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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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縣衙忙了一日的沈墨依舊在書房里處理公務(wù),這兩日他為了白玉,耽誤了許多事情。 沈墨閱看案卷之后,只覺得有些疲憊,端起茶盞,淺泯了口茶,頓時(shí)覺得如蘭在舌,唇齒留香,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他靠在椅背上,視線瞥見案上的描金拜匣,目光微凝,他打開拿出里面的請柬,又看了一遍。 這請柬是馮應(yīng)年派人送來的,邀請他去參加冬獵,這馮應(yīng)年乃是安陽縣第一縉紳巨族,祖上也是隨過□□南征北戰(zhàn)的,開國后受封為長安侯,馮應(yīng)年曾襲爵位,后因犯事被褫奪了爵位,然萬貫家財(cái)絲毫無損,回了祖籍后,終日與一幫縉紳商賈往來尋樂,眾人皆恭敬地稱他為馮侯。 據(jù)他所知,這馮侯與劉暡來往最為密切。 近些日子,沈墨一直在密切關(guān)注著劉暡的一舉一動。 自程慧儀一案了結(jié)后,劉暡卻未將此事鬧大,反而選擇息事寧人,這著實(shí)出乎沈墨的意料。 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劉暡此人。 有一點(diǎn)令他最為在意,那就是這劉暡的原籍與柳閣老相同,而且他還與柳閣老是同一年考生。 這倒是十分巧合。 只是不同于柳閣老,他時(shí)運(yùn)未濟(jì),屢試不第后,便放棄了求取功名之心,選擇了從商。 此人明面上是做絲綢生意的,背地里似乎還做著與絲綢生意無關(guān),且違法的生意,只是這點(diǎn)沈墨還沒有徹查清楚,不知是否屬實(shí)。 沈墨放下請柬,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想到白玉,這個(gè)時(shí)間,她大概還沒睡下,今天一直在忙,倒是沒怎么想起她,如今閑了下來,滿腦子都是她。 沈墨唇角微揚(yáng),起身準(zhǔn)備去后院,昨夜那女人把他趕了出來,今夜她拒他于門外,看他不收拾她。 沈墨剛開門,迎面撞見了許子階。 許子階收回欲敲門的手,問:“大人,你這是要去哪里?” 沈墨看見他手中拿著兩壺酒,微笑道:“準(zhǔn)備去后院一趟?!?/br> 許子階俊秀的臉浮起一抹細(xì)微的尷尬,他回答道:“紅雪在白玉姑娘那里,她估計(jì)要在那住個(gè)幾日了。” 沈墨臉色微微一變,溫聲問:“你與柳枝的事被她知曉了?” 許子階點(diǎn)點(diǎn)頭,卻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見沈墨面色有些冷凝,便笑道:“我本多情之人,不可能只有她一個(gè)女人,久了她自然會習(xí)慣的?!?/br> 沈墨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回話。 許子階又笑道:“大人可還要去后院?不去的話陪我喝一杯?” 沈墨斂去了臉上的異色,隨即微笑道:“那就喝一杯吧?!?/br> 第112章 “大人,你婦人之仁了,成…… 沈墨邀請?jiān)S子階進(jìn)入書房,又拿了兩酒杯,兩人便坐在斑竹榻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也不要下酒菜,兩人談起了詩,許子階出口成章,沈墨贊賞不已。 “如今忙于縣務(wù),風(fēng)雅之事仿佛與我無關(guān)了?!鄙蚰垌呀?jīng)有些微醺之色,他身子往后一靠,慵懶地靠在引枕上。 許子階看了他一眼,隨即撇了酒杯,拿起一壇酒,直接豪飲起來,大概是喝高了,他突然一改風(fēng)流之色,看著沈墨,認(rèn)真地說道:“第一次見到大人,我便覺得你應(yīng)該坐在那個(g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第一次見他,他就知曉,此男人不簡單,藏在他這溫潤儒雅,與人無爭外表下的,是一顆懷著遠(yuǎn)大志向的心,只是他沒想到,他最終會因?yàn)橐粋€(gè)女人而被貶謫到這個(gè)邊陲小縣。 那個(gè)位置啊……沈墨微瞇了下眼眸,亦直接拿起酒壺,仰頭灌了口酒,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輕微的自嘲,他輕聲道:“你覺得我如今還能夠坐到那個(gè)位置上么?” 他覺得自己近來有些不思進(jìn)取,有時(shí)候甚至?xí)a(chǎn)生,如今這樣也挺好的想法。 許子階皺了下眉,道:“大人難道放棄了么?” 沈墨目光清淡地瞥了他一眼,沒回答他是,也沒回答他否,只是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酒。 人對沒有得到過的東西,總是念念不忘的,他只是不愿去想而已。得不到,他不會活不下去,只是那是他畢生所求,不甘心在所難免。 “你真的不去安慰紅雪么?她孤身一人跟來你來此,卻遭遇這種事,想必內(nèi)心定藏著許多委屈?!鄙蚰D(zhuǎn)移了話題,他嘆了聲,像是有些抱歉的模樣。 許子階看了沈墨一眼,目光流露出一絲讓人看不透的神色,他唇彎了下,卻不知是在自嘲還是不屑,“大人,你婦人之仁了,成大事者最忌諱兒女情長?!?/br> 沈墨微怔了下,并不介意他的以下犯上,他深看了他一眼,隨即點(diǎn)頭稱是,便不再多說什么,拿起酒壺,仰頭豪飲。 后院,閣樓上。 紅雪在哭,白玉在勸。 紅雪到底是個(gè)年輕姑娘,不夠成熟穩(wěn)重,遇上難過的事,就只想著哭。任白玉怎么勸,她都止不住淚。白玉想,她估計(jì)是真愛上那許子階了,不然也不會如此傷心。 這姑娘就是個(gè)天真單純的人,之前在京中不過見了幾面,她便知道了,她雖然身處風(fēng)月場,卻依舊保持著一顆純粹的心,對一切總抱著美好幻想,一旦戀上一個(gè)人,滿心滿眼都是他。 白玉讓小蕖去打了一盆熱水上來,拿了帕子沾濕,遞給她,見她哭得面如梨花,朱唇失色,眼睛微微紅腫,一副哀愁之態(tài),一時(shí)也不知道怎么勸她想開些,感情之事向來是身處其中,方能體會其滋味,旁人是無法理解的。 紅雪接過拭了下臉,淚痕才消不到一刻,眼眶中又迷蒙了一片,淚珠滾滾落下,一滴接著一滴,“我以后都不要再理那男人了?!?/br> 她與許子階說要來白玉這住,她本以為許子階會挽留她,沒想到他很干脆的同意了,還語氣很平淡讓她好好冷靜一下。 “好了,不理就不理,別哭了?!卑子褚姞钚奶鄣牟恍校銓⑺龜埲霊阎?,一手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 紅雪一邊抽泣一邊委屈地說道:“白玉,如果大人也和別的女人有染,你該怎么辦?” 白玉聞言蹙了蹙黛眉,如果沈墨出去拈花惹草啊,白玉冷笑一聲,語氣散漫道:“那就割了他的命根子,絕了他這色心。” 紅雪猛地嚇了一跳,眼淚都憋了回去,“這……這會不會太過分了?”紅雪抽了抽鼻子,紅著臉小聲道:“這樣你不也是要守活寡么?” 白玉一怔,想了想也覺得是,臉上浮起一抹赧色,沈墨除了有一張俊美得讓人神魂顛倒的臉,那方面也是很行的。 不能叫讓他中看不中用。 而且至今為止,她都沒有過紅雪所說的煩惱,沈墨這男人,比起女人他可能更喜歡權(quán)力,白玉要煩惱,大概也是煩惱那種摸不著的東西。 白玉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后意味深長道:“那就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吧。” 紅雪像是醍醐灌頂一般,目光露出一抹沉思,她低聲道:“沒錯(cuò),那就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br> 自紅雪住到白玉那里之后,沈墨這幾日基本見不到白玉,他心里頗有些煩躁。 沈墨找來小蕖打聽白玉的事,聽小蕖說,白玉紅雪這幾天神神叨叨的,仿佛在計(jì)劃著什么隱秘的事。 沈墨對那隱秘的事并無好奇,他只好奇白玉這幾日沒見到他,有沒有想他,于是他很委婉地問了小蕖,得到的結(jié)果是沒有。 沈墨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昨日午時(shí)他好不容易得空,原本想陪白玉吃個(gè)午飯,結(jié)果她說她要陪紅雪吃,沒時(shí)間陪他。 聽聽,這話說得好像他無所事事,纏著要她陪自己一樣,他還不是怕她一個(gè)人寂寞,才特地抽出時(shí)間陪她。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是個(gè)大忙人,忙得很,沒空再理她。 沈墨決定冷她一段時(shí)間,讓她為自己的行為追悔莫及。 是日午時(shí),沈墨自衙門回來,換下官袍穿上常服后,便躺到了床上,準(zhǔn)備小睡片刻。 剛闔上眼,沈墨不禁算算時(shí)間,自己已經(jīng)冷了那女人一天,她怎么還不著急? 沈墨睜開眼,驀然坐起,起身下床,正準(zhǔn)備出門,恰好小蕖過來了。 沈墨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歡喜,他垂眸輕咳一聲,語氣清淡道:“小蕖,白玉叫你來請我?” 小蕖搖了搖頭,回道:“回大人,姑娘只是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今日桑落公子來了,然后她已經(jīng)正式拜過師了。” 沈墨修眉微皺,他竟然不知曉桑落來之事,心里有些不快,然想到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白玉此事由她自己做主,也不好再說什么,“嗯。知道了,她還有沒有別的話讓你帶給我?” 小蕖將手上的匣子遞給沈墨,道:“這個(gè)是姑娘讓我交給你的。” 沈墨接過,心咯噔了下,只想突然想到白玉當(dāng)初送自己的幾本龍陽書籍,當(dāng)時(shí)也是這么一個(gè)匣子裝著的,大概有了前例,沈墨心有些提著,狐疑地打開匣子,豈料里面卻是銀子,目光一凝,他面色不悅道:“她這是什么意思?” 小蕖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白玉,說道:“姑娘說了,人家親兄弟還有明算賬的,所以她不能一直白住大人的,白吃大人的?!?/br> 沈墨知曉白玉這錢是從何處來的,今日有從京師來的人尋到衙門,說是給白玉送東西來的,沈墨為了安全起見,讓人檢查了里面的東西,知道里面是銀錢等物,確定沒有問題后,沈墨便讓林立把東西轉(zhuǎn)交給了她,只是沈墨沒想到,她第一時(shí)間就趕著把錢還給了他。 沈墨越想越不悅,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需要和他分得如此清楚?另一方面,他本以為白玉跟著他回來,就表明她同意嫁給他了,可是她如今的種種行為卻讓他有了危機(jī)感。 晚間,白玉去了沈墨的主院。 看到沈墨端坐在琴案前,案間放著一把古琴,他一雙潔凈修長的手在琴上緩緩撫弄著,神情溫柔專注。 一襲白衣賽雪,墨發(fā)半挽,別只骨簪,溫雅如玉。 白玉似乎很久沒見過沈墨行這風(fēng)雅之事了,白玉先注意了他的臉,他面色如常,絲毫沒有病容。 偶爾一抬眸,望向她,那墨眸中便浮起了一抹如同春陽般柔和的笑意,像是刻意的誘惑。 白玉不自覺地做了個(gè)吞咽動作,心跳莫名加速,然斂神靜氣后,仍舊是一派從容,她敢肯定,這男人方才一定在故意勾引她。 林立說他身子不舒服,可她看他的樣子,舒服得很,還有如此閑情大半夜的在此彈琴,也不怕吵到人安眠,白玉忍不住腹謗了句。 然而白玉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地坐在桌旁,手托著香腮兒,一錯(cuò)不錯(cuò)的盯著他看,不得不說,他彈琴的模樣真的很令人移不開眼,當(dāng)他一邊撫琴,一邊專注地看向你時(shí),會令人仿佛陷入了愛河之中。 沈墨時(shí)不時(shí)看一眼白玉,見她眼中全部都是自己,并露出戀慕的神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就是這樣的眼神,他就是希望她用這種滿含著愛意的眼神注視著他。 那桑落容貌雖是不差,但只會打打殺殺的,哪極他風(fēng)雅? 這陣子他忙于縣務(wù),整個(gè)人似乎滄桑了些,也沒有閑空再去春花秋月,沈墨懷疑白玉可能覺得他失去了魅力,又或者覺得與他待在一起無趣乏味,所以才要尋找刺激,跟著桑落學(xué)武。 如今她的目光又專注在了他身上,沈墨心中竊喜的同時(shí),卻有些被悲哀,想不到他沈墨有朝一日,也要用色/誘這一招吸引女人的注意。 第113章 沈墨低低一笑,偏臉看她,…… 一曲終,沈墨手輕搭在琴弦上,微笑看向白玉。 白玉巧笑倩兮,扶了扶云鬢,起身施施然地走到沈墨身旁,被沈墨一拽,便順勢倒入他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 “沈墨,林立說你身體不舒服。”白玉一彎藕臂緩緩纏上他的脖子,染著丹蔻的酥指輕撫著他紅潤誘人的的唇,湊近他,低語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手指從他的唇移到他的下巴,然后滑過他凸起的喉結(jié),感覺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指尖來到他的胸膛,輕輕一點(diǎn),“是這里不舒服?” 沈墨一手環(huán)抱住她,微笑搖搖頭。 白玉手繼續(xù)向下,掐了把他的窄腰,笑得嬌媚,“那,這里?” 沈墨笑容漸收,仍是搖搖頭。 白玉扭動了下腰,美眸中波光蕩漾,手挑逗似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下游走,輕按下,聲音酥得讓人骨軟,“那么,是這里?” 沈墨身子僵了下,眼眸漸沉,這女人簡直就是個(gè)妖精。 白玉的纖手兀地被他捉住,再無法動彈,白玉扯了扯,惹得沈墨呼吸一滯,白玉暗自里勾了下嘴角,內(nèi)心有些小小得意。