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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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月出生的新生兒,黃疸一般在生后兩周消退,早產(chǎn)兒一般在生后三周消退。而秦曉云的孩子正是屬于后者,恢復(fù)的時間就要久一些。 這也是萬幸了,新生兒黃疸一般分為生理性黃疸和病理性黃疸,病理性黃疸是由于疾病所引起的,它在孩子出生12個時辰內(nèi)就會出現(xiàn),黃疸程度過重,常波及全身,且皮膚黏膜明顯發(fā)黃,這個才是真正棘手的。 只是生理性黃疸,倒是不必太過憂心。 清萱娓娓道來,聲音極其柔和,像極了吹遍山野的溫柔春風(fēng),攜著nongnong的暖意和溫柔。 在秦曉云聽來,清萱的勸慰既專業(yè)又柔和,成功地撫平了她心底的那些不安。但是,擔(dān)憂還是正常的,她眼神猶豫,用力地抓住清萱的手,吞吞吐吐地道:“英子,是真的嗎?孩子真的沒事嗎?再過幾天他就會變得正常嗎?” 清萱點了點頭,“的確如此?!?/br> “那就好,那就好……”秦曉云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喃喃道。 而一刻鐘后,從觀察室回來的林建國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隨著病房門被推開,林建國激動的聲音就傳到了病房內(nèi)。 “曉云!醫(yī)生說孩子現(xiàn)在大小便的顏色都是正常的了!也不吐奶了!上半身黃色的狀況比前幾天減弱了一些,再過個十天左右就完全恢復(fù)了!” 清萱抿了抿唇,對秦曉云淺淺一笑,“云姐,你看,這下不用擔(dān)心了吧?” 秦曉云大力點頭。 林建國沒聽到妻子的回應(yīng),正有些奇怪了,結(jié)果一看,就見病房多了兩人,“東子、英子,你們過來了啊,別站著,坐呀!” “哦,對,聊了那么久,我都把這個給忘了!建國,你把那兩個椅子拉出來呀!”秦曉云遠程指揮林建國,還有一張病床是空著的,可以直接做人,但是秦曉云知道清萱的性格,是不喜歡把床當(dāng)作椅子使用的。 “不用忙,我來就可以了。”陸維東剛才就在搜尋椅子的身影,順著秦曉云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兩個堆疊在病床下的折疊椅,把它們都拉出來,擦干凈之后才護著清萱坐下。 林建國順勢坐在了病床的另一邊。 秦曉云一臉期待地望著林建國,“建國,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醫(yī)生真的這么說嗎?” “是的,咱們兒子過幾天就可以從觀察室出來了?!绷纸▏Z氣肯定。 這下是雙重肯定保證了,秦曉云心頭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夫妻兩個的心情都好多了。 沉重的氣氛一掃而空,清萱輕笑道:“云姐,姐夫,孩子起名字了嗎?” 這孩子都出生十天了,這夫妻兩個怎么老孩子孩子叫的,難道還沒起名字嗎? “還沒有呢?!鼻貢栽泼嗣亲樱@幾天一直提心吊膽呢,還沒考慮過。 “建國,你說咱么兒子取什么名字好?” 清萱這么一提醒,秦曉云也覺得是要給兒子取個名字了,總不能一直寶寶兒子孩子地叫吧? “不如就叫牛蛋吧?”林建國想到侄子的名字,頓時有了想法。 秦曉云一臉茫然,眼睛里寫滿了你在說什么奇奇怪怪的話?“嗯?” “不行嗎?”林建國驚訝道,他侄子叫狗蛋啊,孩子還小賤名好養(yǎng)活。 “你可真是親爹!”秦曉云白了林建國一眼,她是讀書少,可不代表聽不出好賴話,這名字哪里好了?就跟鄉(xiāng)下的土小子一個樣,她兒子以后還能是老家那些從小玩泥巴的小孩那個樣子嗎?秦曉云還記得上輩子打工的時候,遇見的那些人名字一個比一個取的洋氣。 真要頂著這個名字,她覺得兒子長大了要哭死。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重申,作者不是專業(yè)人士,文中出現(xiàn)的專業(yè)知識就請當(dāng)個樂子,看過就完了,不必深究。 第八十章 林建國的取名,很明顯讓秦曉云無法接受。與此同時,清萱也非常驚悚地瞄了一眼陸維東,他可千萬別是這個畫風(fēng),要不然她真的無法接受??!不過說起來,他們也可以商量一下自己孩子的名字了,不用等到出生后再絞盡腦汁地想名字。 空氣一度凝滯,最后還是林建國打破了這一瞬間的平靜,目光略微有些遲疑,“有什么問題嗎?又不是大名,小時候叫叫,似乎也沒什么……問題吧?” 然后就看到屋內(nèi)其他人一言難盡的表情,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接著說名字的問題了。 “取個正常一點的不就好了!”秦曉云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個名字,只要是不在鄉(xiāng)下,就顯得很不合群的樣子,好嗎? 在否定了無數(shù)個諸如,“向軍”、“向國”之類的名字之后,林建國也明白了,他開始取的都是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下比較常見的名字,見秦曉云不都太贊同的樣子,就選了其他的。 “林熠陽,個可以嗎?”光彩明亮的太陽,名字多好聽?。?/br> 秦曉云這才點頭同意,“這個還不錯,那小名就叫陽陽了?!?/br> 終于把孩子的名字定下來了,就開啟了閑聊模式。林建國和陸維東聊他們自己的話題,兩個女孩子則是聊其他的。 作為一個剛上任的新手母親,最喜歡聊的就是孩子了。 秦曉云笑著問道:“英子,你過兩三個月也該生了,要是生個女孩,咱們還能做個親家呢!不過啊,第一胎還是生個兒子好些,這樣婆家也不會挑剔什么。” 最后一句話,秦曉云是壓低了聲音講的,當(dāng)著陸維東的面,她都好意思講,陸家已經(jīng)有兩個孫女了,再生個女兒出來,只怕會惹得陸父陸母不喜。 “我也希望是個女孩呢?!敝豢上?,脈象顯示的就是個男孩子。不過,是男是女,倒也沒太大差距,反正都是自己親生的嘛!清萱很顯然沒理解秦曉云說的嫌棄,頗為贊同地點頭,“不過,如果第一胎是個男孩,再生個女兒,哥哥就可以護著meimei了,也是很好的?!?/br> 清萱是家中長女,下面連著一串的弟弟,她倒是想讓母妃給生個嫡親的哥哥來著,可是現(xiàn)實不允許啊! 幾位叔伯家里,只有一個堂哥,其他就是堂姐,再往下,好嘛,幾乎都是弟弟。清萱一直就覺得有個哥哥是很好的事情,雖然有同齡的叔叔但是那個同輩的哥哥完全不是一個感覺,好嘛? “這樣的確是?!鼻貢栽葡氲膮s是,女孩和男孩都是自己的孩子,耐不住家里長輩和村里的八婆會比較啊,有了兒子再有女兒那叫錦上添花,只有女兒,那叫空中閣樓。 秦曉云的這種想法,也不是重男輕女,只是希望自己未來的女兒可以在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下長大,有父母兄長寵愛,也不會遭到爺爺奶奶嫌棄。 “孩子在成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確定了性別,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上天賦予父母最完美的饋贈。所以說,我們只需要安心等孩子出生就好了,不需要考慮太多?!鼻遢鏈厝岬孛嗣共俊?/br> 秦曉云說,“你說的沒錯,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當(dāng)父母的,最珍貴的寶貝?!?/br> 又聊了一會兒,陸維東和清萱便離開了醫(yī)院。 他們并沒有立即回家,先是去了店里,還沒進店,就看到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結(jié)伴進去,看起來生意十分紅火的樣子。 到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了,店內(nèi)可謂是座無缺席,人員爆滿。沈從興和姜翠翠都在招呼客人,雖然人流很多,但兩個人都是滿面紅光,精神洋溢、神采飛揚的模樣,與客人交談也是游刃有余,十分不錯。 剛把上個進店的客人安排好,沈從興抬眼就看見清萱同陸維東站到了店門口,忙走過去,“英姐、姐夫!” “沒事,你先忙吧!讓翠翠把賬本拿過來給我看一下?!鼻遢嬲f。 姜翠翠負責(zé)收銀,記賬當(dāng)然也是她負責(zé)的。 “好的。”沈從興點了點頭,“英姐、姐夫,你們吃完飯了么?我這就去安排!” 老板是第一時間要注意的,老板是否吃飯也是要重點關(guān)注的,這才是一個合格又優(yōu)秀的員工嘛! 清萱淺淺一笑,“簡單兩個菜就可以了?!?/br> “好,我去后廚說一下?!鄙驈呐d轉(zhuǎn)身,去找姜翠翠說了賬本的事,然后去后廚跟周麗和王曉娟交待。 “兩位大廚,英姐過來了,還沒吃飯呢!” “噫!英姐回來了?要吃什么,我現(xiàn)在就做?!敝茺愓诔床耍宦犚娎习鍋砹?,炒菜的動作瞬間更加優(yōu)美了呢。 沈從興想了一下,雖然清萱沒直接點菜,但他還是要安排妥當(dāng)?shù)?,“英姐沒說,就做你們拿手的就可以了。對了,我覺得可以來個嗆生菜、饞嘴牛蛙還有魚香肝片,再來個果銀耳就挺好的?!?/br> 聽到沈從興報菜譜,王小娟笑罵道:“就那么點存貨都要被你挖干凈了!” 做果銀耳是需要配少許桂花的,而他們?nèi)ツ晔占4嫦聛淼墓鸹ù蠖喽甲龀闪颂枪鸹?,糖桂花放在果銀耳中固然事合適的,關(guān)鍵是用到現(xiàn)在確實是沒多少了。所以,目前店內(nèi)就不再推出桂花糕了。 “反正目前店里也不賣桂花糕,存著干嘛呢?到了秋天,還缺桂花嗎?”沈從興坦然道。 周麗問,“對了,你這叫了好幾道菜,可不像是英姐的飯量啊,是姐夫也過來了嗎?” “是的。”沈從興說。 “哦?!敝茺愐簿褪且粏?,“知道了?!?/br> “你們快著點啊!還有其他客人在等著呢!”沈從興叮囑道。 “知道了知道了,有分寸的,等會兒過來端菜就行了?!?/br> 兩位姑娘留給沈從興一個無情的背影,有序地分揀食材,翻炒或者燉煮。 廣源飯店是不做早餐生意的,所以他們一天只需要中餐和晚餐的食材就可以。因為店內(nèi)人手不多的緣故,就請了一個洗菜洗碗的大娘,會在他們在上午開門前,把需要用到的食材,該清洗的清洗食材切片切絲當(dāng)然還是由兩位大廚親自做的,等到客人點菜之后,就可以直接進行烹飪。 在客人消費后,碗筷也是由這位大娘清洗。 姜翠翠收到沈從興的通知,立刻去把賬本找了出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英姐,店里這段時間的經(jīng)營狀況還是不錯的!” 她直接把賬本攤開放在清萱面前,內(nèi)心偷偷地送了一口氣,近兩個月,兩個老板一個是人在首都,一個是在家里養(yǎng)胎,她做賬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漏掉哪筆。 清萱翻著賬本,查看了一下近期的經(jīng)營狀況,在看到其中一頁時,微微皺眉,“從上個月開始,青菜漲價了么?rou類的價格反而下降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春天的末尾了,上市的蔬菜也應(yīng)該多了,怎么價格不降反漲呢? “英姐,本來我們以為是一直給我們供貨的老板故意給我們漲了價,但是從興去了菜市場,挨了調(diào)查了一下,今年的蔬菜價格是普遍偏高,收成不太好?!苯浯湫⌒囊硪淼亟忉屩?,生怕清萱會覺得他們故意抬高價格。 清萱修長的手指輕扣桌子,沖著姜翠翠安撫一笑,“收成不好,也難怪。只是想著rou的價格居然下降了,倒是有些奇怪呢?!?/br> 姜翠翠擔(dān)心的事,清萱倒不是很在意,本身這幾個人的人品都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手底下人做采購,有油水才是常態(tài),只要不是太過分,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應(yīng)該是蔬菜少了,rou就顯得多一些,價格就下來了?!苯浯湔f道。 “嗯?!鼻遢娼又春髞韼滋斓?,近期的經(jīng)營狀況,她大概就了解了。 清萱合上賬本,笑吟吟地說道:“最近經(jīng)營得不錯,翠翠,你們幾個都辛苦了?!?/br>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被清萱一夸,姜翠翠激動得臉都紅了,連連道。 突然,穿來一陣敲桌子的聲音,“結(jié)賬了,有沒有人?。俊?/br> “去忙吧。”清萱把賬本遞給姜翠翠。 “好的,英姐,那我先去收帳啦!”姜翠翠抱著賬本,匆匆地趕到柜臺,“哎,來了來了?!?/br> 陸維東做了一段時間不出聲的工具人,終于說話了,“店里生意還不錯啊!” “人流量還可以,近期盈利也不錯?!鼻遢嬗X得有可能是rou類降價的緣故,本來人們出來吃飯更傾向于點葷菜,成本降低了,利潤自然就上去了。 “只是覺得有些反常,這幾年德州的rou類價格有降這么低的嗎?”清萱把幾種rou類的價格告訴陸維東。 陸維東不干采購,但是也不是與世隔絕,認真想想,這段時間的rou價是比往期要低上一些的。 “是有些低了。” “莫非是近期屠宰殺的牲畜數(shù)量多了?”說完,清萱就搖了搖頭,直接否認了這個想法。 這年頭rou都是供不應(yīng)求的,哪里會因為rou太多產(chǎn)生滯銷的情況呢。 就帳本上記錄的,采購的牛rou份量較往常多了許多,這也是很奇怪的事,牛本來就不想像豬雞鴨這類,是專門養(yǎng)來吃的。種地依賴耕牛,因此牛是不會被大量宰殺的。 不過,現(xiàn)在社員養(yǎng)豬養(yǎng)雞的數(shù)量沒有之前限制得那么狠了,那么可以售賣的數(shù)量自然是大幅度提升。 為了貼補家用,養(yǎng)雞養(yǎng)鴨再賣出去,這都是很常見的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