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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擔心莊夕已被他的那群所謂的朋友帶走了,正焦急中,一位穿著明顯是酒吧工作人員的男子走了過來,禮貌的詢問江沐是否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江沐連忙向男子形容莊夕的身形模樣詢問其是否有見過,隨后又從手機相冊里打開一張莊夕的照片。 那是之前莊夕非要求江沐給他拍餃子和煤球的合照時江沐留在手機里的。 “哦,是這位先生啊。”男子看著照片,恍然大悟道,“被他朋友帶樓上包廂去了?!?/br> 江沐忙問包廂號,隨之快速跑向電梯。 到了包廂門口,江沐迫不及待的敲起門,很快便有一陌生男人打開門,冷冰冰的問江沐找誰。 “請問莊夕在這嗎?我是他朋友?!苯宓溃拔襾斫铀厝??!?/br> “哦,找莊夕啊,在這呢?!蹦腥搜鄣捉乒庖婚W,側(cè)過身讓出路,“進來把他帶走吧?!?/br> 江沐點點頭,心底默默松了口氣,他快步走進了包廂,結(jié)果剛進門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身巨大的關(guān)門聲,嚇的他身體一震。 江沐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剛才為他開門男人背靠著門,從口袋里摸出根煙點上叼在嘴邊,笑容詭異的看著他。 江沐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當他再轉(zhuǎn)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卡座時,頓時遍體生寒。 沙發(fā)上坐了五六人,最中央那人已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正笑盈盈的看著江沐。 江沐認識這個人。 兩三個月前在M國的時候,他和耿炎就是跟這個男人的手下打了場較量。 那場殘忍的紙牌對決,江沐至今還記的很清楚。 好像他周圍的人都叫他青哥。 江沐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來中安市了。 相似的起因,甚至是幾乎一樣的場景,令江沐瞬間響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場遭遇,他不安的咽了口唾沫,這才仔細看了圈沙發(fā)上坐著的其他人,但發(fā)現(xiàn)這里并沒有莊夕。 不知是那工作人員報錯了包廂號,還是他聽錯了,但當前首要的,很顯然就是離開這里 “對不起?!苯迥_下已開始緩緩后移,他沖著嚴覆青顫聲道,“我……我走……” “又走錯包廂了?”嚴覆青笑著道,“你說我們這是什么緣分,怎么你每次走錯都能到我這?!?/br> “很抱歉,打攪青哥跟朋友喝酒了。”江沐說完,朝嚴覆青賠禮似的鞠了鞠身,隨之轉(zhuǎn)身就要走,但那靠在緊閉的包廂門上抽煙的男人,并沒有放江沐走的意思,一口煙全噴灑在江沐的臉上,冷聲道,“青哥有讓你走嗎?” 江沐緊張到極點,他想到這會兒還遠在國外的耿炎,腳下更是虛浮。 他知道這個男人跟耿炎之間有宿怨,所以這男人也肯定不會放過傷害他的機會, “你說你這么怕我干什么?!眹栏睬嘈χ遄邅?,“再說了這是中安市,你熟悉的地界,你就不打算盡一盡這地主之誼?” 嚴覆青已來到江沐的身旁,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江沐的肩上,身體又微微湊近他,別有深意的笑著問,“你那個無所不能,還肯為你斷指的男友呢?” 江沐渾身繃緊,他知道這個男人問的是誰,于是他努力淡定的道,“他……他在外面等我,我得出去了,不然他馬上就過……過來找……” 嚴覆青眼底的笑意更濃,“上萬公里的距離,怎么馬上過來?” 江沐心底頓時一沉。 這個男人居然知道耿炎在國外。 “來?!眹栏睬嘁话褦堊〗宓募绨颍瑥娦袑⑺嘲l(fā)處推,并笑著道,“幾個月沒見,怎么著也該給青哥敬杯酒不是?” 江沐剛掙開嚴覆青的手臂,嚴覆青轉(zhuǎn)而又迅猛的抓住他一條胳臂,拖著他到沙發(fā)前,一把懟到了沙發(fā)上。 “你……你們想怎樣?”江沐已方寸大亂,一臉驚慌,“我……我要報……” “你最好別說我不愛聽的話。”嚴覆青打斷江沐,隨之將一瓶瓶身滿是英文的洋酒放在江沐的面前,指著酒道,“要么喝光它,我就原諒你今晚誤闖我包廂攪我興致,要么就留下陪我喝酒,一直到結(jié)束?!?/br> 嚴覆青在江沐身旁坐了下來,一手摟住江沐的腰,在江沐下意識的要掙開他時,他將一只雪茄剪扔在了酒桌上。 江沐看著那小小的金屬物,臉色一白,緊接著就聽嚴覆青又在他耳邊道,“要么留下根手指?!?/br> 江沐冷汗都掉了下來,半晌啞聲問道,“我……我喝完酒,你真會放我走嗎?” “當然?!眹栏睬噍p笑道,“我是生意人,最講究誠信?!?/br> “我……我選擇喝酒?!?/br> 說完,江沐直接站了起來,也順利掙開了嚴覆青的手臂,他拿起桌上那瓶已開了口的洋酒,直接嘴抵上瓶口,仰頭灌了起來。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 江沐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多待一秒他都害怕被嚴覆青等人羞辱傷害,就算報警那也是事后,挽救不了現(xiàn)在的他。 強烈的求生欲令江沐真一口氣喝掉了一整瓶酒,當他把酒瓶重重抵到桌上時,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了。 “我……我喝完了?!苯蹇粗赃吷碛澳:膰栏睬?,努力鎮(zhèn)定道,“我可以走……走了吧?!?/br> 嚴覆青當即笑道,“可以,不過你這狀態(tài)確定不需要我送送?” “謝……謝謝青哥,我可以自己走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