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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依舊拼了命地往艙門里擠,互相推搡。 最后的一線生機,是個人都想抓住—— “砰砰砰!” 人群靜默一瞬。 艙門前方,船長朝著天空放了三槍:“只有六十歲以下的婦女和十歲以下兒童能上!再吵下去就他媽誰都不要上了,等城門破了,大家一起死在這拉倒!” 大概是吵夠了,鬧夠了。 人們逐漸安靜下來,只能聽到低低的哭聲。 一個面相老實的男人擁抱了一下自己抱著嬰兒的妻子,用粗糙的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去吧。” 隨即站起來,老實的臉上顯出點狠厲來:“聽到沒,女人和孩子上!” 詭異的沉默中,人群逐漸有了秩序。 得以上船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父親、丈夫、年邁的母親告別,稚嫩的兒童大概是預感到了什么,連哭都不敢哭一聲。 一些男人開始自發(fā)地幫忙維持秩序,鎮(zhèn)壓那些撒潑打滾想要上船的潑皮。 忽然,人群中又傳來一陣sao亂。 一些穿著防護服,恥高氣揚的人在艙門口叫嚷起來,靳微從人群恐懼怨恨的目光中讀出,這大概是王都的人。 “抱歉,”副官把槍口對準領頭的肥胖男人,“船票沒有用,現在只有婦女兒童能上?!?/br> 男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副官:“你讓我——” 他伸出粗壯的手指,指向旁邊人群:“和這些賤民一樣?” 眼看著sao亂再起。 忽然,“砰”的一聲。 男人碩大的身軀緩緩倒下,副官手中的槍抖了抖,他轉頭看向開槍的人:“……格林頓博士,您怎么沒上去?” 年邁的科研院元老兼參議院議長緩緩收起槍:“我這把老骨頭,沒什么好活頭啦,研究的事也有年輕人在。” 他揮了揮手,實槍核彈的部下幫副官守住了艙門。 格林頓博士咳嗽一聲,遠遠望向由巨大透明屏障護衛(wèi)住的天際,說:“快一點……時間不多了?!?/br> 屏障的能源,來自于內城的工廠。 內城淪陷,屏障失效是時間問題。 在場的民眾雖然都穿上防護斗篷,但這種粗制濫造的簡易防護服鬼知道能撐多久—— “靳微!”靳微的手忽然被拉住,她回頭,看見了安吉那頭紅發(fā),“你跑哪里去了,我都快急死了——” 她差點以為靳微死在了外面。 直到在人群的角落里,看到了她熟悉的影子。安吉松了口氣,正要拉著靳微往諾亞方舟走,忽然被靳微用防護服披頭蓋臉地罩住了。 “突然干什——” “??!” 旁邊幾個沒戴防護服斗篷帽子的人捂著自己的臉痛苦嚎叫,臉上已經被腐蝕出一塊塊灼燒的痕跡。 “黑灰飄進來了!” 人們慌張地扣上防護斗篷的帽子,安吉慌亂地看向靳微,她把防護服給了自己,她怎么辦? 安吉頓住了。 黑灰飄到靳微的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她的臉依舊白皙精致。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生物不害怕黑灰。 ——變異種。 吱吱剛才就心存懷疑,現在懷疑終于確定。 靳微身上很多奇怪的地方得到了解釋——為什么變異種不搭理她,為什么她的動作那么敏捷。 “抱歉?!睂儆谧儺惙N的眼睛看向安吉,靳微動了動嘴,最終只說出來這兩個字。 下一秒。 靳微忽然被安吉抱住了。 安吉抱著這個對她來說像是meimei一樣的女孩,眼睛有點酸澀。鏡頭切換,過去的某一天晚上,安吉給靳微掖被子的時候,在她的手臂上,看到了只屬于變異種的鱗片。 “……靳微?!?/br> 安吉抬起頭,“我們走吧?” 靳微抬眼,忽然從安吉背后,看到了女班長。女班長拉著斗篷的一端,擋住了一個小孩,露在外面的手被黑灰腐蝕得不成樣子。她疼得滿頭大汗,卻沒有松開小孩的手。 靳微搖了搖頭。 她摘下護目鏡,遞給安吉:“我要去……找先生。” 安吉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靳微。她拿著那個護目鏡,在飄蕩的黑灰中擦了把眼淚,轉身走了。 桑然在他從小長到大的陽臺上抽煙。 他的大半部下都已經犧牲在中心城門前,包括那個叫海因的,剛入隊不久的小孩。 聽到腳步聲,他微微皺眉:“你回來干什么?” 靳微沒有回答,手上的繃帶緩緩落下,露出屬于變異種的手臂。桑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你早知道我是變異種?!?/br> 靳微有些不明白。 安吉知道,桑然也知道。 “為什么?” 桑然給靳微講了他的故事,被感染的兄弟,以及兄弟死前還保持清醒:“靳微,變異種到底是什么?” 靳微說,變異種就是人類。 變異種和黑灰,是這個星球處決人類的方式。 桑然:“那你又是什么?” 靳微握著徽章的手顫了一下,說:“我是……” 她是黑灰源頭,是異種之母,是星球派來的審判者。 但是在這之前。 靳微:“我是人類?!?/br> 靳微出生于災難開始前的戰(zhàn)爭國家,她在廢墟中出生,在戰(zhàn)火中成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