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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題啊。”林謙樹說,“對題目形成條件反射之后,就算腦子是空白的,潛意識也能明白這樣的題目該用怎樣的思路去解答?!?/br> 林謙樹看著迷茫的少年,聲音緩下來:“為了這場比賽,你已經(jīng)努力堅持了三年,做了三年的題,大腦和肌rou里都是記憶?!?/br> “你做足了準備,并即將打算全力以赴,這對于一場考試來說,難道不是最佳狀態(tài)嗎?” “所以,甄麥克斯韋爾同學,明天考試加油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節(jié)快樂! 發(fā)出咕呱的聲音.jpg 第75章 陪考 二十分鐘后,林謙樹回房,江易知正站在窗邊俯瞰底下的車流。 林謙樹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后,伸出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腦袋抵在他的背脊上:“你讓我靠一會兒。” 江易知彎了彎唇,手緩慢而下,堅定地抓住了林謙樹的手腕。 林謙樹安靜地感受著江易知背脊的起伏,兩個人的呼吸逐漸融成同頻,在房間里被放大,多了幾分曖昧旖旎的感覺。 “你從前一定很喜歡我。”林謙樹說。 江易知的手緊了緊,啞聲道:“一直都是?!?/br> 和甄言交談越深入,林謙樹就越能意識到自己能擁有江易知這樣的學伴是一件多么可貴的事情——有問必答,還會主動幫忙找出薄弱項加以鞏固,甚至還提供志愿填報參考……像是帶了個智能點讀機。江易知一步步帶著他往前走,然后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生活中便充滿了江易知的痕跡。 林謙樹松開手,跳坐到茶幾上擁住了江易知的脖子,摟著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江易知的眸子驟然變得幽深,在林謙樹后退時擁住了他的肩膀,帶著他再次貼近自己,俯身親吻下去。 幽暗的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被投射到墻上,不斷地交纏分離,又抵死纏綿。 …… 翌日清晨,林謙樹在自己的第四發(fā)鬧鈴聲中醒來,暈暈沉沉地睜眼看天花板,過了許久才想起自己這是在帝都準備帶學生去參加全國中學生數(shù)學競賽。他伸手摸了摸身側(cè),旁邊的人已經(jīng)起床了,留給他還帶著余溫的被褥。 林謙樹折身起床,靠在墊子上發(fā)了會呆,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穿戴整齊的江易知走出來。 “早?!苯字叩酱策叄罩种t樹的肩膀,彎下腰十分自然地準備送他一個早安吻。林謙樹意識還沒有完全回籠,卻還是仰著頭閉上眼等他來親。 與此同時,林謙樹手機里的第五個鬧鐘響了起來。 在刺耳尖銳的鈴聲中,兩人四目相對,竟然是都無奈地笑了起來。 林謙樹扭身抓過手機關(guān)掉了剩下的三個,掀開被子下了床。才走出兩步,他想了想,又轉(zhuǎn)身抱住了江易知,仰頭狠狠地親了他一下,這才松手跑進衛(wèi)生間里。 站在原地的江易知凝視著在自己面前緊閉的房門,驀然失笑。 等林謙樹洗漱完畢,兩人便去敲了幾個學生的房門。林謙樹見甄言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心中放心幾分。 上午七點半,南懷實驗高中的數(shù)學競賽代表隊在考場門口各自分別,江易知把保管了一路的準考證分發(fā)給學生們,林謙樹在旁邊提醒他們檢查文具。 “哎呀,”一個男生拉開筆袋,臉上的神色變得焦急起來,“我的2B鉛筆不見了!” 2B鉛筆得用來涂答題卡,是十分重要的文具。林謙樹還沒說話,站在男生身旁的甄言已經(jīng)微笑著從文具袋里摸出了一只嶄新的2B鉛筆遞給男生:“我這兒有?!彼嗣?,又從袋子里摸出了一塊橡皮:“橡皮需要嗎?” 男生感激地接過鉛筆,就差沒痛哭流涕:“甄言,你真是我爸爸?!?/br> “認真考試吧。”甄言笑著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甄言轉(zhuǎn)頭,視線對上若有所思的林謙樹,他沖林謙樹笑了笑,眼底的陰霾早已一掃而空。 拿到準考證的學生都陸陸續(xù)續(xù)去了自己的考場,最后在場的只剩下甄言了。林謙樹看著這位兩天來為團隊做出頗多貢獻的小班長頭一回也露出了野心勃勃的神情,他忍不住也拍了拍甄言的肩膀:“考試加油啊。” “老實說,我其實現(xiàn)在心里還是有點緊張的,”甄言抬起頭看向昨晚才和自己聊到深夜的老師,認真地對他說,“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記憶?!?/br> 他食指和中指并攏,靠在額角輕輕碰了兩下:“謝謝你,林老師。” 少年說完,轉(zhuǎn)身朝里走去,林謙樹目送著他逐漸匯入人流,被陽光照得燦爛耀眼。 ——大腦會忘記的東西,肌rou會幫你記得,比如題目,也比如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 送學生進入考場之后,在外候考的家長和老師們等了一大圈,林謙樹看看周圍烏泱泱一片人頭,悄聲對江易知道:“要不我們到附近走走,過會兒再來?” 對林謙樹的提議,江易知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很快就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了大街上。 林謙樹打開導航,輸入目的地后便跟著導航走了起來。江易知跟在他身后,盡管不知道林謙樹要帶他去哪里,但他依舊跟得毫不猶豫。 十分鐘后,林謙樹關(guān)掉導航,笑著轉(zhuǎn)身對江易知說:“就是這里了?!?/br> 江易知抬頭,看見映入眼簾的清大校門,臉上微微露出錯愕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