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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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把一袋子菜放到桌上,“好云姐!不就提個東西嘛,哪有那么夸張哦!” “哼!自己不是還學醫(yī)呢。自己都不注意,冬天可是要注意一些的,現(xiàn)在溫度低得很,路上潑碗水都要結冰的,這哪是小事?。课腋阏f,這大冬天的,可別出門,看這天氣,說不定大年三十還要下雪呢!”秦曉云用手指點了點清萱的額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仿佛她已經(jīng)是一個已經(jīng)成功卸貨且極有經(jīng)驗的麻麻,事實上,這位同樣新手上路,小心翼翼是常態(tài),幾乎是過分小心了。 “好的,我會注意的?!鼻遢婀怨渣c頭。 “咦,對了,話說,你要讓我?guī)褪裁疵碇俊鼻貢栽茊柕馈?/br> “過年不是都要吃餃子嘛,我不會調餡兒,而且餃子皮兒也不是太會。”餃子皮兒第一步是要和面的,這個步驟應該也還行,后來什么揉面團,搟餃子皮兒完全不在行。 “嗷,這個簡單?!鼻貢栽苹腥淮笪颍驼f帶一大袋子菜過來干啥呢?!拔蚁瓤纯茨愣紟Я耸裁床税??!?/br> “哎喲,可以調兩個,一個素三鮮的,一個白菜羊rou餡兒的,挺會挑的嘛!” “我覺得上次中秋晚會的那個素三鮮餡的餃子味道還不錯。”清萱眨了眨眼,露齒而笑。 “成!”秦曉云笑著說道。 “云姐,你是不是還在包餃子啊!” “對,都包了小一半了,你這是趕巧兒呢,要過來給我干活,哈哈”秦曉云另外找了一條圍裙,遞給清萱。 清萱圍上圍裙,又去洗了個手,“等下云姐就要給我干活了。” 到了廚房,一看那餡兒,清萱就笑了,“這是鲅魚嘛?” “對,這個沒調多少,怕不好吃。我還調了茴香餡兒的。我跟你講,茴香餃子可太好吃了,我柜子里還有小半盆餡兒呢,等你回去給你裝點!”秦曉云致力于開發(fā)不同的口味,要不然老吃一種,還不得吃膩嘍! 所以她不僅準備了經(jīng)典的韭菜雞蛋餡,白菜豬rou餡,還有茴香餡,鲅魚餡,吃的時候可以換著來。 “可以哦!”清萱坐下來開始包餃子。 秦曉云搟皮,清萱包,兩個人合作分工,配合默契,效率那是相當?shù)母摺?/br> 秦曉云搟完最后一個劑子,拿著一沓餃子皮一起包,剛坐下,看到清萱的臉,“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今天還化妝了?” 白凈的額頭赫然沾著一些白白的粉末,那些白色粉末看起來有些粗糙,同臉上其他部位光潔細膩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有?。 鼻遢嬉苫蟮溃骸霸趺戳??” 秦曉云說,“你額頭那塊是不是粉沒撲好啊?都浮粉了!” “不會吧?”清萱狐疑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的確是粉,不過是面粉!” 她平時就算要化妝,用的胭脂水粉,也不可能劣質到一個上午就出現(xiàn)浮粉的現(xiàn)象呢。這應該是剛才秦曉云開門時,手指上的殘留面粉。 這么一說,秦曉云也想到了,“感情是我剛才手沒擦干凈啊!” “也沒多少,要不然一直也沒什么感覺。”清萱說。 得知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秦曉云依然十分淡定,一邊包餃子,一邊說道:“說起化妝,現(xiàn)在也就那些文工團表演的時候,描眉涂唇,其他都是素著一張臉,真的看起來寡淡得很。” 秦曉云愛美,但是住在部隊里,怎么可能天天打扮得太過花枝招展,而且時代也不允許,只是一大憾事。 “素面朝天,也算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了。”清萱說。 “像你這樣的肯定是不用擔心的,別的人可就要遭殃了?!鼻貢栽乒首鲊@息地搖了搖頭。不是所有人生來就是完美無缺的,總有各種各樣的不如意,譬如有的人覺得自己太黑,就會選擇撲粉來掩蓋膚色,有的人唇色太淡,口紅就派上了用場。 誰能像清萱長得這般,天生的柳眉細長秀美,好看的杏眼水波粼粼曼妙無雙,小巧的瓊鼻挺直精致,粉嫩的櫻唇飽滿紅潤,五官處處精致,組成了一張完美得無可挑釁的臉龐,偏生肌膚還生得白皙瑩潤,沒有任何疤痕斑點。 這樣的一張臉,不施粉黛時清麗出塵,秀美脫俗。若艷妝濃抹時,也絕不會失于庸俗,只會顯得尊貴雍華,雅美嬌貴。 “而且感覺你好像從老家過來這邊之后,越來越好看了,是德州的風水更養(yǎng)人嗎?哈哈”其實,經(jīng)常見面的人,對改變的敏銳性沒那么強烈,但是用心想之前的樣子,還是能夠發(fā)現(xiàn)的。 “也還好吧!”清萱很清楚自己的樣貌確實是發(fā)生了改變,這并非是風水的緣故,而是這具身體的樣貌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她自己的樣子,“不過,云姐剛才有句話說的倒是也對,都是素面朝天的,看起來是有些寡淡。化不化妝,都應該是個人的選擇,強行規(guī)定也算是在壓抑天性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是??!不過,也還好,再過一兩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就不會管得這么嚴了。就現(xiàn)在那些被打成臭老九的,以后也不知道多受人尊敬呢!”秦曉云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造反派被打倒也就半年多的光景了。 “現(xiàn)在上大學,都是推薦的名額,就講究成分,以后肯定不是這樣的,都是要考進去的!” “高考么?”清萱記得這里似乎也有類似于科舉制度的高考,寒窗苦讀十年,掙得一個功名,只是這里的高考是進入大學進一步學習,而不是像科舉,是入仕的起點。高考似乎已經(jīng)停了十年吧? “對!高考也不可能一直停著嘛!首都的那位首長去了,全國的情緒都不對勁,我看造反派要坐不住,要狗急跳墻了,他們這樣的人是囂張不了多久的,指不定今年就不行了呢。到時候,肯定很多東西都要恢復的。”秦曉云盡力給自己找借口圓話。 “有道理?!鼻遢嬉馔獾乜戳饲貢栽埔谎?,沒想到她在政治上的敏感性相當高嘛。 秦曉云道:“我見你經(jīng)??磿皇沁€要學醫(yī)嘛?要是高考恢復了,一定要去考個大學啥的,首都大學,還有慶大啥的都是咱們國內最好的大學了?!?/br> 秦曉云每次看書的時候都覺得頭疼,要是可以她倒也想考一個,就是學習的時候好痛苦。因此極力慫恿閨蜜去考,那啥,閨蜜考上了,她與有榮焉。 “嗯?!鼻遢纥c了點頭,高考嘛,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的。清萱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她真的不想定著小學還沒畢業(yè)的頭銜,她像文盲嗎?像嗎? 兩個人一起包,比秦曉云原本一個人要快上一半的時間,就包完了。 “你這個羊rou選得不錯,七分瘦,三分肥,正適合做餡兒!”秦曉云顛了顛那塊羊rou,評價道。 清萱對秦曉云的記憶力表示絕望,“云姐,這個不不就是我們一塊去買的,你還說做餡兒好吃?!?/br> “啊?是嘛?”秦曉云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后淡定地用掌心給羊rou按了一遍,才拿起菜刀,噼里啪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大塊羊rou剁成rou餡,放到一盆里。 繼而將蔥、姜洗凈,蔥切成碎蔥花,姜切成極小的碎塊,分別放在小碗里。 裝在盆里的rou餡,要開始它的美容生涯了。先放鹽、生醬油、加一小勺水、芝麻香油、味精、料酒、十三香,然后拿起筷子順著一個方向使勁攪拌,至攪到粘稠狀,再放入切好的碎蔥花、姜末,攪拌均勻。 最后將白菜洗凈切成小塊剁碎,然后將剁好的白菜放入調制好的羊rou餡盆中,攪拌均勻。 “你看啊,最后攪拌的時候要跟攪拌羊rou時那個方向一致?!?/br> 調完羊rou的,繼續(xù)調素三鮮的,素三鮮餡兒需要的時間就不如白菜羊rou的多。 兩樣都搞好之后,天還沒黑,秦曉云怕天黑了,清萱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趁著天亮著,趕緊催她回家,順便還幫她包了一點茴香餡。 第六十七章 出去的時候,起了風,枯黃的殘葉隨著朔風的節(jié)拍飛舞盤旋,以一種肆意張揚的姿態(tài)告別僅剩的生機,終了一季繁華,灰藍色的天空上飄著幾朵小云,不停地變換著形狀。 寒意漸起來,所幸穿得十分保暖,也就不必擔心受寒而疾步快走。清萱提著一大袋子餃子餡兒,步履從容地朝著家的方向前進。 現(xiàn)在道路上,人還不是特別多,稀稀拉拉的,沒到該吃飯的時間。 還沒走到一半,竟然碰上一個人,那人穿了一件棕色的大衣,脖子里系著一條大紅色的圍巾,抬頭挺胸,皮鞋踩得咣咣響,兩人直接走了碰頭。 “李同志,這是打哪兒來???”依舊甜美的聲音,聽起來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白甜甜?清萱眉頭一挑,這人是個什么情況,一見面就感覺她說話憋著勁兒,整個人哪哪都是陰陽怪氣的調調。 白甜甜直接站在清萱面前,眼神復雜地看著那不甚凸出的腹部。 在醫(yī)院那會兒,白甜甜故意遮掩了身形,讓李小霞聽到關于清萱的言論。她知道,李小霞就是個大嘴巴,平時就愛嚼舌頭,聽到什么桃色流言肯定會大肆渲染的,這樣以來,整個軍區(qū)醫(yī)院就會知道這個女人在丈夫出去執(zhí)行任務生死不明的時候和別人有了私情,那極為曖昧的月份就是鐵證。 不管真相如何,只要大家都這樣認為,那么那個女人還有什么顏面待在陸維東身邊?就算陸維東肯相信清萱,在大家的指指點點之下,也會心存疑慮的。 七十年代根本沒有親子鑒定的技術,只能根據(jù)時間和相貌推算,只要時間不對,相貌又不是特別像的話,有流言在前,哪個男人心里還能不存點疙瘩? 白甜甜的計策,是可行的,有相當大的cao作空間。這個計策不可謂不毒,真叫她成了的話,眾口鑠金,假的都能傳成真的。 而且,就算要查流言源頭,也不會查到她身上,隔得遠遠的,聲音也做了掩飾,誰能知道是她先說出來的呢?只會查到李小霞身上,兩個人無冤無仇,李小霞為什么會污蔑一個人呢?那肯定就是真的呀! 白甜甜計劃得好好的,偏偏在讓那李小霞仔仔細細地聽完那女人的“jian情”之后,等了好幾天,也沒聽見什么流言,反而聽到李小霞因言行有失被記過批評。 想到這,白甜甜不由得憤恨地瞪了清萱一眼,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幸運? 清萱微微頷首,“白同志,有什么事嗎?” 她自問,和白甜甜沒什么好敘舊的,從初次見面的針鋒相對,當然不是和她,到再次相見的故意找茬,再到醫(yī)院里暗戳戳地擠兌人。 寥寥幾次相處,就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到白甜甜的性格,愛慕虛榮,自大張揚,有點小聰明,這樣的人說白了根本沒有結交的必要。之前,清萱是見過白團長夫婦的,覺得這兩個人性格都還可以,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生出這樣一個女兒。 白甜甜正要說,清萱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說:“天就要黑了,既然白同志,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br> 說完,越過白甜甜直接走了。 留下白甜甜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這對話結束得猝不及防,再想說什么,人已經(jīng)走遠了,快得像逃離病毒一樣。 當然,這是白甜甜認為的。 實際上,清萱還是正常的速度,走著走著,風越來越大,那幾朵小云漸漸向一個方向靠攏,變成了一片灰白色的濃云,繼續(xù)擴大,擴大到幾乎可以遮滿整個天空。 然后,楊絮一般細碎的雪花,自天空飄飄然落下,落在頭發(fā)上,衣服上,遠遠望去,倒像是披了一件繡滿白色小花的長袍,墨色的長發(fā)則像是黑海上灑滿了輕盈的點點月光。 “呀,下雪了?!鼻遢嫔斐隹罩囊恢皇?,去借飄落的雪花,極細小的雪花,落在溫暖的掌心,很快就融化了。 她輕輕一笑,加快趕路的速度,又走了一會兒,就到自家樓下了。 在進門后不久,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下,霎時間,道路、房屋全都籠罩在漫天的大雪中。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外面穿的衣服脫下來,拍打衣服上的雪花,等到脫下來一看,是不用了,因為落在衣服上的都融化成了一顆顆小水珠,可以直接洗了。 清萱放好東西,不經(jīng)意看到窗外已然是朔風夾裹著碎玉亂瓊紛飛飄舞。 “晚來天宇欲雪,能飲一杯無?”此情此景,豈不適合紅泥小火爐,綠蟻新焙酒? 清萱興高采烈地進了廚房,這個都沒什么技術含量,不就是調底料嘛,然后直接涮rou就可以了。 事實上,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雖然大致知曉原料,可是在煸炒干辣椒的時候,被嗆得眼淚直流。 干辣椒剛出鍋,就飛快地跑出廚房,呼吸新鮮空氣。 這時,門口穿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進來了活生生的雪人,頭發(fā)眉毛上落得全是雪。 “這是進來個雪人嗎?”她眼角還掛著一滴要點不掉的淚珠,見陸維東進來,還是忍不住調侃道。 陸維東進門就看到清萱眼睛紅紅的,也顧不上把落滿了許多雪的外套脫下,就直接小跑過來,“晚晚,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還是受委屈了?” “快點把外套脫下來,洗把臉,不然等下要凍到了?!鼻遢嬷苯由鲜謳退撘路?,“哪有的事,這不是剛才炒辣椒呢,太嗆了!” 廚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客廳里倒是沒多大味道。 “沒有不舒服就好,等等,炒辣椒?!”陸維東一驚,怎是一個瞳孔地震了得?“我這幾天回來得也不晚呀,怎么不等我回來做飯?對了,你不是不喜歡吃辣椒嗎?” “我不吃辣椒,但吃辣呀!”她不喜歡青椒也不喜歡紅椒,可以做配菜,但是上菜的時候不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不要被她吃到就可以了。 “今天想吃火鍋,底料差不多就弄好了?!钡琢系呐浣且呀?jīng)炒制好了,可以下鍋煮,然后就可以涮菜吃了。 “已經(jīng)好了嗎?”火鍋只要配料不出問題,再怎么樣,也奇怪不到哪里去吧?而且當初媳婦當初烤兔子哪會兒就像模像樣的,點心做的也好吃,應該是只有家常菜的時候容易創(chuàng)造性發(fā)揮。 這樣一想,陸維東頓時放心了,“菜切了沒?” “?。窟€沒呢!”她只忙著準備底料了,需要吃的菜還一點沒弄呢。 “好,我等下切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