木,趕緊上前幫忙想要拉開德牧。 德牧被打攪了興致,頓時對著眾人狂吠起來,警告他們走開,“汪汪!汪汪汪!” 大家一時之間束手無策。 而這個時候,德牧已經(jīng)開始撕咬許木的褲子。許木拼命地抓著自己的褲子,一邊哭一邊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yán)! “滾開!嗚嗚!” 德牧將他欺負(fù)得毫無還手之力,正得意洋洋之時,忽地聽見一聲厲喝,“德牧!” 熟悉的聲音讓它下意識回頭,正好對上了主人凌厲的眼睛,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 緊接著,德牧在厲時墨銳利的視線下終于抗不住,放開了弱小無助的許木,垂著眼睛甩著尾巴朝著主人走了過去,嘴里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似是覺得委屈。 然而厲時墨只是冷酷地看了它一眼,隨后目光落在了受害者身上。 許木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如同一只瀕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心跳快得好似下一秒要跳出來。 人群里,不知道有誰笑了一聲。 裝死的許木瞬間有了反應(yīng),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身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說話的正是一個小女傭,臉蛋通紅,不知道是因?yàn)椴缓靡馑歼€是憋笑憋的。 許木在這一秒,徹底崩潰了。 他的眼淚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嘩嘩地往外流,順著臉頰滑到下巴,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他沒有嚎啕大哭,只是無聲地流淚,那張漂亮的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看起來分外可憐,讓人莫名心揪。剛才發(fā)笑的小女傭更是一下子慌了神,不停地道歉。 厲時墨不自覺地?cái)Q眉,冷聲命道:“全部都給我散了?!?/br> 大家有心想安慰許木,可迫于厲時墨的yin*威,不敢反抗他的命令,只得三三兩兩地散開離去。 許木坐在地上不肯動彈,眼淚花花。 直到一張雪白的手帕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伴隨著冰冷低沉的男聲,“別哭了?!?/br> “我不。”許木要哭,還要哭得很大聲,“我今天肯定丟臉?biāo)懒?,他們都在笑話我……?/br> 厲時墨無語,難得有耐性在這里和許木說話,“你丟的臉還少嗎?至于哭得這么難看?!?/br> 當(dāng)然不是,這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許木也不接他的手帕,抬起臉來,一雙眼睛紅通通地跟兔子似的,里面盛滿了眼淚,鼻尖也泛著粉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像極了被欺負(fù)狠了的小動物。 讓人想要保護(hù),但更想變本加厲地欺負(fù)。 厲時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后知后覺地想,自己似乎有點(diǎn)過分? 想了想,他屈尊降貴地伸出了手,“起來。” 許木吸了吸鼻子,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抓住了他的大手,借著他的力量站了起來。 厲時墨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許木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得不能稱為衣服了,被德牧撕成一根根布條,飄飄蕩蕩地掛在他身上,不經(jīng)意間便露出了身上如牛奶般雪白的肌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